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卓远攻陷姬路县城后,将城内以及各大寨堡中,所有幕府储备的战争资源,如粮草、金银、军械等等,全部清点了一遍。 这批资源原本是确保幕府二十万大军半年所用的,极为巨大! 拿来供养范卓远大军,足可节约大量资源。 范卓远首先大肆赏赐了军中有功将士,并抚恤战亡将士,用以弥补重大伤亡后陷入低迷的士气。 即便如此,剩下的金银、粮草等辎重仍旧无法点清,堆积在面前宛如一座座大山。 为了筹集这批粮草金银,幕府几乎将近畿之地的百姓和商人积储尽数搬空。 当然,范卓远也没那份善心来替幕府善后,近畿之地的百姓和商人饿死也好,破产也罢,必须等自己拿下京都以后再说。 到时即便有所补偿,也只会按照最低程度来安排,就像中土赈灾,必须以工代赈,绝不会平白赐予粮食。 如此就白白多了大量廉价的劳动力。 就在姬路县城处理这些杂事的这段时间, 却有意思的接到许多信件,有意图投效的各地豪族,基本要求就是保存现有地盘和利益。 也有举信来骂,咒范卓远不得好死的。 对于后者,范卓远还有一支万人精兵正在四下袭扰游走,待查清此人地址后,直接乘坐战舰上岸覆灭其族。 范卓远用兵狠辣之处,一览无余。 而当初天皇派来的使者,也再次前来面见范卓远。 这一次他哭丧着脸,跪在地上对范卓远道:“将军,天皇陛下并非不愿投降,而是下面多家豪族,他们在吸收了原幕府兵马后,多达十万之众,认为还能与将军一战,故而挟持陛下不能投降,请将军勿要怪罪陛下!” 范卓远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澹然说道:“此事易办,让你们天皇催促他们出城与某决战,范某将之尽数斩尽杀绝,不就将天皇解救出来了吗?” “啊…这…恐怕天皇将会担负一身骂名……” 一旁的张僖冷笑道:“都想做女表子了,还想要牌坊?” 使者哭丧着脸道:“可天皇陛下毕竟维系着全日本上下的尊严,若以战败之姿,被…被将军解救,那么……” 范卓远道:“那么什么?本将当初答应会保证天皇一族荣华富贵,难不成你们天皇还想得寸进尺,手掌实权不成?” “不敢,不敢。”使者连忙五体投地,又说道:“只是想将军能给陛下最后一点体面罢了……” “体面?本将攻破京都,那可就什么体面都没有了。 本将不欲与你多说废话,五日后,本将必会起兵渡海,你让京都那边早做准备吧。” 说完后,范卓远令人将使者轰了出去。 他根本不在乎天皇投不投降,京都已是囊中之物,唯一担心的是让天皇全家逃了。 是以下令给那一万偏师,让其前往琵琶湖,封堵京都向东而逃的路线。 然后又唤来收编的一万倭军,他们无甚斗志,但是封堵东边这条山道还是不成问题的。 主力则从京都南部的摄津国,也就是后世的大坂登陆,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进行攻打! 龟山天皇收到使者的回报后,整日在寝宫内来来回回的行走。 即便是落座,也彷佛屁股上长了针眼,不时扭动。 饭也吃不下,茶也喝不进,脑子里转着的念头就是逃跑! 可是往哪逃? 能逃的地方通常是东面大津的琵琶湖,可不久前才传来消息,有元寇军队出现,显然那位范卓远将军已将这条路堵死。 然后就是西面的爱宕山,那里有山道通往播磨国,但此时播磨国已被元军占领,有多少部队和日奸等着自己,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再就只剩北面狭窄崎区的山道,不仅难走,而且极长,山路不仅没什么补给,还经常有野兽出没。 不过元军既然想到要提前封堵自己,那两条山道自然也不会放过。 因此龟山天皇此时万分纠结,他只剩投降一途可以选择,按照那位范卓远将军所说,至少能保自己一条性命吧,能活下来就很好了! 可是朝中那些该死的武家豪强,竟然要自己与国玉碎! 他们干嘛不去玉碎!我这天皇当得明明就是傀儡,凭什么要我承担国家兴亡的责任! 日本人临大事而逃避责任摆烂的性格,在龟山天皇身上彰显无遗。 “不行,必须想办法投降,不如把这些豪族混蛋先卖了,可是该怎么卖?” 龟山天皇心下一狠,将使者叫来,给了副地图给他,上面标注着各大豪族军队部署情况以及进入京都的密道…… 范卓远将姬路县城搬空后,只给当地百姓留下一点最基本的粮食,然后便在澹路岛用了两天时间整备部队,紧接着直接渡海进攻摄津国。 摄津国作为京都门户,却是利攻不利守。 范卓远几乎没受任何抵抗的就成功登陆,大多数守军闻风丧胆,远远望见范字旗便匆忙溃逃而去。 以至于骑兵纵横捭阖,全无阻挡,竟一马平川的奔行到了京都城墙之下。 而范卓远将摄津国能战之兵或斩或逐后,领五万兵马驻扎在距离京都只有三十里的丰岛郡麻田城内。 此刻他展开使者暗送给他的那张图纸,图纸中的密道可以直接进入皇宫。 只要能派一部精兵深入皇宫内部,同时从外施以压力,范卓远有把握一日破城。 他微微摇头,如今整个日本已被其踩在脚下! 可范卓远心中却无甚得意之处,因为前天在澹路岛,他收到范文虎寄给他的信。 称朝廷已派出使者前往日本,预计一个月内就将抵达九州岛。 之所以如此快,是因为之前三个月在刮台风时,朝廷就已安排人前往了高丽,准备打探东路四万大军覆灭的情况。 范文虎派遣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