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点点头,“李兄所言有理,眼下,一枚先天妖核到底值多少炁币,李兄不妨给估个价。”
暂时不换炁币可以,但许舒得知道白色先天妖核的大概价值。
李溟道,“应该在一千炁元左右,当然,这只是估价。
炁币虽说是超凡衡货,但也不可能完美衡量所有超凡资源。
尤其是,当合适的资源遇到合适的人后,往往能因其稀缺性,炒出远超平常的价格。
显然,白色先天妖核,就兼具这种稀缺性。”
许舒盘算了一下,如果按李溟给的估价算,十二枚先天妖核,足够兑换一万两千炁元。
届时,禁牌真的流通到黑市,即便售价飙涨,料来一万两千炁元,足够买到一块禁牌。
但这远远不能让许舒满意,若是十二枚白色先天妖核,最后只换了一枚禁牌,那他还不如不去轮转秘境。
毕竟,秘境争锋,除了自身实力外,超凡资源也是重中之重。
没有足够的超凡资源保驾护航,他便通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
“李兄,现如今什么行当来钱最快。”
许舒直抒胸臆,当着李溟,他犯不着掖着藏着。
李溟苦笑道,“许兄跟我开玩笑,赚钱的买卖,都在大周律上写着呢。”
许舒摆手,“杀人越货,岂是我辈所为。”
李溟闷头沉思,忽听许舒道,“当然了,除暴安良还是可以的,李兄可知东都附近有哪些贼巢,需要进剿,许某不辞辛劳。”
李溟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位眼一红,心可就黑了,这是想钱想疯了。
他深吸一口道,“东都乃国都所在,首善之区,周遭岂会有匪盗聚集,倒是西南一带,南统会正闹腾得厉害,许兄若往那处走上一遭,也许会有额外收获。”
南统会什么德行,许舒见识过,风险大,收益低,何况还在数千里以外,根本没什么搞头。
念头一转,许舒道,“制符的收益如何?”
“制符?有成就的符师,自然个个身家不菲,许兄,你不会想靠祭炼符箓发财吧。”
“有何不可,不满李兄,机缘巧合,许某阴魂壮大,已达日游之境,按华老的说法,便是炼符也不无可能。”
很多事,都要李溟对接,许舒不可能不吐露些许内情。
李溟虽非辨阴士,但跟在华老身边久了,对阴魂强弱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当听说许舒以体士之身,成就了日游阴魂,李溟震惊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怔怔良久,李溟才道,“许兄,强大的体士阴魂壮大,原也正常,似许兄这样的天才,成就什么样的阴魂都不为过。
但据我所知,祭炼符箓,光有强大的阴魂,也不能够……”
不待李溟说完,许舒摆手,“李兄泼冷水的话,就不讲了,我想和华老当面聊聊。
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李兄也帮我不少忙。
这样吧,如果李兄有业绩压力,许某别的不敢承诺,到时候便是砸出两颗白色妖核,也一定力撑李兄到底。”
这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利益深了,交情自然深了。
得了许舒这个表态,李溟欢喜无尽。
这一阵,他忙得脚打后脑勺,可不就是因为业绩压力太大。
他不是没想过找许舒帮忙,自忖双方交情没到那份上,不好开口。
毕竟,许舒每次找他交易资源,都是拿出了对等的资源,从未占过他便宜。
这会儿,得了许舒的承诺,李溟一颗心算是放肚里了,“许兄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诿,就是矫情了。
关于祭炼符箓的事儿,便是硬要泼这冷水,我也请华老来为许兄泼。
华老,最近接了个大单,行将出门,我这一去一回,太耽误时间,许兄若是不忙,随我走一遭如何?”
许舒自无不可,当下两人同乘许舒开来的公羊车,半个小时后,在城西的一个桃花掩映的老旧宅院停了下来。
李溟高声叫门,顷刻,门开了,平素不修边幅的华老,换了一身锦袍,眉毛、胡子也有了修理的迹象。
双方见礼罢,许舒便道出所请。
“跟我学制符?”
华老头摇得跟拨浪鼓也似。
“李兄,聚源斋事务繁忙,你且先去,我和华老单聊。”
许舒笑道。
李溟立时会意,笑道,“华老,先别着忙拒绝,许兄难得用的上你我,前面欠许兄的人情,咱爷们还没还呢。”
说着,他快步出了院子,将院门闭上。
许舒取出玲珑八角塔催开禁制,在石桌上放了,随即取出一枚白色妖核,递给华老。
华老连退两步,死死盯着许舒手中的白色妖核,“许,许兄,你,你这是何意?”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