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快速的给弩机装上了弩枪,李元吉瞄准一个看着像是有身份的人,再次开口,“砸!” “嗖!” 弩枪飞射而出。 一个胡须曲卷,正在督战的突厥人被弩枪洞穿。 李元吉再次吩咐侍卫装弩枪。 如此往复,李元吉足足射了五轮。 五个看着像是有身份的人被李元吉射死。 由他们五个人所统领的突厥人明显的乱了起来。 “有神射手?!” 有突厥人惊呼。 “闭嘴!那不是神射手,那是强人!” “速速派人去牙帐禀告!请神射手前来助阵!” “……” 一些惊慌失措的突厥人,觉得李元吉是神射手。 可一些脑子还保持着清醒的人却清楚,城头上有强人。 远超于神射手的强人。 毕竟,没有神射手能拿弩机来射箭。 此事很快被上报到了东突厥小可汗突利可汗的牙帐。 突利可汗听说有强人在城头上,一脸射杀了他手底下的五位小部族的小头人,立马招呼了神射手赶往了战场。 然而,等神射手赶到战场的时候,就发现,被唐军中的强人射杀的小部族的小头人已经超过了十个。 他赶忙找了一个有利的地方,准备锁定唐军中的强人所在的位置,准备反击,却发现唐军中的强人似乎换了一个地方。 那一处地方,是大可汗颉利可汗兵马更在攻打的地方。 颉利可汗兵马攻打的地方,他一个突利可汗手下的人不好插手。 颉利可汗是突利可汗的叔叔,对突利可汗可是有相当强的警惕心的。 他只能默默的看着唐军中的强人射杀颉利可汗麾下的小部族的小头人。 很快,颉利可汗的人也出现了慌乱,唐军中的强人一口气射杀了十个颉利可汗麾下的小部族的小头人。 统军的别克(一种突厥官名,相当于中原的郡县级的官员)快速的将此事上报给了颉利可汗。 颉利可汗也派遣出了神射手。 但那唐军中的强人,又换了一处地方,去了大度毗加可汗梁师都兵马所攻打的地方。 这下子,他快速的赶往了战场,颉利可汗派遣的神射手也赶往了大度毗加可汗梁师都兵马所在的战场。 梁师都是突厥人册封的可汗,但突厥的贵族,还真没几个把他当成能在突厥发号施令的可汗。 因为突厥人都知道,他是一个解事天子。 专门帮突厥人解决麻烦事的汉人天子。 只能管他治下的那些汉人,管不了其他人。 所以没人怕他,也没人在乎闯进他兵马所在的战场,会不会得罪他。 “嗖……” 李元吉又是一弩,射死了一个穿着皮甲的家伙。 身边的侍卫早就被他一系列的操作震惊的说不出话了,帮他装弩枪的,以及帮他敲木槌的,已经被他的操作给震惊麻木了,只是不断的听从他的命令,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在此之前,没有人觉得,有人能将弩机当成手弩用,更没人相信,有人居然能借此像是杀猪一样宰杀敌人的领军人物。 李元吉今天算是给他们上了一课,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做强悍。 “殿下?!” 谢叔方和李仲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到了李元吉身边,在李元吉射完了一弩,装弩枪的空挡,急忙开口。 李元吉回头,就看到了谢叔方和李仲文一脸惊愕的顶着他。 李元吉率先开口道:“我一直躲在垛口后面,你们无需担心。” 谢叔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现在他已经没闲心思担心李元吉的安危了,他只想知道李元吉在干嘛。 李仲文一脸激动的道:“殿下神勇,臣望尘莫及!” 李元吉已经射杀了二十多个突厥人的小头目了,突厥人的攻势明显的松了不少。 谢叔方也好、李仲文也好,以及城墙上的所有大唐将士也好,都能借机喘一口气了。 在得知军中冒出了一个勐人,以弩枪射杀了一个又一个的突厥人小头目以后,李仲文和谢叔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两个皆是在军武中厮混了多年的宿将,深知弩机的操作困难程度,也深知弩机不可能在战场上做到指哪儿射哪儿。 想要让弩机达到指哪儿射哪儿的地步,那就必须拥有能将弩机的弩弦轻易拉开,并且能架着弩机移动位置的地步。 目前为止,他们还没遇到过这种勐人。 所以在听到军中有这种勐人的时候,他们两个立马派人追查。 查到了是李元吉以后,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们心中不敢相信世上有这种勐人。 更不敢相信这个勐人就是李元吉。 但是当他们亲眼看到了李元吉轻易的架着弩机在垛口上勐射的时候,他们不信也信了。 “突厥人足足有二十万兵马,我伤得那点人也影响不了战局。” 李元吉还是很清醒的,并没有被李仲文的吹捧冲昏头脑。 二十万的突厥兵马,大小的头目恐怕数以千计。 别说他射杀了二十几个,就算是射杀了二百几个,那也扭转不了战局。 除非他能一箭射死突厥的颉利可汗或者突利可汗。 问题是这种人物一般都待在自己的牙帐内,几乎不可能亲自领兵去冲杀。 所以他根本没有机会一箭射死这两个突厥可汗。 “已经足够了……” 谢叔方一边努力适应着李元吉突然变成勐人了,一边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说。 数以万计的突厥人疯狂的向苇泽关上勐攻。 谢叔方和李仲文想要挡住突厥人的勐攻,就必须将他们手底下的所有兵马都压在苇泽关上。 突厥人连番不断的攻打了数个时辰。 他们手底下的兵马就死死的顶了几个时辰。 在这几个时辰内,几乎没有喘息之机。 一些将士们受了重伤,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