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司空府内,曹操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众谋士,开口说道:“文若,你的二虎竞食之计,似乎落空了啊!”言谈之间,却并无多少不快,毕竟自己除了一封诏书以外,并没有付出什么不是吗。 “明公,可再行驱虎吞狼之计。令刘备起兵,攻打袁术,同时,再发一封密信给袁术,就说刘备多次对天子上表,说他袁术有不臣之心,刘备意欲讨之。如此一来,此二人必定大打出手,小沛的吕布应该也不会甘于寂寞。” 荀或不紧不慢的说着,一旁的郭嘉却突然开口道:“文若可莫要小觑了刘备,嘉听闻,刘备手下新得一军师,名曰陈谦,观其在徐州种种,足以看出此人政事精通,军事虽不曾听闻,但料想也不会差。” “哈哈,奉孝多虑了,此人纵使有才,然对付刘备只需一封天子诏即可。何况袁术早将徐州视为囊中之物,吕布狼子野心,对徐州也是虎视眈眈。他刘备稍有不慎便会丧家失所,届时我等便可出兵徐州。” 说到这里,曹操顿了顿,又接着道:“即使刘备守住了徐州,也必将陷入与袁术、吕布的拉锯之中。届时我等后方无忧,便可专心对付袁绍,如此,何乐而不为耶?” 郭嘉也明白曹操的意思,但总是心中有些不安,苦思良久,还是没想到有什么不妥,也就拱手应是。 曹操是个极为雷厉风行的人,当即马不停蹄去皇宫中请天子下诏了。 徐州,刘备对陈谦说道:“果不出军师所料,这曹操,还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陈谦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这是他刻意拜托糜家制造的,有了造纸术后这玩意儿并不难做,陈谦最近已经看到好几个人开始拿着折扇了,就连刘备陈登等人都是人手一件。 “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曹操想借袁术之手对付我们,我们也可以借天子诏来壮大自身。如今徐州之地已无黄巾盗匪,我还正想着该如何名正言顺的去豫州呢,曹操这一诏反倒是帮了我们。” 陈谦回身看着众人,如今刘备手下能独立统兵的,只有关张以及刘备本人,其他人,不管是陈宗还是新近来投的徐盛都差了点。想了想,开口对刘备说道:“主公,如今我徐州有精兵五万,主公可令关将军领两万精兵奔赴豫州,不需攻城拔寨,只需扫荡豫州黄巾残部即可。” 刘备对二弟的性格能力还是很放心的,闻言点点头,关羽也抱拳领命。 陈谦继续说道:“之前,谦曾说过,泰山臧霸,此人可以招揽,便请主公与翼德将军率两万精兵同去泰山,招降此人。” 刘备闻言,眉头一皱道:“若如此,徐州只剩一万精兵,倘若吕布来攻,那…” “主公勿忧,吕布所部也不过万余,且多为骑兵,不善攻城。再者,徐州尚有新募之兵三万,虽训练不足,无法上战场,守城倒也足够。” 陈谦说罢,见刘备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道:“况且,若所留兵马过多,吕布岂敢来犯?” 在场的人都知道军师对吕布的谋划,闻言也不再开口,刘备想了想道:“既如此,便留翼德辅助军师,臧霸那里,备独自去便可。” 陈谦想了想,也没拒绝,自己这里确实少了大将,留张飞在这也好。至于刘备的安全问题,陈谦并不担心,臧霸是个聪明人,不会轻易得罪一个离自己这么近的诸侯。 况且老刘可不是现代某些营销号里说的那样,除了哭啥都不会。相反,刘备的个人战力在目前的徐州稳居前三,第一第二是他的两个兄弟。能有顾应剑法传世的人,武力会低? 另一边,吕布正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上次天子下诏让刘备杀自己,虽然刘备坦诚相告,并且当着自己的面撕毁了信件。可最近刘备几乎不再请自己喝酒了,这不免让吕布有些忧心忡忡。 “主公。” 门外,张辽抱拳行礼道:“玄德公命人送来本月粮草,辽以查验过,并无疏漏,特来与主公复命。” 吕布点点头,刚想挥手让张辽下去,忽地想到了一事,开口道:“文远啊,这次粮草是谁来押送的?” 张辽有些奇怪,主公向来是不在乎这种小事的,今日为何突然问起?想归想,主公的问话却不能不回答,张辽回道:“乃是云长手下校尉。” “校尉?往日不都是关羽亲自押送吗?” 这自然是陈谦的计策,让关羽押送粮草,实则是前去与吕布营中与其部将交好,尤其是张辽。关羽初时还不明白为何要让自己刻意结交张辽,了解之后才发现军师英明,这张辽武艺不凡,熟知兵法更兼为人忠义,如此英才跟着吕布,实在是明珠暗投,令人惋惜。 “听那校尉说,玄德公欲对豫州用兵,命云长为将,因此没空前来。” 吕布听到张辽当着自己的面张口玄德公,闭口云长,心下不快,便挥手让张辽下去。张辽虽然莫名其妙,却也只能拱手退下。 吕布沉默半晌,对门外喊道:“去请公台前来议事。” 门外小兵应声称是,不多时,陈宫便走进了大帐,看见吕布一脸醉相,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才开口道。 “主公唤我何事?” “公台,我想出兵夺下徐州,你觉得如何?” 陈宫一惊,连忙劝道:“不可,徐州城兵强马壮,我等只有区区万余人,不可贸然行事,还是缓缓图之的好。” 陈宫话还没说完,便被吕布打断,只见吕布面色狰狞道:“缓缓图之?再缓,他刘玄德就要来摘了我的脑袋了。” 陈宫做为吕布军唯一的谋士,自然清楚吕布为何烦恼,虽然有他极力劝说,可吕布还是那副“刘备随时会来杀我”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