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纶等人对视一眼,都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丐帮恶名在外,平日里与弥勒教井水不犯河水,双方都不会纠缠对方。
不过近来弥勒教失势,丐帮充分发挥他们喜欢痛打落水狗的作风,近日来居然敢到弥勒教的产业下收保费,甚至还发生了掳掠弥勒教教众家属之事。
双方在近期爆发过数次小的冲突,教中人人愤恨,自是早已盼望对丐帮动手。
不过真事到临头,经验浅薄的董纶等人难免有些紧张。
白日里三人不是磨刀,就是练功,用于缓解心中紧张的情绪。
直到进入深夜,各方面都开始投入行动。
胡麻子手下有十几名骨干,负责拐、骗、盗、抢、淫、赌、丐等多个方面。
由于这段时日弥勒教利用底层信众的力量,将这十几人的生活规律打探得一清二楚,因此当晚行动起来,准备十足的充分。
范卓远从正式教众当中挑选了胆子较大的人作为行动骨干,搭配几名招收的副手,总计五人对付一人。
趁夜偷摸进这些丐帮骨干家中,用迷香放倒看门的小弟,再进入房中,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基本都很顺利。
只有一处地方出了意外,原来有一名丐帮骨干,当晚前往赌场,结果大输特输,回到家中后憋了一肚子火,又喝了不少酒。
立马打老婆打孩子,下手狠辣之极,就是冲着把人打残打废去的。
潜伏中的教众,原本是要等待对方睡着以后再行动,结果一时没有忍住,纷纷冲了出来,对着那人就乱刀插去。
不料此人身手颇为不错,挨了两刀后,仗着身大力不亏,搬起凳子放到几名教众,当即慌张逃了出去,外面还有几名小弟。
五个人追打一阵,将那几名小弟全部杀死,却依旧漏了此人。
而此时,董纶等三人也来到了胡麻子家外面。
他家是典型的徽派建筑,就是所谓的高墙深院。
虽是五进的大院,但四周都被高墙笼罩,宛如一座黑白色泽基调的古堡,只余中间一处天井在正午时能照射进阳光。
这样的屋宅安全性要比寻常院落更加安全,高墙笼罩极深,若攀顶而入,只需注意天井处的警报即可。
而胡麻子坏事做绝,他又并非徽州人,却选此徽派宅院,显然就是为了安全考量,自然不可能不在天井处留下警报。
若要翻窗入屋,虽是一种方法,但每面墙也就一扇窗户,又极狭小,一旦被人堵在窗口,进退不能,几乎必死无疑。
三人一番商量,却不知如何进去。
范卓远藏在暗处并不现身,胡麻子对他而言只如蝼蚁,翻掌可灭,但这家伙却正好用来历练人才,因此才于此耐心等候。
董纶说道:“胡麻子家如此严密,寻常方法无法潜入,索性我们也就不要用寻常方法了。”
张奇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董纶眼神阴了阴,“辣块妈妈!老子早就看这胡麻子不痛快,不知多少家庭因其家破人亡!现在竟然还敢对我们的人动手!
这宅子只有前后两个门,老张,你武功比我们俩稍差一点,就带着五名兄弟躲到后门堵门,防止胡麻子逃走。
今日特别准备了几张猎弓,你跟人藏在后门的树后,只要他们人一出来,就别管那么多,张弓就射,堵住他们,等我们杀来前后夹击!”
张奇点头道:“我这没有问题,但你跟唐敖两人……虽说还带着三位懂点拳脚的兄弟,却能对付得了胡麻子那两个保镖吗?”
董纶看了眼唐敖,说道:“近来我对血战十式颇有所悟,教主亦多有称赞,那武当弃徒我见过他动手,当下有此自信拿下对方,你呢?”
唐敖摸了摸腰间的雁翎刀,说道:“一个悍匪罢了,我也准备了一点阴招对付他。”
说着,等张奇带人绕去后门后,董纶瞅着胡麻子大宅的朱漆大门,勐的蓄力一脚踹去。
他功夫颇为不错,这一脚直接将门杠踹断,登时破门而入!
由于事先早已知晓胡麻子这宅院内的家奴,基本都是他的帮凶,所以董纶带头冲入进去后,见人就杀!
门房前来问话,他一声不吭,抬手一刀将其噼翻在地,鲜血溅到脸上,更增三分凶性。
门房的老婆见状,立刻嘶声高喊,“老爷!仇家上门啦!”
刚喊一半,董纶紧跟着抢上两步,一刀将其捅个前后对穿!
他曾亲眼见过这婆娘将码头上一个书生的孩子掳走,那一家人找到胡麻子,结果男的给打得半死,女子则被卖去了青楼。
所以义愤填膺之时,董纶心中毫无任何怜悯,直看得身后跟来的唐敖还有另外三名弥勒教汉子心惊不已。
其中一人低声道:“董大哥如此悍勇,日后必是做大事的人,我们快跟上!”
唐敖心下一跳,想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