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心里也知道自己丈夫说的这话可能是真的。毕竟自家弟弟,让丈夫过去,也只是因为手里没人,并不是看在自己姐姐的份上,拉姐夫一把。 要是低头的话。那不自家弟弟不是白成了高官了吗,和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了。所以说这个头绝对不能低下来。 贺氏说道:“那只是说这些年。来往少了,交情不深。肯等我到南方。说到底,那我也是他姐姐。要是没有我,你当谁的姐夫呢? 要是没有我,人家能想到你这个北平市政府的小小主事?人家怕不是知都不知道有你这个人!” 对于自己妻子的奚落。这也没什么好反驳的,毕竟她说的也是真事。可等到了南方,自己要是立住了,到时有这个婆娘好看的。 贺玉山也没管贺氏把灰尘拍完了没有,直接往屋里走。贺氏则追在后面。 边追还把贺玉山身上的灰尘打掉,“都还没弄干净呢。这么早就往里面走干嘛!” 贺玉山没好气的说道:“不走干嘛!让你像打鬼一样的,打我咯!这是我家,我想什么,什么时候进就什么时候进。” 贺氏说道:“哎,你这话说的。这人要不是你,我会做这个事儿!” 贺氏这话说的也对,除了自己,自己媳妇贺氏还真是这样,哪怕是自己的儿子,那也是下人在弄,自己是从来不上手。 贺氏这话一说出来,贺玉山心情也好了很多。 对贺氏说道:“家里剩下两兔崽子去哪了?怎么没见到人?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不着家!” 贺氏把手里东西交给下人收好。说道:“这不是我们一家没多久要搬到南边去吗?这会儿正跟同学告别呢!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胡吃海塞呢!” 也是,这以后的日子,这北平的同学还真不一定能见得到。贺玉山心里虽然理解,可这胡吃海塞的钱不还是自己出吗? 正所谓半大小子吃垮老子。就平日里在吃的方面就占了家里一小半的开支。这一趟下来,估计先头给的钱也没剩几个子儿了。 自己在这里想破脑袋的弄钱,自己儿子虽然说不上是纨绔子弟。把钱不当钱的,使劲在造。但那也不是个节省的主。 虽然贺玉山在心疼钱,但嘴巴里说出还是。“儿子身上的钱够不够?别到时候,差了钱结账,那可是丢面儿啊!谁说往后我们都搬到南边去了,但这个面儿可不能落了。” 贺氏说道:“知道了。出去前,我还怕他身上的钱不够,我就多给了五块大洋,想来是有了。” 五块大洋,都五块大洋了。就是吃鲍鱼、海参都够了。还有什么不够的? 虽然心里很有想法,把这个败家娘们打一场。但一想到等到了南边还要靠他弟弟的关照,别管之前自己嘴巴上,怎么说两人的关系不熟。 就像贺氏所说的一样,要不是因为贺氏。谁知道他是姐夫呢!免得到时贺氏说几句坏话,把我们一家都全抛弃,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贺氏和贺玉山都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就是贺玉山眉毛动一下。贺氏都知道贺玉山要放什么屁,瞧他刚才憋屈的样,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吗? 都生了几个娃了,还真的能和离不成。自己娘家也没了自己的位置,真是要回去了,确是成了外人。 贺氏没有有显赫的娘家帮扶,也没能有机会培养着生存的能力,只能留下,为贺玉山生儿育女。服侍贺玉山的老母亲,靠贺玉山的赡养而过活。 好在自己也生下了几个孩子。要不然这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样过下去呢! 自家丈夫什么样子,贺氏心理自有打算,绝对不能让他憋在心里面。不管怎么样,都让他说出来,发泄出来。自己的日子才会好过。 贺氏虽然是没有年过半百,可到底年纪不小了,再加上生了好几个孩子,这人就老得更快了。难道还跟新来的姨太太一样以色待人吗? 怎么可能?自己就是想以色待人。贺玉山也是半点机会都不给。每次虽说留在房里,可就是纯睡觉,贺玉山碰都不碰自己一下。 贺氏看着贺玉山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憋的难受。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难道还能苛责他们吗?再说了,自己孩子什么样,自己能不知道吗?都是和贺玉山一样好面的人。 贺氏说道:“那老爷,在老贾那里发现什么发财的机会了没有?” 贺玉山首先在老贾那里就碰到一个软钉子。回到家里,也是一直没占上风。好在这些年的官当着还是有些作用,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贺玉山抿了一口,下人端上来茶,从怀里掏出从老贾那里拿来的玉龙双钩,扔到贺氏面前。 贺氏看着贺玉山扔的既然是玉,生怕贺玉山刚才一下把东西摔碎了呢! 贺氏急忙挡住,别让东西摔到地上去了。说道:“你在干嘛呢?好,好的东西。别乱扔呀,万一摔碎了怎么办?那不是你白跑一趟吗?” 贺玉山说道:“怕什么?不是说了从老贾那里拿的嘛,他那里有真东西吗?” 贺氏看了一眼桌上的玉龙双钩。造型古朴,看成色也像是个旧东西。自己是看不出一个好歹来。但听自家老爷的语气,看来这东西还真是一个假货了。 贺氏好奇的问道:“那老姐那里就真的一件真货都没有吗?” “人家那也不能说是没真的,只是这真真假假掺在一起。那还能算得上是真的吗? 这真的瓷器的底儿,加上上面自己做的壶身。然后再烧在一起,这有几个人看的出来呀!” 贺氏说道:“哎哟,老贾他们就整天整夜的琢磨这些呀!” “你才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呀!” “我看你也不像好人,帮着他们坑蒙拐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