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无能,再受惊扰?”
许舒朗声道,“此案延宕七载,惊动一方,早已非你一家一姓之事。
今日本官便要正本清源,还公道于天下,你好生配合就是。”
尤宪超沉声道,“我知当今天下,源力播散,有术士能招鬼弄怪。
听说大人也是超凡者,想必是此道高人。
莫非大人是要招募我家先人亡魂,来认后世子孙?
怕只怕我家先人认得后世不孝儿孙,而不孝儿孙却识不得先人。”
任谁都听得明白,尤宪超是在暗指,许舒会胡乱弄一阴魂,假扮尤家先人。
这是抢在事发之前,断了许舒用阴魂断案的路子。
宋永钟厉声道,“休得胡言,神怪之事,岂足为凭,又岂能入证?
许大人熟谙刑律,焉能不知?勿要狂言,搅动舆论。”
许舒一拍惊堂木,“今晚六点,小龙岗上,开棺断案!退堂!”
许舒喊罢,阔步朝后衙行去,浑然不管已经纷乱的街市,和满堂震惊莫名的眼球。
“县尊,这,这许大人也太气盛了吧。”
刘县丞低声道。
宋永钟皱眉道,“诸剑山下来的,不气盛才怪,但愿他奇人必有奇行,你我且静观其变吧。”
刘县丞道,“哪里还有什么奇行,我猜他必是开棺验骨,取骨验亲。
但这玩意儿准确度至今没个公论,难不成他真的要招魂认亲,或者扶乩请神?”
宋永钟摇头,“不管怎样,今晚六点过后,自然明晓,这桩案子的确到了该了解的时候了。
否则,走了许大人,怕还得来张大人,雍城怕是经不起这么闹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