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田朝宗微眯了眼睛,双手微微颤抖。
他是外家宗师,也和左豹、夏超交过手,太知道这两人的深浅了。..
许舒只出一剑,就制服两人。
且长剑挥出,把控精准,做到了伤而不杀。
这足以证明,许舒拥有了远超左豹、夏超的实力。
要知道,比武斗胜,打败对手容易,若要精准地控制杀伐程度,那可太难了。
此刻,左豹、夏超同时被一把长剑横在脖颈前,这该是拥有何等恐怖的剑法,才能做到?
彼时,田朝宗听说许舒殴伤谷春,心中除了对许舒胆大妄为的不屑外,更多的是对谷春的鄙夷。
在他看来,堂堂外家宗师居然被足足低了自己一个境界的下级打败,简直是奇耻大辱。
且他并不认为许舒击败谷春,是许舒太厉害,而是谷春太菜。
可此刻,亲眼目睹了许舒强横无极的手段,他心中那点争夺九队代理队长的野望,瞬间死寂。
“许队长,既然你来了,这里就交给你料理了。”
田朝宗冲许舒一拱手,朗声道,“三队的人,都好生配合许队长工作。”
他是个要脸的人,在左豹、齐超当场将他击败后,他自觉失了面子。
如果此刻无人站出来,他只能硬着头皮顶上,既然许舒站了出来,他乐得将这烂摊子甩出去。
“田队放心!”
许舒要的正是此间的处置权。
有处置权入手,他给许姿开后门,再是容易不过。
田朝宗才退走,许舒朗声道,“崔副署长,这里的局面还是由您调度吧。”
崔民和一颗胖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不,许队您来,您来,我们只是配合,只是配合……”
本来,崔民和就不愿蹚这趟浑水。
现在好了,场间既动了剑,又开了枪,一个处置不妥,就是泼天大祸。
除非他失心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跟许舒抢夺理事权柄。
许舒顺水推舟,“既如此,下官就不客气了。所有治安官听令,持枪、上膛!”
哗啦啦,一阵暴拉枪栓声。
一众治安官多是出身寒微,对场中的这些达官贵人们,天生缺少共情。
更兼崔民和统帅无力,这些治安官空有枪在手,只有干瞪眼的份,完全控制不了局面。
此刻,许舒出来主事,有他扛着,一众治安官不怕背锅,当然乐意显示自己的武勇,吓唬吓唬场间的贵人们。
“你,你们……”
“要干什么,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
场中低声抗诉不断,终是无人敢挑头闹事。
崔民和一张油脸胀得通红,既痛快,又害怕。
痛快的是,许舒的淫威,镇住了这帮贵人,让他多多少少也出了口恶气。
害怕的是,许舒嘴上没毛,别一时冲动,真个弄出大乱子,最后连累他跟着背锅。
“诸位,不用紧张,我代表超凡站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给诸位添麻烦的。
诸位若是配合,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家。
若是不配合,我只能先礼后兵!”
话音方落,许舒左掌曲指,闪电一般戳出。
顷刻间,便用玉指拂穴的手段,封住左豹、夏超肩井、膻中、百会三处要穴。
昔时,许舒跟陈太雷学玉指拂穴时,陈太雷说过,以许舒的手段,要想封住阶序三的外家宗师的穴窍,须得尽可能多的点住多处穴窍。
及至如今,他气血盛大,比肩外家宗师,再度使出玉指拂穴的手段,从容、自在得多。
“老陈,人先带回站里,按妨害公务,殴击公职人员定罪。”
许舒一挥手,陈衍宗率领数人如狼似虎扑上,瞬间将左豹、夏超五花大绑,倒拽着拖走。
“你,你……”
祈民气得直跺拐杖!
许舒含笑道,“祈老先生,你应该庆幸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然,超凡站的牢饭,说不得也得请你尝上一尝。”
祈民怒气冲冲,想要喝骂,却见许舒腰间黑虎枪,担心激怒这愣头青,平白挨上一枪,那就太不划算了。
“诸位,我相信今晚假扮薛副市令拿走蛟龙血的朋友,只是一时贪玩。稍后,我会取出一个箱子,挨个儿走到诸位跟前,所有人都务必投一枚银元进箱子,投放时,银元必须握紧在拳头里,不得为外人所见。”
许舒说完,招来侯灵,吩咐一番后,很快,一个两尺见方的箱子被抱了出来,箱子上有一个仅容一拳的圆孔。
侯灵将箱子报到许舒面前的时候,陈衍宗已提着一篮子硬币,挨个儿分发起来。
“这是做什么,不就是希望小偷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