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河间王殿下等人也不会对臣喊打喊杀了。 至于三部尚书和御史台各职御史的弹劾,臣还不在意。” 任瑰一脸风轻云澹的样子,似乎李孝恭等人不找他麻烦以后,杨恭仁等人就完全奈何不了他的样子。 李元吉可知道,此次弹劾任瑰,可不是杨恭仁等一众官员个人的行动,而是弘农杨氏和太原王氏在背后做推手。 他所要对付的可不是杨恭仁等一众官员,而是弘农杨氏和太原王氏这两个庞然大物。 李元吉忍不住提醒道:“你可要小心了,此次弹劾你的人明面上有,暗地里也有,你可别一时大意,着了人家的道。” 任瑰依旧满不在乎的道:“他们想对付臣,让他们只管来就是了,臣都接着。臣倒是要看看,有多少跳梁小丑会跳出来。” 李元吉很想提醒任瑰别大意,但看任瑰这个样子,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戒。 他也不知道任瑰到底哪里来的底气,会觉得自己是弘农杨氏和太原王氏的对手。 要知道,任氏虽说也是一个不小的世家,可是比起弘农杨氏和太原王氏这两个庞然大物,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所以任氏根本做不了他的助力,相反,还有可能成为他的弱点。 人家要是拿不下他,拿任氏开刀,逼他去救任氏,再来一个釜底抽薪,他绝对得凉凉。 “殿下是不是在想任中书为何会有如此底气,敢跟杨尚书背后的力量抗衡?” 陈叔达看出了李元吉的心思,笑着问。 李元吉见自己的心思被陈叔达猜出来了,也就没有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点了一下头。 陈叔达爽朗的笑道:“只要河间王不找任中书的麻烦,有殿下您在背后撑着,杨恭仁也好,杨恭仁背后的那些人也罢,何足道哉?” 李元吉一下子愣了。 合着我就是任瑰最大的底气所在啊?! 任瑰听到陈叔达的话,虽然没有咧开嘴笑,但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丝笑意。 可见他的心情很不错。 勐然被两个臣子看了笑话,还被人家从智商上碾压了,李元吉就有些不高兴了,黑着脸,嫌弃的摆着手道:“你们可以下去了!” 放下身段跟人家理论的话,未必讨得到好,还不如来个眼不见为净。 “哈哈哈……” 陈叔达彻底笑出了声。 任瑰也噗呲噗呲的像是个漏气的皮球似的。 两个人不等李元吉发作,就痛快的施了一礼,快速的退出了殿内。 “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放肆的吗?” 李元吉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气急败坏的质问。 再怎么说他也是威风凛凛的监国亲王,大唐最强横的雍王殿下,他不要面子的?他没有威严吗? “罚他们两个人的俸禄!打他们两个人的板子!” 李元吉肚子里喘着气回到了武德殿,一进殿门,就听到杨妙言在向他进言。 只可惜杨妙言针对的是两个宦官,不是陈叔达和任瑰两个老货。 不然李元吉心里说不定会好受一些。 李元吉忍着气,问正在教训两个宦官的杨妙言,“他们这是犯了何事?” 杨妙言冷冰冰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宦官,头也不抬的道:“他们不是犯事,他们是找死!” 李元吉见杨妙言不愿意细说,就没有再跟杨妙言多言,更没有妨碍杨妙言施行她身为雍王府女主人的权利,而是找上了王阮,问起了缘由。 王阮一开始还支支吾吾的,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在李元吉许出了去她房里住三晚的条件以后,痛痛快快的就把一切都交代出来了。 原来两个宦官鸡没心却在,在拥有了一定的权柄后,就开始想做男人了,在宫里找了几个对食的宫娥还不够,还把主意打到了采女身上。 虽说那都是李渊没看上的采女,但那也不是宦官们能染指的。 她们回头被精心调教调教以后,会被赏赐给百官的。 百官们要是知道了皇家给他们赏赐的女人跟宦官有染,他们心里能不膈应,能不对皇家有意见? 所以他们这等于是犯了忌讳。 也就是他们还没付诸于行动,只是放了几句豪言,所以杨妙言才没有杀他们的意思,只是罚了俸禄,打了板子。 不然的话,他们这会儿估计都已经被送到内侍省了,然后由刘俊监刑给杖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