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曹操面沉似水,气氛无比压抑,今日一战,足足折损了四千余人,这大大超出了众人的预料。 “今日城上的弩箭是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无人应声,这也难怪,宋朝时期的八牛弩,他们能认出来才叫怪事呢。 “主公,嘉观此弩,样式新奇,前所未见,想来应该是刘备军中新造的武器。徐州城有此守城利器,我等切不可再强攻了啊。” 曹操点点头,道:“那依奉孝之见,我等该当如何?” 郭嘉沉思了一番,开口道:“且派军士去打探打探,看看有没有什么山间小路。若有,我等可出奇兵袭之。若没有,我等也可大张旗鼓,使刘备军发现我等在山间寻找,再将半数大军隐藏山中,届时,或可诱徐州军出城。” 郭嘉不愧是天下少有的智谋之士,攻城战从古至今都很难玩出什么花样,可他硬是想出了这么一条计策。 “好,奉孝此计,虚虚实实,最难得的是即使失败了也于我等无损,那便以奉孝之计行事吧。” “主公,为防徐州城有人看出什么,这几日必须不停的与其交锋。” 曹操又想到了那恐怖的武器,那一支支足足有长矛粗的巨箭,势头正劲更兼居高临下,自己的士卒一但中箭就会被直接钉在地上,要么就是三四个人被串成一串,粗木盾牌就像薄纸一般被射穿,不由得大为抓狂。 “可要是再攻几日,咱们的伤亡就太大了。” “主公勿忧,攻城之事不可行,但我们可以斗将啊,只要把刘备等人的目光抓到徐州城下即可。” 这边曹操等人各自商议不提,另一边,刘备与众文武正在城头上围着八牛弩看。 “军师真乃神人也,有这等神兵利器相助,天下何人能破城?” “何止守城,此弩箭如此巨大,攻城时亦有奇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兴奋的讨论着,陈谦也没阻止,八牛弩虽强,但想凭这个就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洗洗睡吧。不过众人只是一时被新武器的威力给唬住了,等这股兴奋劲过去也能想明白,陈谦也就不打算开口泼冷水了。 半晌,刘备才慢慢冷静了下来,开口问道:“军师,今日曹操受挫,我等是否可以出兵夜袭?” 陈谦摇了摇头,“曹操并非无谋之人,今夜必严加防守,如今尚不到出战的时机。” 刘备的意思他知道,正所谓“久守必失”,一味地防守最终必定会出现疏漏,最好是趁着防守的间隙还击一两招,打乱对方的节奏。可陈谦敢肯定,今夜去夜袭,百分百是给曹操送人头。 “如今我等最好的选择,就是先行守城,待曹操粮尽退兵时再衔尾追杀。” 听陈谦如此说,众人俱是点了点头。 次日,曹军再次在城下列阵,擂鼓声响,从阵中杀出一员大将,眉宇之间透露着煞气,一抬手中钢枪,叫骂道:“吾乃夏侯渊,城中鼠辈,快快出城受死。” 夏侯渊自从兄长被俘后,一直心急如焚,昨夜郭嘉献策阵前斗将后,夏侯渊当即请命出战。 城上,张飞怒声呵斥道:“夏侯小儿,胆敢欺我徐州无人,大哥,让我去一矛挑了他。” 刘备点点头,道:“翼德要出战,也无不可,多加小心。” 张飞抱拳领命,转身下了城楼。城外夏侯渊正在叫骂,忽见城门大开,一个黑塔般的大汉纵马从里面冲出。 “呔,小贼,汝可识得燕人张飞吗?” “吾乃朝廷大将,岂识汝这涿郡屠夫?” 夏侯渊嘴上说着垃圾话,心里却早已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当年三英战吕布时他也在场看着,深知这黑厮武力高强。 张飞被夏侯渊一句涿郡屠夫气的哇哇乱叫,双腿一夹马腹,直奔夏侯渊而去,两人瞬间交上了手。矛来枪往,转眼间便走了二十余合,夏侯渊渐渐落入下风,张飞却是越战越勇。 一旁乐进见状,急忙出马,他虽欲助夏侯渊,却也不想行偷袭之事,因此人还未至,声音先到,“妙才莫慌,我来助你。” 这下却是惹恼了在一旁掠阵的关羽,正想出手时,旁边的陈宗却是比他还快,眨眼间已经冲到了阵中,挺起马槊架住了乐进,怒喝道:“鼠辈安敢以多欺少,看我陈敬之拿你。” 乐进先是一惊,待看到陈宗的脸时又乐了,笑着调侃道:“哪里来的小娃娃,唇边胎毛尚未退完,就来学人家打仗?速速回去,换你家大人来。” 陈宗倒也不恼,反唇相讥道:“你这五短身材,也好意思说我小娃娃?让爷爷看看,你那胡须,莫不是粘上去的?” 乐进大怒,他平生最恨有人说自己矮,当下举刀便砍。 阵中四员战将走马灯一般的交手,两边将士俱都看呆了,曹操眼见继夏侯渊之后,乐进也落入了下风,不由心下大恨,这大耳贼手下勐将怎的如此多。 唯恐二将有失,曹操急忙鸣金,又令典韦出阵接应二人,眼见曹军退军,张飞与陈宗哈哈大笑,也不追赶,转身回城。 城内,刘备一手一个,拉着张飞与陈宗,开口问道:“三弟,敬之,可有伤到?” “大哥放心,那曹操的将领都是软脚虾,伤不到我。” “谢主公关心,那矮子虽勇,却不是我的对手。” 乐进出阵时没有通报姓名,陈宗也不认识,因此便称他为矮子。 刘备笑着说道:“那是曹操手下大将乐进乐文谦,为人颇有武力,不想敬之却更胜他一筹,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顿了顿,刘备接着说道:“如今敬之武艺精进,兵事也颇为熟稔,军师好福气啊!” 兄弟露脸,陈谦也开心,听到刘备的话,笑着回道:“能再得一员勐将,主公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