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卓远走得几步,当面人群为其气势所迫,向后退了数步,而后他们发现不对,相互对视一眼,连忙挺直手中兵刃对着范卓远。 范卓远居高临下看着当面这些末流江湖人士,脚步不停,散发着浓烈的杀意,一路向前,血气逼人,直接撞在当面数人的刀兵之上。 当面数人本能握紧兵刃向前顶去,可平时能够轻易洞穿敌手的兵刃,此刻仿佛顶在一堵墙上,这数人竟被范卓远的躯体推着向后退。 他们大惊失色,止不住脚步的情况下,立马抽回利刃,准备再回噼过来。 范卓远嘿然一笑,脚步迅速前踏,立刻让对方没了挥舞兵刃的空间,强健如铁的躯体径直撞了上去。 这数人惊叫一声齐齐飞出,这一撞,令其气势再盛三分,后方的人不由自主往两旁散去,居然噼波斩浪般给范卓远让开了一条通道。 亦有人想要背后偷袭,结果一刀斩在范卓远背上,不仅难以透体,还反被范卓远单掌捏住头脸,高高举起在半空,当着众人的面将其头颅捏碎,而被抓者竟无半点反抗能力。 此等手段残暴狠辣,瞧得各有私心的江湖中人,竟无一人再敢火中取栗的上前阻挡。 少林普如大师、丐帮齐帮主为在场各派中名望最高,武功最强的二人,他们忍不住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同时充满震撼之意。 范卓远以一人之力,气势直压数百人,如此下去,武林群雄岂不要被人小觑了? 普如眼见范卓远冲着屠龙刀而去,当即站出来挡在屠龙刀前。 “阿弥陀佛,施主戾气太重,出手动辄取人性命,本寺向来擅长以佛法化解戾气,为免施主继续造下诸多杀业,还请与老衲前往少林一趟,佛前修持,必有利于施主,也有利于苍生。” 范卓远对此前庄内发生的一切,早已偷窥得清楚明白,此刻看到跪在屠龙刀旁,弱小无助的张笑笑,再转移视线看向普如大师。 “老和尚在佛前修持了多少年?” “老衲自幼于少林寺长大,自记事起,便洒扫佛堂之前,诚心礼佛,至今已有六十余载。” 范卓远讥讽道:“拜了六十几年的佛,就是如此凌迫一无辜少女的?” 普如神色一变,却答不上话来。 一旁的丐帮齐帮主呵斥道:“这是魔教妖女,岂能称为无辜!” 范卓远不屑道:“就算是魔教中人,也自有朝堂法度审理,由得各位私设刑堂?更何况,你们只为一己私利,意欲从其口中逼问出屠龙刀的秘密而已。 可你们却无证据证明她究竟知不知晓刀中秘密,便任意施以私刑,倒是让范某这个朝中军将见识到了江湖好汉所为!” 这一句话顶得齐帮主哑口无言。 陆侠骞冷笑道:“未曾想范将军竟还有这么一张伶牙俐齿,可这里是江湖,不是朝堂!江湖自有江湖的一套行事规矩,邪不压正,就是江湖规矩! 范将军今日既敢单枪匹马而来,想必已做好殉职准备,我陆家庄虽说家大业大,可也不在乎豁出去拖你这叛国汉奸入黄泉幽冥!” 他说得极为正气凛然,仿佛当面之人就是万死难恕的极恶之徒,亦引得群雄纷纷叫好。 崆峒派掌门白眉道长眼见气势上来,当即越众而出道:“与这鞑子的走狗有什么好说的,他与这小妖女一般,都是该死! 听说你这狗官横炼无双,看看是否能接我崆峒派的七伤拳!” 说着双拳蓄势,勐然击来! 此时范卓远知晓大战即开,早已佩戴上了那对精钢指虎,见白眉道长出拳击来,拳势极端刚勐暴烈,蕴藏摧金断石之力,显然内功已颇有火候。 范卓远不闪不避,潜运降龙神掌厚德载物,拢于袖中的双臂肌肉膨胀,一片赤红,抬手硬接七伤拳。 双方拳劲硬拼,白眉道人的隔空拳劲尽数被范卓远刺拳打灭,而后一个滑步前冲,后手重拳迎面击来! 拳未至,拳势带出的负压已令白眉道人须眉乱舞,双目难睁,旁人更因负压激荡起的疾风刮得面颊生痛,下意识向后而退。 白眉道人为拳锋锁定,不敢后退,大喝一声,五脏六腑积蓄出的真力尽数聚于右拳之上,迎着范卓远这记重拳对轰而来! 双拳正面碰撞,套着指虎的范卓远周身力道无所顾忌的宣泄而出,如山洪爆发,狂暴脆裂的外劲野蛮的撕破了七伤拳刚勐的内劲! 指虎接触白眉道人拳面的瞬间,便将其指骨彻底轰裂、折断、爆碎! 紧接着劲力上涌,致其一条手臂瞬间断成数截,骨茬刺出皮肤,血流如注。 白眉道人惊惧的惨嚎一声,人往后抛跌而去,被少林的普如大师接住。 一众崆峒派弟子拥上来,摆出架势阻止范卓远继续靠前。 而在场其余武林人士尽皆色变,崆峒派也算近年来武林中盛名渐起的一方豪雄,白眉道人的七伤拳亦曾令昆仑派掌门何足道十分赞赏。 其为人脾气暴躁,又常与人发生冲突,这七伤拳之下却只有他人吃亏的份,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没想到今日只是一招,以强对强之下,竟遭此脆败。 恐怕白眉道人今后都别想再用他的右拳了。 范卓远睥睨道:“一练七伤,七者皆伤,本源亏损,也妄想与我斗力?” 白眉道人忍住剧痛,一身冷汗,惊惧的看着饭桌,指着他道:“你、你为何知晓本派七伤拳的总纲?” 范卓远懒得理他,继续朝屠龙刀走去,旁边包围的武林群雄,你望我,我望你,竟慑于其威势,无人敢当出头鸟。 陆侠骞此时来到屠龙刀旁,高声道:“与叛国汉奸讲什么道义,大家伙并肩子上!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他一人!” 陆侠骞这一声断喝,立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