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卓远第一轮展示摔跤,第二轮展示力气,第三轮展示抗击打与拳脚功夫,技惊全场! 就连跃跃欲试想和范卓远争一争的阿尼罗,此时也没有刚开始的冲动。 他虽然自信能打得过那个金刚门的恶头陀,不过如果换他在要穴上中了那几下重手法,恐怕此刻还在想办法疗伤冲穴。 范卓远表现出来的一切着实出乎人意料,他的外门功夫迥异于正统武学,实难想出克制之法。 硬碰硬,以龙象般若功而言或者不落下风,但对方能扛得住打,阿尼罗自己可未必能承受的起万斤巨力加身。 从范卓远的那简练之极的拳脚功夫来看,那绝非不入流的匹夫蛮力。 他的拳脚虽少了变化,但其用劲发力皆数外功上乘,配合一身横炼与一身神力,可不惧任何正面硬拼。 犹豫再三,阿尼罗暂时放弃继续挑战,同时看了眼师兄裟罗巴。 裟罗巴笑了笑,说道:“我虽未与这位将军动过手,但知道这个狭窄得只利于硬拼的场地,不适合与他交手。想要赢他,决不可光明正大。” 这也是直接承认了与范卓远正面硬拼,是极不明智的。 那色目人贵公子看着恶头陀给狼狈的抬了下去,露出讥讽的笑容。 而后缓缓起身,走向场内。 范卓远冷冷看着对方,说道:“你长得很俊,应该不想被打成方才那副鬼样子吧。” 贵公子笑道:“比力气比拳脚,我肯定都是不如将军的。” 忽必烈在御座上介绍道:“范将军,这位公子名叫萨漫·默罕默德,出身于阿喇伯,是阿萨辛教派最后一任教主山中老人霍桑的关门弟子,后被郭侃郭将军带回了中原。” 范卓远微微皱眉,脱口问出:“山中老人霍桑不是明教的创始人吗?” 萨漫颇感诧异,说道:“将军虽为南人,看来也对遥远的西方颇有了解。 事实上,阿萨辛教派每一任教主,无论以前叫什么名字,继位后都会改名为霍桑,由于居住于山中的鹰巢之内,所以广传为山中老人。 至于将军所说的明教,本出自于崇尚光明圣火的摩尼教,也叫拜火教。 这便非霍桑创立的了,将军恐怕不知,阿萨辛教派信奉的是极端教义,即便在逊尼派与什叶派来看都属异端。 所以怎么可能去创建一个完全违背绿教教义的明教呢?这一点一定是你弄错了。” 范卓远恍然,心道:难道圣火令武功与乾坤大挪移并非此人所创? 很快,萨漫便解答了他的疑惑。 “阿萨辛教派不仅与摩尼教毫无关系,相反,还长期处于敌对状态。 直到有一位天才,为了能一次性覆灭摩尼教,于是便伪装为摩尼教教徒,混入其中。 他原本是为刺杀摩尼教教主而去的,为了进入高层,屡立奇功。最后受摩尼教长老、教主看重,竟然将的种种不传武学教给了他。 那人本就是天赋奇才,将摩尼教上乘武学与阿萨辛教派武学融会贯通,创立出了诸般功法。 其中一部分被刻印于圣火令上,另一部分则被记录在摩尼教总坛,名叫乾坤大挪移!” 范卓远愕然道:“此人不是要覆灭摩尼教吗?为何还为之创立武学?” 萨漫冷笑一声,说道:“人是会随着认知的增加而发生改变的,那人学到的又何止摩尼教武学,当然还包括摩尼教的诸般教义。 因此最后回到鹰巢继承下一任山中老人时,竟提倡与摩尼教友好共存。呵呵,阿萨辛教派内部自然都将其视为异端。 一场内斗下来,虽被其以融合了两教精义的武学所镇压,但自此以后再也不敢提与摩尼教友好之事。” 范卓远恍然,算是知晓明教武学的由来。 他诧异道:“如此隐秘之事,你竟当众说出来?” 忽必烈在上首笑道:“阿萨辛教派早已为郭侃将军所灭,鹰巢之内除萨漫以外,再无一人幸存,如何不能说?” 萨漫抚胸躬身道:“幸得郭将军解救,若非如此,恐怕萨漫与其他的阿萨辛刺客一般,迟早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天国,主动奔赴死亡。” 阿萨辛教派为了洗脑刺客,会将刚成年的男孩迷晕带入一处封闭的花园,花园内有享不尽的美食饮品,以及姿态曼妙的各种果体美人。 这些男孩会在如梦似幻的花园内纵欲狂欢一周时间,然后再被迷晕带出来。 醒来以后,男孩们面对现实自然失望不已。 山中老人便会告诉他们,他们之前去的是天国,只有为主尽忠,在死后方能再次登入天堂,享受无尽欢愉。 这些男孩自此以后自然而然就会成为狂热的信徒,作为刺客为主尽忠,可不惜其命,令中亚与欧洲各方势力闻风丧胆。 萨漫则是其中的异类,因为其天资聪颖,对于这些历代以来的传说向来抱有怀疑,因此被迷晕之时就始终保持着警惕。 与其他人一样,在那处神秘的花园内纵欲狂欢后,始终保持警惕的他并未被接下来的饮品迷晕,而是装晕后,察觉被人抬出了那个神秘花园。 事后他甚至潜回过那个花园,还将里面的美人与奴仆杀得干干净净,信仰自然也不如其他被洗脑的少年一般坚定。 甚至就连鹰巢所在何处,也是他出卖给的郭侃,否则郭侃攻一城屠一地,怎会留下他的性命? 但是萨漫倒是将阿萨辛教派的暗杀技术基本掌握下来,他的杀人技很强,但从不适合与人正面相斗。 这一回出来,自然不可能与范卓远比正面格斗。 忽必烈自然也知道这一点,问道:“萨漫,你的武功不适合正面与人相斗,难道也想与范将军一较高下?” 萨漫笑道:“我当然不可能是范将军对手,不过这大元第一勇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