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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事泄,对榷场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所以,我觉得房掌柜下毒,一定有外因。”
邵润点点头,认可小农的判断。
许舒点燃一支烟,大口抽着。
很快,他便在脑海中,将红浆果、购买红浆果的斗篷客,金银岛串成了一条线。
如果有金银岛上仇敌至此,的确极有可能凭借红浆果的出现,而怀疑到七星嫖客身上。
斗篷客歪那一下身子,明显是在测试许舒的反应。
当时,自己一步跳开丈许,斗篷客由此判断出我是体士途径(外间都以为他是体士途径)。
红浆果,体士途径,这就有两个关键要素了。
等等,身高。
我为了行动方便,并未矫饰身高,若有观察入微者,记录下自己的身高。
这就有三个关键要素了。
以此来锁定一人,基本也大差不差了。
“隗明堂,兴周会,不管是哪一家,都足够强迫让复字号展开合作。”
许舒很快盘算出大概的基本面。
当下,他招呼邵润近前,从须弥袋中取出化妆盒。
不消片刻,小邵化作一个面色枯黄的青年。
随即,许舒取出大量的榷币递给小邵,“十六号摊位,有出售须弥袋,你赶紧采买一个。
稍后我给你一个采买清单,你务必花光所有的榷币。
尔后,在暗处等待,准备和小农汇合。”
“先生!”许舒没抛下她不管,让小农心生感动,“我不会暴露的,这里没多少客人会喝榷场的茶水的,您不喝水,也是正常的。”
许舒道,“复字号是火海,你于我有大恩,不可不报。
你不用担心给我添麻烦,只需配合我行事即可。”
说罢,他取出纸笔,列出采购清单,甚至都标注好了摊位号。
并将几乎全部的榷币,交给了邵润。
两分钟后,他和小农先出了小红房子,直奔大号红房子。
正隐在暗处观察的房龙、唐大龙、花裤子,山本庄,薛长老瞧见他过来,皆赶紧避入大红房子,迅速朝左侧雅间避去。
许舒气势汹汹地冲进大红房子,立时朗声嚷嚷起来,“房掌柜,房大掌柜,你也太坑了,今日不给我个说法,老子还就不走了。”
“狗?的又出什么幺蛾子?”
薛长老低声道。
“难道是毒茶汤泄露了?”
山本庄寒声道。
“不必自扰,且等着看房掌柜如何应对便是。稍后,房掌柜会将他引入丙子号房,那里有个暗层,咱们隐入其中静听。”
唐大龙低声安抚。
果然,房龙赶出门,和许舒说了两句,便将他引入丙子号房。
几乎丙子号房门才掩上,唐大龙便引着花裤子三人进了隔间。
不大的隔间,仅容几人站立,四面薄薄的墙壁绘制了隐匿符纹,能隐匿隔间内众人的气息,却并不妨碍丙子号房内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入耳来。
“尊客,有何事,但与我说,何必动怒,您这等身份,实在犯不着为区区小事伤了体面。”
房龙乐宽慰道。
许舒冷笑,“你说的好听,区区小事。
你们复字号的婢女到底是怎么调教的,是不是和你们串通起来,坑害客人。
我让他帮着买个物件,只说了一句不惜代价,结果,她花了比旁人高了快一倍的价钱才拿下。
这巨大的损失,该算谁的?”
房龙暗舒一口气,“尊客勿要动怒,我听明白事由了。
不过,此事是您委托给婢女的,这其中损失,我们也没办法承担。
您若是不满意,那婢女任由您打杀,便算鄙号让尊客出口恶气。”
许舒沉默片刻,道,“打杀没必要,这样吧,人归我处置。小娘子看着也挺俊俏的,白白打杀了,也怪叫人心疼的。”
“我敢打赌,就是那混账,他好色是一贯的,简直是走哪儿嫖哪儿。”
隔间内,花裤子低声道。
唐大龙哂道,“还以为是什么英雄豪杰,为一个婢女也能折腾出这样的下作举动,简直荒唐。”
丙子号房内,房龙哈哈一笑,“也好也好,便由尊客发落就是,稍后,我便将此女的卖身契赠予尊客。”
一个婢女不值一提,房龙不想节外生枝。
许舒微微一笑,“这还差不多,不过,光有卖身契还不算。
据我所知,你这些婢女身上都中了蛊毒吧。
若蛊毒不得解,我拿回去能玩几回?岂不太可惜。”
“依你,依你。”
房龙无有不应。
在他眼中,许舒就是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