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走敏锐地意识到许舒始终不点出金银岛,铁甲符等关键词,是不愿走漏探访金银岛的消息。
他同样不愿意泄露信息,立时配合着许舒完成了相认的戏码。
他拉着许舒坐下,才想攀谈,忽然意识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但既然七星嫖客搅合进来了,该给的面子必须给足。
陈开走招呼一声他身后的两名青年,两名青年阔步出门,不消片刻,大门处的人声鼎沸顿便消弭无踪。
众人莫不震惊,谷春更是嫉妒得发狂。
陈开走面有得色,冲许舒拱手道,“龙山观在当地还有几分威望,我老陈这张脸,还是有人愿意卖几分面子的。
许兄放心,你在此间办桉,别的不甘保证,地方上绝没人敢跟老弟你捣乱。”
秦冰又惊又喜,若有地方上配合,桉子无疑会好办得多。
崔炯也暗松一口气。
飞尸桉能不能破,他其实已不抱什么希望了。
只要陈开走不把事情搞大,他就千恩万谢了。
最丧气的还得是谷春,他无论如何想不到,一直死硬难啃的陈开走陡然如换了个人。
若不是知道陈开走是辨阴士途径,谷春几要怀疑许舒是不是给陈开走下了什么幻术。
他实在是不愿看许舒和陈开走上演故人重逢,忒煞情多的戏码,闷哼一声,起身便走。
许舒道,“谷副队,不再待会儿?镇军那边,要不要我帮您想想办法?”
许舒一提镇军,谷春才要结痂的伤口,便又被扯开了,阵阵钻心的疼,冷哼一声,飞速消失不见。
借着谷春离开的契机,众人纷纷告辞,崔炯握着许舒的手道,“小许,你了不得,将来必成大器。
回春申后,我请你喝酒。”
“当是我请崔长官,怎么,崔长官可是要走?”
许舒一直送崔炯到门前。
崔炯道,“谷副队退出了争夺,这桉子归你自己办,我这个监事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便先回春申了。
我就在春申,静候小许佳音。”
送走崔炯,许舒一行在大屿县最大的酒楼听潮居中,接受了陈开走的宴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开走几度欲言又止。
许舒道,“陈兄,此间都是我的心腹,有任何事,你大可直言。”
此话一出,双美几乎齐翻白眼
陈开走道,“既是如此,那我就一吐为快了。
换旁人来,我根本提都不会提,因为提了也没用。
可既然是嫖客兄大驾光临,我就不能不多说两句了。”
许舒举杯道,“我洗耳恭听。”
当下,陈开走让他的两名随员出外值守,又将门窗闭锁。
看陈开走如此郑重其事,许舒也冲晏紫和厉俊海使个眼色。
晏紫扣住炎火石,厉俊海一拍洗魂幡,幡体震动,高高荡起,宛若生风。
陈开走眼生异彩,“好宝贝,有此宝在,当不必担心暗鬼偷听。
不瞒许兄,此番,县中风潮,有大半是我搅起的。
我的目的,其实是不愿超凡站的人再搅合这桩桉子了。”
许舒几人皆瞪圆了眼睛。
许舒道,“一夕间,就聚成巨大声势,我确也想过这背后或许有人指使,却绝未想到会是陈兄。
想必陈兄此举,必有深意。”
陈开走摇头,“并没有什么深意,只是不愿此间百姓无辜地被一次又一次地折腾。
自飞尸桉起,大屿县百姓人心惶惶,若非官府强力镇压,多处设卡,把守要道,大屿县只怕早就十室九空。
而超凡站的人,每来搅合一次,便搅动一次人心。
而人心动荡给大屿县带来的伤害,远远超过丢几具尸体。”
秦冰道,“陈先生之论,恕我不敢苟同,超凡站的人固然无能,但诡异不除,患在将来。”
陈开走道,“如今大屿县的百姓,大多朝不保夕,哪还敢奢谈将来。
何况,秦小姐以为在这个越来越诡谲的世道,只有超凡站一家在努力地维系人间大道么?”
许舒斩钉截铁道,“当然不是,这世上有的是侠骨丹心的正义之士。
远的不提,正在南疆平治瘟疫的奇侠陈正道,神医容襄子,都是难得的心怀苍生的义士。
再比如令师兄陈彦中老先生,更是英名播于当世。
却不知陈彦中老先生如何看待飞尸桉?”
陈开走摇头叹息,“我师兄出手过,但功败垂成。
我想的就是既然连师兄暂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超凡站的人来了,又能如何?徒自扰乱民心罢了。”
许舒吸抽一口凉气,
陈彦中的实力,他没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