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大唐此次在征讨突厥、吐谷浑、梁国的过程中,俘虏了不少战俘。 其中一部分已经明确的被充作奴隶了,有这些奴隶在,足以补足这部分劳动力的空缺,甚至还能多出许多。 所以大唐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担心劳动力的匮乏了,朝廷也可以大方的为一些受灾的地方免除徭役了。 “臣明白了,臣马上去营库。” 褚遂良躬身一礼,退出了中军大帐。 …… 冬日里,大雪白茫茫的盖了一片,当天地皆是白色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恍恍惚惚的分不清楚什么时候是黑夜,什么时候是拂晓,什么时候是黄昏。 时间也在昼夜、拂晓、黄昏的交替中悄悄的溜走。 眨眼间,一旬时间已过。 自称不小心摔断腿的薛万彻,终于在部曲们的帮助下赶到了中军大营,并且舔着脸在中军大帐外求见。 不过,李元吉却没时间再搭理他了,因为李世民所说的新的浪潮真的出现了。 在他对柴绍的事情采取了置之不理的状态以后,百官们弹劾柴绍的势头就更凶猛了。 从最开始的弹劾柴绍治军不仁,到现在已经发展成了请求治柴绍的罪了。 为了证明他们所说的是事实,也为了证明他们为柴绍罗织出的罪名确有其事,他们不仅将给柴绍罗织出的罪名列了一个清单,还将相应的人证物证也列了一个清单。 而以百官们给柴绍罗织出的罪名,以及罗列出的物品清单看,柴绍的罪名基本上都是证据确凿,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该被杀头。 “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中军大帐内。 李世民懒洋洋的侧躺在左侧的胡榻上,幸灾乐祸的说着。 李元吉拿着柴绍的罪名清单,缓缓的点了点头,感叹道:“二哥不愧是二哥,果然是料事如神啊。” 李世民哼了一声道:“你现在就算是想救柴绍也救不了了,你必须处置柴绍,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说到此处,李世民又讥讽的笑道:“不过你之前已经收拾过柴绍一回了,把柴绍打的瘫在床榻上躺了足足大半年,再处置一回柴绍,你就无颜面对我们的两个外甥了。” 李元吉先是端着,等李世民说的差不多了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无颜面对,为什么要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大唐的皇帝又不是我,我干嘛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李世民听到这话,如同中了定身咒一样,一下子愣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了。 坐在右侧的褚遂良神色古怪的左瞄瞄,右喵喵,似乎有话要说,可这话又似乎堵在了他的喉咙处,他怎么说都说不出来。 李世民在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回过了神,然后咬牙切齿的瞪着李元吉道:“你还真够无耻的!” 李元吉呵呵笑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情吗?” 大唐的皇帝本来就是李渊,他虽然从李渊手里接过了大唐的权柄,可他没夺李渊的位置啊。 有什么需要皇帝出面的事,可不就得李渊出面嘛。 李世民瞪着眼睛道:“是,是实情。可现在朝野上下是个人都知道你和父亲之间是怎么回事,你现在惹了麻烦,却把事情推到了父亲的头上,让父亲帮你擦屁股,你难道不无耻吗?” 李元吉理所当然的道:“父亲不就是给我们擦屁股的吗?难道父亲没给你擦过?身为父亲的儿子,犯了错,让父亲帮我们擦屁股,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难道你觉得,身为人父就不应该帮儿子擦屁股?” 这话说的可以说是相当的糙,但话糙理不糙。 父亲的作用不就是这样的吗? 他李世民没长大成人的时候,也闯了不少祸,惹了不少麻烦,其中一部分是窦氏帮忙擦的,剩下的都是李渊帮忙擦的。 所以他根本没办法反驳这话。 “可你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 李世民气的直瞪眼,开始拿李元吉的年纪说事。 李元吉乐呵呵的笑道:“如果我八九十了,父亲还能帮我擦屁股,那我甘之如饴!” 李世民张着嘴,瞪 着眼,胡须颤抖着,愣是没话说了。 这话可以说是不要脸到了极致,却也将父子之间的情分描述到了极致。 他还能怎么说,还能怎么反驳? 总不能说李渊活不到那个时候,又或者说李元吉这是在奢望吧? 他一个做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