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起黑票(2 / 3)

里蹿,全然不是之前那萎靡不振的样子。

“这……咋回事儿啊,他跑啥啊?”

赵永柯看着几下窜进下边林子,很快不见了踪影的人问道。

“能是咋回事儿,我估计,十有八九是起黑票的!”

吕律微微摇摇头,小声说道:“这事儿,咱们不掺和,啥也不知道。”

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吕律可不想平白多些麻烦。

起黑票,就是参帮里有人起了二心,抬到棒槌后,偷了棒槌逃跑的行为就叫起黑票。

棒槌值大钱,得到好的棒槌,太容易让人起邪念了。

拉起参帮进山,这本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为了内部人员和谐,抬到棒槌后,参与参帮的人员,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平均分配收获,就即使是最核心的人物老把头也不例外。

当然,也可以大伙商量,给贡献大的,多一些奖励。

起黑票,在参帮中,那是最让人难以容忍的事情。

没多长时间,一行六人顺着山坡下来,似乎是看到吕律等人手头都拿着家伙,并没有立刻靠近,而是远远地看着几人这边。

过了好一会儿,为首的一个年纪五十开外,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男人走了下来,很是谨慎地问道:“几位爷们,请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看到……”

他话还未说完,眼睛忽然看到地上的一根索宝棍,立马过去伸手抓了起来,冲着后边几人喊道:“那狗日的到过这里。”

那家伙跑的时候,只拿了布包,索宝棍都没要,走得挺急。

几人一听这话,一下子跑了下来,都在看着那根索宝棍。

“几位爷们,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人往哪里走的?”

为首的男子问道。

吕律等人啥也没说。

蒋泽伟抬头看看几人,将口中叼着的烟袋锅子取下,也是啥也没说,只是冲着那人跑掉的方向吐了口口水。

几人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立马呼啦啦地朝着那人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干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也跟着消失在森林里!

“特么的,早知道是个起黑票的,管他个鸟!”蒋泽伟嘀咕了一句:“最特么恨这种人,没义气。”

本只是单纯地以为在山里落难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一个个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大爷,一般起黑票的,被逮到了咋弄?”

梁康波对这问题更有兴趣。

听他这么一问,陈秀清、赵永柯和吕律都收起枪,在一旁围坐下来。

“就只有一个处罚。”

蒋泽伟扫视着几人,微微一笑后说道:“起黑票的人被发现或是逮到,会被扒光衣服,绑在大树上,叫小咬去叮咬。

山里的小咬,可比家里的大得多,毒性也大得多,一咬一个包,疼得难受,刺痒得钻心,咬得他爹啊妈呀的,嗷嗷直叫唤,浑身血糊淋拉的,甚至被活活咬死。”

这话一出口,几人都听得毛骨悚然。

“组建个参帮不容易,抬到棵棒槌更不容易,最好都别有二心。”

蒋泽伟看着几人,说的话,不无警醒的意思。

“就像你们进山打猎一样,抬棒槌也讲究‘人合心、马合鞍’一样,不是那个人,就别想着跟他一起做事儿。

这人啊,还得是合心的在一起处着舒服,处着放心。你们啊,多学学小吕,他这人靠谱,也实在,为人又爽气,又懂得照顾自家兄弟,如果当把头,会是个好把头。”

几人听着这话,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吕律,微微笑了笑。

陈秀清更是直接:“反正我啥都听律哥的。”

蒋泽伟伸手拍了拍陈秀清肩膀:“你小子有福气。”

见几人都对这事儿充满兴趣,蒋泽伟在卷了旱烟点上后,接着说起了对起黑票的人的处罚。

老年间,这大荒里,不论是打猎的、淘金的、放排的、种烟苞的,对见财起黑心的,都这么处罚。

甚至就连土匪也有这么一条山规。不过,在土匪绺子里,将人绑着给小咬咬,是最轻微的处罚。

放山人最记恨的就是起黑票的人,对这种人给这种处罚,没有人说处罚得太重,都认为是合情合理。

参帮里的人,谁也不会对这种人有什么同情心,抬到棒槌,那是大伙的血汗,被这么昧着良心私吞,谁心里都有不平。

参帮中起黑票逃跑被抓回来,情节严重的,那就得在山神爷前跪上三天三夜,烧三天三夜香,磕三天三夜头,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