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民夫,官道两侧是从河北逃离过来的难民。 难民的数量之大,看的人头皮发麻。 押送粮草的队伍,在路径难民聚集的地方的时候,也不得不派遣出重兵防守。 即便是如此,押送粮草的队伍在路径难民的时候,难民们依然会不住的往前涌动。 当李吉率领着队伍路过的时候,有人拽着自己的孩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也有人将自己的孩子掐的嚎啕大哭,企图借此引起李吉的恻隐之心。 李吉骑着高头大马,背后清一水的铁骑。 难民们只要不傻,都看得出李吉是个大人物。 只要大人物稍微动一下恻隐之心,他们的孩子就能活。 谢叔方、齐王府从属、殷峤部曲,就像是铜墙铁壁般守卫在李吉四周。 李吉闭着眼,不忍心看官道两侧的难民们的惨状。 他怕他忍不住,又同情心泛滥。 谢叔方在守卫他的同时,粗略的对官道两侧的难民们做了一个统计,人数在十万左右。 十万难民啊,他只要敢开一个口子,立马会被团团围住。 “走开!走开!” 在大军快哟进入洛阳城门的时候,难民们中间有一丝骚动。 谢叔方等人瞪着眼,抽出佩刀,警惕的驱赶着难民们。 有难民突然大喊。 “马上的贵人,您可尝过人否?” 李吉勐然睁开眼,定睛望去,就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大笑着从胳膊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混着血塞到了儿子嘴里,冲着他张狂的大笑。 “艹!” 李吉瞪直了眼珠子怒喝。 汉子见李吉发怒,笑的更大声,更张狂。 其他人见李吉有反应了,狠下心跟着效彷。 “谢叔方,给老子进城去调兵!其他人给老子盯着,谁敢再咬肉,给老子往死里打!” 李吉有点被激疯了。 谢叔方惊愕的看着李吉,其他人也是如此。 屈突通见李吉情况不对,马上冲到李吉身边,大声提醒,“殿下制怒!殿下制怒!” 李吉眼珠子有点发红,瞪着屈突通怒喝,“这是命令!” 屈突通愣是没再敢多说一句话。 李吉见谢叔方不动,咬着牙问谢叔方,“你要违抗军令?!” 谢叔方急声道:“殿下,您是后军总管,此次出征能调动的只有陕州的兵马,陕州的兵马都在这。” “去城内给我调并州兵马!” 李吉大喝。 谢叔方赶忙策马入了洛阳,去调遣已经抵达洛阳的并州兵马。 李吉要是调遣其他地方的兵马,那有点越权,但是调遣并州的兵马,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谢叔方一走,李吉对屈突通吩咐,“你派人去找洛阳令过来见我!” “喏!” 屈突通没敢迟疑,应允一声,立马派人去传令。 难民们见李吉动了恻隐之心,簇拥着往李吉身边凑。 陕州、虢州,以及齐王府铁骑的兵锋虽然让他们十分畏惧,但他们更希望在李吉身上讨一条活路。 那些从自己身上咬肉的,见李吉动了恻隐之心,也不等将士们出手,自己就扇起了自己嘴巴。 自己将自己一嘴牙往下打,边打还边笑。 李吉看着,浑身都在哆嗦。 “给我拿下他们!” 齐王府从属咬咬牙,冲进人群,拿下了那些自扇嘴巴的人。 谢叔方很快就率领着并州兵马出现在了城外,同行的还有李思行,以及罗士信和他的绛州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