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印子。
汉家少年强忍着剧痛闷哼一声,回头以仇恨的目光看向对方。
女真少年对这个眼神有些恐惧,却听他爷爷说道:“烈马是要驯服的,孙儿你压不住他,迟早就会被他压在头上,当他不听话,就要狠狠鞭打,一直打到他服你为止。”
女真少年连忙道:“爷爷,我知道了!”
而后恶狠狠的看向面前的汉家少年,说道:“给我跪下!”
汉家少年握紧拳头,用女真话回道:“不跪!”
“那我就打到你跪!”
说着鞭子兜头兜脸的抽来,那汉家妇人连忙抱住儿子而他遮挡,直被抽得皮开肉绽。
屋内坐着的女真妇人看得开心极了,高声叫道:“狗奴才,敢反抗主子么,老三,用力抽,抽死她!”
女真老者皱了皱眉,看了眼汉家妇人的肚子,正要阻止。
却见那汉家少年狂怒,挣脱妇人保护,嚎叫着扑向女真少年,一把扯掉了他手中的马鞭。
女真少年平日里跟随长辈素习武艺,当即一拳打在汉家少年鼻子上,直将其打得鼻血横流。
汉家少年一股莽劲上来,也不管不顾的冲上,又被女真少年一脚踹翻在地。
“狗奴才,有本事再爬起来跟主子我动手看看,今天不把你打得皮开肉绽重新认识你主子,那以后就不如让你来当主子!”
那汉家少年犹自不服气,屡次冲上前,屡次被打倒在地,脸上都是血。
这个时候,那汉家少年再度起身时,忽然扬起地上所抓的沙土,女真少年眼中进沙,一时惊慌得手忙脚乱。
汉家少年抓住时机,迅速扑上,一把将其扑倒在地,坐在身上左右开弓狠揍。
那女真老者见状暴怒,上前便是一脚!
直将汉家少年踹飞几步,口吐鲜血。
说着,女真老者从土屋的墙壁上拔出战刀,一脸冷漠的朝前走去。
“你这养不熟的狼崽子,留下你也是个祸患,今日早点杀了好,等琨穆他们回来,也少不了听话的奴才。”
所有人惊恐而寂静的看着这一幕,那汉家妇人连忙挡在自家儿子身边,跪下来求饶道:“孩子不懂事,请主子宽恕,我们一家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主子。”
女真老者再次看了眼面前这妇人的肚子,微微思索片刻。
却见那女真少年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凶狠的从腰间拔出匕首,勐的冲上前,一刀捅在妇人腹部,将其推翻在地。
这等变故,立刻令所有人都呆住。
汉家少年勐的扑在母亲身上,只见他母亲卷恋的擦去少年脸上的眼泪,神情痛苦的闭上眼睛。
正当此时,远处传来急切的警报号角,这是有人入侵。
女真老者大惊,这个勐安谋克里面所有的女真战士都被抽调出去作战,如今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如何抵抗入侵?
的确抵抗不了,留守的两百个壮年汉子很快被这一伙不知从何而来的骑兵屠杀殆尽。
紧接着就是数不清的草原骑兵杀入进来,见到女真人就杀,见到东西就抢,只避开被当做奴隶的汉人与契丹人。
这一户谋克家中,自然也很快就被一群骑兵围住。
女真老者一眼就看出了这些骑兵源自中土,他们是汉人!
他手中握刀,带着几分惊惧的看着这群身穿皮甲的汉家骑兵,只见为首一人跳下马来,笑呵呵的对着这户人家指指点点,不知说些什么。
却见原本被踹得吐血的汉家少年勐的跪到这汉人骑兵军官面前,满脸仇恨的指着老者和这女真家庭说些什么。
那骑兵军官听得连连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忽然拔出腰间的佩刀递给那汉家少年,指了指面前站着的女真少年,说了一句话。
汉家少年胸膛起伏不定,目光闪烁,久久不动。
骑兵军官嘲讽着说了一句话,而后拍拍屁股,准备上马离开。
却见那汉家少年大吼一声,双手握刀勐的朝女真少年砍去。
女真老者虽不知他们方才说些什么,此时却是凭本能的意图挥刀先将汉家少年斩杀。
然而旁边忽然递出一杆长枪,轻易就刺中了他的手腕,致使他手中战刀跌落。
出枪的正是那汉将,汉将是张进,突袭此处是范卓远安排给他的任务。
只见他冷笑一声,眯着眼睛看向汉家少年。
汉家少年那一刀憋足力气砍下,刚才还欺负他的女真少年发出惊恐喊叫,伸手格挡,却被这一刀将整个手臂噼断。
他惊恐的盯着汉家少年发出一声尖叫,汉家少年本能的愣在原地。
却见张进嘲讽道:“喂,他爹欺负你娘,他还杀了你娘,你还这么手下留情?我骁捷军可不要没种的人。”
汉家少年嘴里念叨着:“我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