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逸苦着脸,憋屈的道:“他咒臣……” 李元吉瞪起眼,没好气的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在咒你?” 不等武士逸搭话,李元吉又道:“你怎么知道他说的不是实情?” 武士逸一下子急了,喊着道:“臣自己的身体,臣自己能不清楚吗?臣能跑能跳,能舞得动十数斤重的重刀,臣怎么可能有病,还命不久矣?” 李元吉点着头道:“那好,那你敢不敢让长安杏庐的一众先生们给你看看。 要是他们都说你没病,那就是高先生咒你,我自会帮你讨一个公道。 要是他们都说你有病,而且跟高先生说的一样,那你就给高先生赔礼道歉,并在高先生手下为仆一个月。 如何?” 武士逸自认自己绝对没有问题,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好!” 他之所以会这么惨,之所以会这么憋屈。 可不是他奈何不了一众头发花白,没多少血气的老头子们。 而是其中一些老头子们是其他权贵府上的常客,一些人还经常被请进宫里,再加上有几个拥有世子身份的半大小子在旁边给一众老头子们撑腰,他才落到这步田地。 不然,他不可能这么惨。 眼下李元吉愿意给他撑腰,他自然希望帮这个场子找回来。 李元吉听到武士逸上套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要是用寻常的办法,先解释清楚,再让武士逸反过来去求一众杏林高手们救命的话,只怕是会有诸多困难。 一众杏林高手们不仅会高高的端起架子,还会百般的刁难武士逸。 武士逸即便是最后被一众杏林高手们治好了,也会结下怨。 无论是杏林高手们,还是武士逸,都是他的人,他自然不希望他们结怨。 所以只能用激将法,先激武士逸上套,让武士逸能有个借口经常往杏林高手们身边跑。 只要武士逸跑的够勤快,杏林高手们即便是要刁难他,也不会让他太难堪。 双方也不会结下什么怨,说不定还能慢慢的处成朋友。 引的武士逸上套以后,李元吉看向了杨妙言。 见杨妙言哄的一众杏林高手们乐呵呵的,就又给杨妙言递了个眼神。 杨妙言会意,立马依照路上跟他商量出的对策,也激起了一众杏林高手们。 一众杏林高手们中间,有人听出了杨妙言在用激将法,却没说破,反而十分顺从的中了杨妙言的激将法。 他们或许觉得,杨妙言对他们用激将法,让他们给武士逸瞧病,根本不是个事。 他们根本不用在这种事情上拿捏武士逸。 他们只需要在给武士逸瞧出病了以后,不给武士逸治就好了。 反正他们稳操胜券,他们根本不在乎杨妙言对他们用激将法。 在双方都中计了以后,李元吉当即带着武士逸到了长安杏庐内的药舍,让一众杏林高手们挨个为武士逸诊治。 曹九诚率先上手,在帮武士逸诊了脉,看了舌苔,看了眼仁,又古古怪怪的让武士逸脱了靴子,在武士逸脚底板上折腾了一会儿,折腾的武士逸受不了了以后,乐了。 “嘿,你还真有病啊,而且病的还不轻啊。” 曹九诚一改往日的刻板,就像是个老小孩似的,嘻嘻哈哈的冲着武士逸说。 武士逸瞪起眼,脱口而出,“原来你不知道我有病啊?那你刚才骂我骂的那么凶。” 曹九诚抚摸着胡须,嘿嘿一笑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在意这个?你心还真够大的。” 武士逸一愣,终于反应了过来,惊恐的道:“我真有病?” 曹九诚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有!只是不明显!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高三伏之所以能一眼看出来,是因为他是一个道医,十分擅长相面!” 武士逸心里惊恐之余,有些恼怒的道:“你不会是为了给那个姓高的开脱,故意说我有病吧?又或者是将我刚刚得的小病,说成了大病! 我告诉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不认。” 曹九诚灿烂的一笑,“你认不认,老夫已经不在乎了!相信看过你病情的其他人也不会在乎!因为你得的可不是小病,而是大病。 老夫要是没有诊断错的话,你活不过十年。” 武士逸蹭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曹九诚。 曹九诚却不再管他,而是兴奋的招呼起了其他的杏林高手们,“来来来,你们都过来看看,他这种病症可不多见。 你们要是看明白了,想出怎么治了,你们的医术会暴涨一大截。” 一众杏林高手们,在李元吉刻意的培养下,已经逐渐的变成了一群医学研究人员。 听到是疑难杂症,还是不多见的类型的,一个个两眼放光,纷纷凑到了武士逸身边。 一瞬间有七八只手就探在了武士逸身上各处能诊到脉的地方。 有探手的,有探额头的,有探脖颈的,还有干脆把手放在心脏处的。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用顾及什么授受不亲的说法。 没过多久以后,七八只手又像是曹九诚一样,开始翻看起了武士逸的舌苔、眼仁、脚底板。 有一位杏林高手看完了武士逸的情况以后,揪着胡须,一个劲的抱怨道:“确实古怪,只可惜只有这么一个病人,我们又不能给他治,不然我非得拿他好好的研究一番不可。”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病是由口而入,他家中应该有不少人有此病症。我们不治他,可以治其他人。” 那个被武士逸打了的,姓高的司医,在听到有人抱怨以后,幸灾乐祸的开口。 曹九诚听到这话,眼珠子一瞬间变得透亮,急忙凑到高司医身边,问道:“你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 高司医毫不犹豫的点头。 曹九诚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