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烫手啊!
吕律把情况简单一说,哥几个也不敢大意了。
融了,消除一切痕迹,确实是最稳妥的法子。
棒槌、金子都分配完毕,在哥几个喝着茶的时候,吕律外出,将浴室的灶火点燃,烧了半个小时,他到浴室里看了下,铁板红了,火山石也红了。
哥几个拿着个自己的衣服和毛巾,跟着吕律进了浴室。
几瓢冷水泼在火山石上,很快整个浴室中水汽腾腾。
选了长条椅子躺下,哥几个一边发汗,一边闲聊。
吕律把自己的想法和陈秀玉的想法都说了一遍,哥几个也默默地听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一次两次,可能咱们能应付过来,可是,只是一点点失误,就会要了命,甚至失去一切。”
吕律长长叹了口气:“这次是我心太大,也太贪了,在毛子那边,不同于在大荒里,在那边,咱们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也更为致命,这次事情是我挑头要去的,本身不通过正规门路越界,就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咱们那么拼命,不就图个平安喜乐吗?差不多行了。”
自己挑的头……这也是吕律要求将得到的棒槌、金子平分的原因。
“还是那句话,咱们把现如今所做的这些事情经营好了,其实也够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有钱挣,没命花,到头也是一场空!再说了,以后赚钱的路子还有很多,咱们也没必要就一直盯在这打猎和抬棒槌这两件事情上,见好就收吧!”
吕律突然有这个念头,其实在张韶峰被绑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有了这方面的苗头了。
在老爷岭被毛子不讲武德地对着蓬子一通扫射,这念头就更强了一些。
再到后来,看着一帮子人疲惫不堪的样子……
他就在想,每天高度精神紧绷,一屁股跌坐下去,就能随时打瞌睡的状态,能应付哪些潜在的危险?
他也在想,自己想着撞运气,谋求那些遗落的或是偷运的金子,本就是一个错误。
毛子那边敢于偷运金子的,都是些有权势的人物,那护卫能力,就即使有心算无心,也不是轻易能对付的,是在玩命。
那些遗失的黄金,别说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即使找到了,貌似也拿不回什么来。
而且,金子在之后的交易兑换中,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至于情怀……吕律发现自己,其实真做不了什么。
终究只是个小人物而已。
既然是小人物,求个平安喜乐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啥……那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虽然心里不服,但也不是他有能力能改变的。
这么一想的时候,吕律忽然发现自己整个人的精神,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也通透了很多。
无论如何,不能再是上辈子那样的结局,还是秉持自己的初衷好。
张韶峰、雷蒙等人,也都默不作声,一个个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雷蒙微微叹了口气,翻身坐了起来:“想想也是,咱们图的什么呢……过点安稳日子也挺好,就这几年下来,老五不用说,就即使咱们几个,手头存款,连上金子,少说也有一两百万了,确实是一笔很大的钱,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一笔钱。农场经管好,每年的收入也不少……有钱得有命花,这话很在理!”
梁康波也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一说法了。
张韶峰则是抬头看着吕律:“这不相当于咱们这赶山队伍散了吗?”
“散……那可不行,咱们可以做的事情多着呢!”
吕律笑道:“抓紧这两年的时间,好好把养殖场发展一下,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呢。要有那本事,养野猪、养狍子、养水獭,养麝香鼠等等,包括养鱼,养王八……
屯里那么多人闲着没事儿做,那么大片林场,有的是地方折腾,只怕弄不来这么多。闲着没事儿,不也可以跑内蒙帮牧民打打狼什么的。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只是重心转移到农场的发展建设上来而已。
养殖场里面,很多事情都还没有规范,很多证件也还没办齐备,销路也还没打通……太多了。
冬季去毛子那边打一次猎,把棒槌弄回来,咱们就安心搞咱们的养殖,带动大伙添加更多的项目。
只是,这次不以猎杀为主,而是以捕捉养殖为主。”
吕律犹自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八五年以前打猎,那是为谋求生计不得已而为之,八五年以后,那就是纯纯的生态破坏了!
他对这话,其实还是非常赞同的。
到了现在这样子,确实没必要再为了钱,制造更多猎杀,何况,也没有那么多可以猎杀的了。
“再说了,打不打猎啥的,影响咱们兄弟感情吗?清子贪金,四哥被绑就是最好的教训,去毛子那边,咱们可能会没命……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