陈谦怅然地走在路边,一时间思绪万千。作为一个前世二十多年都没谈过恋爱的人,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怎么就干了一件这么蠢的事,给人家未出阁的女子送鸳鸯鸾凤图?咋想的。 不过,她最后说自己可以叫她宓儿,这是答应的意思吧?不对,我都没跟她表白呢,答应个毛线。 踌躇了一会儿,想着回家的话左右也是坐不住,陈谦索性迈步往刘备府上走去,顺便问问战马交易之事如何了。 此时,刘备已经送走了甄尧,正与糜竺热烈的讨论着什么,听到下人来报,说陈谦求见。刘备一愣,转头对着糜竺笑道:“正说着他的事呢,不想子诚却已经来了。” “主公,子仲兄也在,未知今日之事如何了?战马之事甄家可答应了?” 陈谦进门后,对二人随意的施了一礼,漫不经心的发问道。 刘备古怪的看了陈谦一眼,“战马交易之事已然谈妥,只是,我观军师,似有心事?” 陈谦苦笑一声,将方才之事一五一十的道与二人。刘备听完,与糜竺对视了一眼,齐齐爆发出了震天的笑声。 “哈哈哈,子诚居然也有如此失态之时,看来备,很快便能喝到子诚的喜酒了。” 陈谦脸色一黑,“主公,勿要乱开玩笑。” 刘备闻言,笑得更欢了,半晌,在陈谦快要杀人的眼神下,刘备才缓缓收敛了笑意,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脸,开口问道:“子诚可知方才吾与子仲在聊什么?” 不待陈谦回答,糜竺抢先开口道:“方才,我与那甄尧交谈时,其曾旁敲侧击的打听子诚之事。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要打探消息呢,直至后来,那甄尧话锋一转,又夸起了自家的妹妹,竺方才明白。刚刚我与主公就是在商议此事,如果子诚愿意,主公便打算亲自去为子诚提亲。” 刘备在一旁接道:“不错,只是不曾想,我等还未商议出个结果,子诚自己就先与那甄家小姐定下终身了,哈哈!” 说着说着,刘备原本已经止住的笑意,又忍不住了。陈谦瞪了刘备一眼,心说“大耳你TM是不是没正事?不就是犯了个常识性的错误吗?至于笑成这样?” 见自家军师快要炸毛了,刘备连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对陈谦问道:“吾观那甄尧,的确是有意嫁妹于子诚的,不知子诚意下如何?若子诚有意,备明日便为子诚提亲去。” 陈谦张了张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犹如山间精灵一般小姑娘,想起她临分别时含羞带怯的话语。又想起历史上她悲惨的命运,罢了,能娶洛神当老婆,这是让多少人羡慕的事啊,自己还在这矫情个什么劲? “多谢主公为谦之私事费心,那此事便拜托主公了。” 刘备见陈谦痛快的答应,心中也是欢喜不已。当初自己大婚后,刘备便有意为自己几位单身兄弟都说一门亲事,如今陈谦好事将近,也算了了刘备一桩心事。 另一边,甄尧乐呵呵的回到了客栈,毕竟自家本就在经营着战马生意,卖给谁不是卖?能以此从刘皇叔这里拿到大量白纸与精盐,赚翻了好么? 更开心的是,刘皇叔似乎并不排斥自己联姻陈谦的意图。 要知道,这个时间段,一位亭侯还是很值钱的,完全不像几十年后,三家的将军侯爷遍地跑那般。况且以陈谦的年纪与地位,妥妥的金龟婿。 谁知,自己满心欢喜的刚进客栈,下人就来找自己报告,说小妹自外边逛街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房中,谁叫也不出来。 甄尧急了,莫非小妹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连忙跑去敲门,半晌,房间里才传来小妹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别打扰我吗?” 听到小妹中气十足的声音,甄尧下意识松了口气,听声音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小妹,是我。” “兄长?” 房中忽然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在收拾什么,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甄宓脸色红晕的站在房间中,低声道:“见过兄长,此去见刘皇叔,诸事可还顺利?” “嗯,所有事宜均已谈妥,刘皇叔仁义,允许我等此次先带着足量的白纸回无极,战马下次再送过来。” 说着,又看了看甄宓的脸色,开口问道:“我听说你回来后就将自己关在房中,可是身体不适?面色怎么这么红?” 甄宓嗫嚅了一会儿,软软道:“劳兄长记挂,我无事。” 谈话间,二人已经坐在房内,甄尧想了想,虽说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自家妹妹从小便极有主见,还是先问问她吧。 “宓儿觉得,陈侯此人如何?” “砰!” 甄宓一听这话,下意识的心里一慌,手中的茶杯直直掉落,发出的声音吓了甄尧一跳 “兄长为何突然问起…问起陈侯之事?” 甄尧总觉得小妹今天奇奇怪怪的,不过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为何这般姿态? “无事,随口问问罢了。” 甄宓点点头,吓自己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的事暴露了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想到兄长刚刚的问题,甄宓正准备回答,忽见门外自己的贴身侍女小梅跑了进来。 “小姐,陈侯送您的那副画已经装表好了,您要不要…呀!少爷也在啊?见过少爷。” 小梅与甄宓同岁,自小便一起长大,两人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因此私下只有两人时,甄宓便让她随意一点,不要太过执着于虚礼。 嗯,直到今天之前,甄宓都是这么想的。现在,呵呵,有时候守点礼仪也是好事啊!你这死丫头,枉我平时对你这么好,关键时刻你就这么开着自爆卡车往我脸上撞? 见小姐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