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防贼的道理。
敌在暗,我在明,终究归于被动。”
众人沉默之际,程诗瑶忽然道:“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
几人诧异的看着她,梁天奕忽然两眼放光道:“程姑娘是说,会长会出现?”
程诗瑶只说道:“会长只让我们守好根基,照做便是。”
众人散后,程诗瑶在议事堂外弹奏了很久的曲音,她既是在以琴音提醒在堂下闭关的范卓远,也是在安抚自身焦躁的情绪。
这个时候,程诗瑶自然难免想起范卓远当初闭死关的时候,告诉她的那门邪异之极的武功。
竟要封闭五识沉沦而后超脱,可如今是否已到了超脱之时呢?
若是没有超脱,那么明天一战,基本可说是凶多吉少。
淮扬社如今的武力虽然冠绝武林,即便在朝堂之中,也是威名显赫,扶持了大量文官作为利益的代言人。
然而比起行事神鬼莫测的罗祖教,在单纯的武学上还是要差上不少的。
柳生一剑在罗祖教内顶多排第四,却已能和淮扬社武功排在第三的董纶打成平手。
董纶之上就是梁天奕与程诗瑶二人,程诗瑶不知梁天奕武功深浅,想来该与自己相当。
但她可确保即便二人联手,也绝非墨寒钊的对手,更不必说二十几年前便威震江湖的血魔与左使。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启动一切底牌,聚集人马,明日与之一战定胜负!
若在这总坛主场,皆种种有利形势都敌不过罗祖教众人,也合该命运如此。
此时,在扬州城外某处角落。
“禀告教主,探子给淮扬社的人当场拿住了!”
负手欣赏美好湖光山色的墨寒钊诧异的回过头来。
“那倒是还小觑了他们,发现范卓远的身影了吗?”
一旁的血魔摇了摇头,他全身呈现病态的苍白,这是因为他自幼就有一种怪病,见不得阳光,必须吸食鲜血才能生存。
这也令他自幼就被双亲当做怪物抛弃,历经艰险才生存下来,由于喜欢以血为食,故而有着血魔的称号。
“淮扬社还是那几个人,并且也没有如预想中一样分散出逃,反而开始集中附近的人马兵力。
明天如果要打进淮扬社总部,可能会遇到相当多的人阻拦。”
墨寒钊不以为然,看着血魔、左使以及柳生一剑四人,说道:“武功到了我们这个境界,人多与人少对我们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照样来去自如。明日他们就算召集再多人马,也救不了淮扬社!”
柳生一剑皱着双眉,一直沉默不语。
墨寒钊问道:“柳生,你在想什么?”
柳生一剑恭敬道:“教主,我在想,当年仅以一招就轻松击败我的人,如今却不知所在何处。”
墨寒钊不以为然,“拿下淮扬社,等将来入主中原,自可寻遍天下,你与淮扬社董纶一战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柳生一剑道:“自从习得血魔尊上的秘法,伤势恢复奇速,我虽与那人打成平手,可实际上他体内残留的我的剑气,没有一年半载是消除不了的。”
“哈哈哈哈,淮扬社又少一名主力干将,正好明日聚集于此,那就一并灭之!”
第二天,淮扬社总舵之中已聚集了上千人,在扬州城内也与地方官府打过招呼,百姓和商铺大多停止营业,军兵在街道上巡逻,戒严三天!
整个扬州城都变成了军城,守备森严。
可即便如此,依旧有二十余名世所罕见的高手忽然出现在淮扬社总舵门口。
墨寒钊狂笑的声音传入堂内,“哈哈哈哈,淮扬社的一群胆小鬼,以为戒严了整座扬州城就能避免你们灭亡的命运吗?本座今来,只为取淮扬社委员会一众高层的性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梁天奕站在核心议事堂门口,以内力回敬道:“我淮扬社岂会屈服尔等邪教!众将士听令,来者格杀勿论!”
墨寒钊击碎门口的影壁,影壁之后却已列阵数百火铳手,皆是改良后的火铳与弹药,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门口。
墨寒钊手下二十余人齐齐色变,他们虽自问武功傲绝天下,便是在密集箭雨中也可从容行走。
但当面却是威力远胜弓弩的火铳,这绝非肉身气功所能抵挡的。
顿时不顾形象的矮身扑地,隐藏在影壁的断壁之后。
忽然间前前后后俱是整齐踏来的脚步声,淮扬社自是做足了准备,调集精锐大军集结,根本不可能跟对手讲江湖规矩。
这一点,虽然罗祖教每个人都很清楚,但是看到数千大军在这总舵附近布置围剿,也是脸色发白。
柳生一剑道:“八格牙路!淮扬社太不讲江湖规矩了!”
血魔嘿嘿一笑,“这叫舍得下脸面,教主?这些火铳非比以往的鸟铳,威力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