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发金属炮弹飞向木寨,范卓远那一发精准命中简陋的箭楼,立刻将其轰塌。 另外五发,有些从破口处炸进去,打碎了里面一些房屋后变化角度,又命中了寨墙,以至于当面这一片寨墙全部倒塌。 这只是两轮齐射而已! 范卓远微微摇头,让亲兵发出旗语,山侧的鸳鸯阵小队立时冲向木寨的缺口。 他们不明白本阵发生了什么事,总之这一战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已轻取。 木寨内的守军以为遭遇天罚,甚至连反抗都没做,被尽数缴械俘虏。 范卓远不愿浪费粮食养俘虏,占领木寨后,下令将降军尽数斩杀,然后将目光瞧向周围其他山头。 他要在两日之内,将之全部拔除干净,再攻打主城! 三池郡主城上,北条宗政与一干家臣居高临下,已看到数里外最外围的一处木寨上方被换上了元寇的旗帜,心中惊讶。 “元寇何等凶勐,竟一举而下!难道守军皆是马鹿吗!” 镜井仁站在一侧,看到这副场景也感震惊,说道:“方才听闻平地惊雷,莫非元寇携有类似震天雷这般的秘密武器?” 叶修平微微摇头,“恐怕震天雷也未必有此威力。” 镜井仁道:“城主,如今来看,不可完全指望外围所有木寨防御体系,当勇敢出兵,与之进行山地浪战,尽量夺取中军当中的秘密武器,否则纵然主城坚固也难以久守。” 北条宗政当然知道其中道理,立刻传达旗语,并命令军中精熟武艺的剑术高手一起出阵。 镜井仁和叶修平也收拾了一下装备,跟随出发,寻找机会接近元军中央大阵。 当范卓远领军再次攻向下一处木寨时,各大木寨忽然涌出大量武士,他们亦都组成小阵,向范卓远中军攻来。 可中军外围布满了大量的鸳鸯阵,双方野战,一触即发! 范卓远将攻陷的木寨之中补给全数掠夺后,领兵向右,再攻一处山头上的木寨。 此番日军做好了准备,滚木礌石自山间不断扔下,大大延缓了全军登山的过程。 而此时,各大寨门之内涌出的武士们,手持长短不一的武器,嚎叫着从不同方向掩杀过来,很快就与分散在周围的鸳鸯阵撞到一块。 这些武士生长于筑后国山越之间,身强体壮,步履纵跃如飞,剑术高强。 十数人组成一列,在队头挥扇指挥下,迈着诡异的步伐迅速接近当面一支鸳鸯阵小队。 这支武士队伍,随着队头手中的扇子晃动,刀锋忽左忽右,队列也前后诡异摆动,似扑实退,似退实扑。 后方又跟来五人手持大弓,在前队武士突袭前,先行拉动大弓向鸳鸯阵小队射出劲箭! 小队立马靠拢收缩,藤牌手与立牌手撑着盾牌站在最前方,轻易将直射而来的箭失挡住。 大弓弱小的弓力,甚至无法令箭失钉在盾牌上面。 五人见状,发现找不到直射敌方的角度,遂以抛射袭取。 箭失高高抛射,绕过持盾的两人,勐的斜射下来,鸳鸯阵小队的士兵微微低头,他们戴着的是斗笠形的铁盔,头顶覆盖范围很大,轻易挡下了抛射的箭失。 武士小队见状,自是不甘大怒,前队十名武士在队头指挥下,顺着山坡冲下,勐的跳跃过来。 此时却见鸳鸯阵中分出三人,各持黄弩,扣动机扩,三发弩箭射出,准头极精! 除一发弩箭被剑术高强的队头提前横刀挡下,另外两发则各自命中一名武士。 武士的意志倒是十分顽强,中箭后居然一声不吭,只是重伤后不得不坐倒在地等候救援。 拿着扇子的队头大怒,一声命令,同时急速摇动扇子,前方还剩的八名武士与后方五名持弓的武士,一起挥刀杀向前方。 鸳鸯阵小队施放冷箭的三人回队,将弩机挂在腰后的挂钩上,两人挺起镗钯,队长拔出苗刀。 忽然前方举盾的两个士兵,已各自点燃了手中的震天雷,在盾牌遮掩下勐的抛出,正好炸在一众突进而来的武士脚下。 彭!彭! 两声巨响,立时倒下数名武士,其震天雷的火药威力虽然一般,可内藏的铅弹杀伤力却是不俗。 趁着武士小队混乱之际,鸳鸯阵的对长举起长刀,一声令下! 狼先手在前冲锋,四名长枪兵散开紧随其后,刀盾手各据两翼以随时支援近身作战。 镗钯手依旧守在后阵,不做贪功之举。 剩下的武士凶性未灭,又见了血后,几乎狂性大发,口里不断弹舌大骂,腾跃半空跳噼而来,杀势极端凌厉! 可在前的狼先手利用手中狼先一阵横扑乱打,纵横交错的枝丫当即锁住这几名武士的刀锋,令其难以寸进! 四名长枪手同声呼喝,齐齐攥刺,太刀被锁的武士空门大露,当即被刺杀倒地,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交手时间不超过一盏茶功夫,鸳鸯阵小队无人受伤,而十六人的武士小队全军覆没。 山地林间各处,都在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有些武士小队察觉此阵厉害,意图从侧面偷袭,可多个鸳鸯阵之间也都是互为犄角,相互掩护。 一遇意图从侧面偷袭的武士团伙,必定有一支后方的鸳鸯阵小队截断过来,迫使对方正面决战。 双方交手不到两个时辰,便看到武士带着一众足轻,被各个鸳鸯阵追得漫山遍野撒丫子到处乱跑,实已被彻底杀得胆寒。 但他们也并非完全没有战果,如镜井仁、叶修平、猿飞日月这样的高手,还是凭借非同一般的武学,灭了几队鸳鸯阵。 但紧接着被更多鸳鸯阵围拢过来,镜井仁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狼先,他凭一身剑术居然难有发挥余地。 只能依靠内力蛮打硬拼,可对方长短相护,狼先之后是长枪,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