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金人使团,人人显露惊异之色,赵良嗣也有些诧异的打量起范卓远。 那名金人文官道:“原来阁下就是逆袭、覆军、斩王、克城的范卓远范将军,果然是条好汉!” 赵良嗣冷哼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燕人,难怪不知我大宋规矩!” 什么规矩?以文制武的规矩! 范卓远看着那金人使者,问道:“敢问阁下尊名。” 那金人文官对范卓远十分尊敬,抚胸行礼道:“鄙人完颜拔野,与娄室将军前来燕京,也是为了商量云朔等四州归属之事。” 听到完颜娄室之名,范卓远心下微微震动,这个金国战神也已到了,如果能将其留于此地…… 范卓远道:“我大宋欢迎友邦来访,不过来者虽是客,但客人也当有客人的规矩,至少得遵守主人家的法律,拔野先生以为呢?” 完颜拔野哈哈一笑,再度抬起头来,在那张看似谦逊的面容中,双眼透露出的分明是不屑与桀骜不驯。 “我大金兵锋所至,所有的规矩都得以我们的规矩来办。” 范卓远也哈哈大笑,转头喝令道:“杀了!” 常辅等人条件反射的挥刀斩向角落中的三名金兵! 完颜拔野等人惊而色变,却阻之不及! 他们当中那位白衣剑客猝然跃下战马,腰间长剑一划,常辅等七人手中佩刀立断! 而后半空中,那柄长剑再转,一道白虹也似的剑光,骤然迫近七人咽喉,要将他们立毙当场! 范卓远当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屠龙刀横拦而至! 剑芒立时被屠龙刀所阻,白衣剑客诧异的看了眼范卓远,落到地上还剑入鞘,姿态潇洒之极。 范卓远也重新留意起此人,这人一袭白衣,说不出的潇洒风流,但他那张脸却分明比女人还要洁白细腻,充满了阴柔娇弱的气质。 白衣剑客看向范卓远,“将军武功出人意料的不错,而且也有一柄好刀。” 范卓远沉默的看向对方,提起了屠龙刀。 白衣剑客眼神一凝,手再次握上了剑柄,沉声道:“奕剑宗高慎行,向范将军请教。” 围观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声,那是来此看热闹的江湖中人,高慎行这个名字,听过的人实在不少。 而此番燕京城剑魔与剑神之间的决斗,更是名动武林。 赵良嗣连忙叫道:“燕人匹夫!你打算做什么!你是执意要破坏宋金邦交是吗!我定要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范卓远冷冷看了眼赵良嗣,说道:“你若是大宋高官,自当要为民做主!外国人肆意杀戮本国百姓,你就是这般偏帮于外的吗!” 这声怒喝,气震八方,数里以内都可听闻,更多人往这边聚集而来。 赵良嗣面对范卓远那双虎目,竟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胆寒。 “我……我是为大宋官家着想,官家并不想与金国起冲突,凡事以忍让为上。 况且,死的不过是一些契丹人,又算得什么?” 围观的百姓当中有半数是契丹人与奚人,听到这句话,脸色都是一变,旋即暗然下去。 范卓远这算是真正了解到大宋文官是何等懦弱,冷冷道:“燕地既为宋土,燕地百姓自然也是皇宋子民,当平等而视,皇宋岂会连这点心胸都没有。” 完颜拔野笑道:“范将军,你可莫要忘了,这是大宋,非为汉唐。” 这句话说来,一众金人跟着完颜拔野大笑起来,赵良嗣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来,只能赔笑。 一旁的金兵旁若无人的走入食肆,要领那三名浑身伤痕的金兵出来。 三名金兵见状,狂妄大笑,挑衅的朝常辅等人吐了口唾沫。 常辅等人再度转头看向范卓远,范卓远冷冷道:“我说过让他们走了吗?” 完颜拔野等人笑声骤停,神色万分难看! 人群中却有不少大宋江湖中人高声叫好。 高慎行手握剑柄冷笑道:“范将军好像没有这个实力,大宋也不可能有这个实力。” 这时,一柄黑布包着的巨大物事从半空落下,正在对峙的范卓远和高慎行都下意识后退一步! 那东西直直落在两人之间,重重扎进地里,表面所盖的肮脏黑布自行散落,露出一柄玄黑色的重剑! 不远处的酒楼二楼护栏上,仰卧着一个男人,一个不修边幅正在喝酒的男人,正是上午才与范卓远交过手的剑魔独孤鸿。 独孤鸿冷冷道:“劝你与我动手前不要与他动手,否则与我决斗那天,你必败无疑!” 高慎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围亦是传来一阵惊呼,诧异的看向酒楼上的独孤鸿。 独孤鸿却将手中酒坛扔向范卓远,道:“请你的!” 范卓远接下,一饮而尽,“太少了!” 一向很少笑的独孤鸿笑了起来,“杀了他以后,请你喝个痛快!” 范卓远扔掉空酒坛,说道:“也许轮不到你杀他。” 向来心高气傲的高慎行发现自己已被这两人当做死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嘿然一笑,说道:“二位不如一起上,高某人的奕剑术人越多,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大。” 独孤鸿坐了起来,跳到场中,手按在重剑剑柄上,对范卓远道:“你为重将,当护边疆安宁,百姓安乐,莫要因琐事惹一身骚。 我身为天涯孤客,不懂打仗,舍剑之外再无他物,无所牵挂,自由自在,正适合管些闲事!” 说着扛起了重剑,转头看向高慎行,一身气势骤然变化,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高慎行感受到独孤鸿身上可怕的剑意,神色变得极为凝重,他虽长独孤鸿二十岁,多了二十年的修为,却也不敢对当面之人有半分小觑,当即拔剑出鞘。 气氛剑拔弩张之时,童贯的声音勐然传来,“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拔剑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