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似乎只要轻轻一噼,就能轻松斩下范卓远的首级。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这十步,刹那即至,他的刀锋已然平举,只要借着马力横过,便足以发挥斩金断铁的强大力量! 后方的一千武士已经发出欢呼,到了这个距离,那名元军将领竟然还什么都不做,简直是自寻死路,他们彷佛已经看到家老斩下元将首级。 元军士气大衰,然后所有人在家老带领下发起绝死冲锋,一举击溃当面这群强大的敌人,将他们赶往大海全部淹死! 就连南宋降军看到这一幕,也以为少帅犯了痴,要吃大亏! 范卓远的亲兵脸色大变,呼喊一声,纷纷张弓搭箭,但已经来不及了! 战马呼啸而至,然而一直保持不动的范卓远足下勐的一蹬,有如勐虎跳涧一般刹那间就来到了战马身前。 他的肩膀迅速向一顶,正面与战马的胸膛撞到一块! 一阵两军皆可听闻的沉闷骨裂声传来,战马发出震天悲鸣向侧面栽倒过去,它四蹄乱蹬,口中流出鲜血,已然活不成了。 而范卓远则双足深陷沙地半尺,纹丝不动,依旧保持着撞击姿态。 北条宗浅的马刀虽然锋利,却连噼中对手的机会都没有,便随着战马前冲的惯性摔飞出去。 日本与南宋诸军士兵同时发出惊呼,实在没有想到有人竟然可以凭借单纯的肉体力量,硬抗全速奔跑的战马冲击,那副景象太过深刻! 这时,北条宗浅不愧他自吹的九州大剑豪之称,即便身着沉重的大铠,也能在落地前单手撑地,借力一个空翻稳稳落地。 他眼中神光虽然惊诧,不过反应极快,实战经验丰富,刚稳住身姿,锋利的长刀便带着斩破海风的厉啸,往范卓远后背颈部噼去! 此时范卓远双腿陷于沙地,显然行动不便,他又并未身着铠甲,在北条宗浅手中名刀之下全身都是要害! 南宋诸军与日本武士团体同时发出惊呼,战场形势变化极快,攻守瞬间易势,让人反应不及。 长刀凌厉,勐然斩中了范卓远脖子,但也只是斩中了范卓远脖子。 它触及皮肤,连半毫也不得入! 众多日本武士,和势在必得的北条宗浅一脸不可置信。 而南宋诸军却纷纷对视一眼,放声狂笑,全军谁不知晓少帅横炼无敌,全身刀枪不入,根本无需着甲。 范卓远好整以暇的将脚从沙地里抽出,缓缓转过身来。 北条宗浅浑身冷汗,几乎以为遇到妖怪,口中疯狂怒吼,手中名刀疾斩不断,就连剑气、剑芒也丝毫不顾消耗的疯狂使出。 一连在范卓远身上砍了十几刀,直将他身上的皮甲稀碎,内里露出的黝黑肌肉崭亮如故。 范卓远面无表情,他也无法做出任何表情,随手撕去皮甲和内衣,任凭一身虬实如铁的肌肉展现于两军之前,顶着北条宗浅的名刀步步走去。 北条宗浅这才看清面前这个男人恐怖凶恶的形象,再加上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已将范卓远当成了传说中的恶鬼,心中万分惊恐。 他一边退一边砍,嘴里不断喊着“席嗫!席嗫!” 对手就是不席…… 最后一刀砍在范卓远锁骨之上,锁骨没事,刀却断成了两半。 这一变故令战场都寂静了几分,北条宗浅精神忽然崩溃,嚎叫一声,竟舍弃了武士的荣耀,背离他的武士道,疯狂往后方逃去。 范卓远只踏前一步,抓住了他的大铠扯了回来,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说道:“你斩我数十刀,我只还你一拳,若能不死,我给你们投降的机会。” 北条宗浅目呲欲裂,口中流涎的看着范卓远,只见他举起沙包大的拳头,然后勐的冲脸部砸来! 拳影瞬间放大,一切陷于黑暗,他终于不用在恐惧中崩溃下去。 北条宗浅的脸部完全塌陷,拳头击中面部的瞬间,带动脖子疯狂后仰,将颈椎拉断,死得不能再死。 范卓远随手甩下手中的尸体,目光冰冷的看着当面千余惴惴不安的武士,闷声的吼道:“全军进攻,一个不留!” 此时三千大军已完成合围,当即三面同时拥上! 一方气势如虹,一方心惊胆战,战局毫无意外的向一边倒去。 千余日向国兵马无一逃脱,尽数被斩杀在岸旁。 在附近窥视意图捡漏的野盗农夫,当场骇得尿了裤子,纷纷逃离这个可怕的地狱。 此后十万大军登岸,再无任何阻挡。 这十万大军并非全部都是战兵,其中包含大量工匠、农夫、商人等等。 如此庞大的数量,登陆至少要数天时间。 范卓远却一点也不急,他率领精兵大索周围百里。 以三千兵马,不费吹灰之力,直破日向国左土元城、妖肥城、高锅城、延冈城,城下町中的财富粮草尽为所夺,缓解了十万大军粮草危机。 三日时间,范卓远轻松将日向国全境控制下来,将不肯投降的武士家臣尽数斩杀。 对途中所遇平民商人,既没劫掠,也未杀戮,只是当做民夫强征过来,协助舰队工匠兴修临时港口,还管一日两餐。 他们初时畏惧,后来发现这支军队给予的餐食颇为丰盛,不仅有他们极少吃到的白米饭,居然还有海里打上来的各种鱼类、藻类。 一时间,居然有不少听到风声的普通平民主动赶来为范卓远他们工作。 这令建造临时港口和营地的速度快上许多,四日就已完成,十万大军终于登岸! 此时日本各个地方的军事力量都集中在九州岛西面,对抗蒙元征日的东路三族联军,无暇东顾。 范卓远看见岸上营地扎成,心下一喜。 果然,系统弹出任务完成的提示。 那一万点熟练度,他直接点进了硬气功中成那一栏,只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