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什么?给我杯子里下药的事,还没找你算账。”
一想起此事,秦冰就生气,暗暗打定主意,下次再坐那辆偏三轮时,一定把这家伙腰间掐出一副麻将牌来。
见秦冰作色,许舒秒怂,“秦副队,你怕是不知道这位晏小姐是……”
“不就是白马书寓的晏紫小姐么?她把在兴周会的事儿都和我说了。她也是受人蒙骗,在知晓他们要炸献山大桥后,便不肯和那帮人同流合污,已经脱离兴周会。至于曹广校的案子,她顶多算个从犯,到时候缴些罚银,也就好了。此事,你不用管了。”
秦冰说着,冲晏紫摇了摇手,“都要干了。”
晏紫瞥了许舒一眼,眼神中透着得意。
当着真许舒的面,假许舒再度肆无忌惮地把玩起秦冰的纤纤玉指。
许舒看得脑袋疼,“晏小姐,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秦副队说。”
晏紫看着秦冰,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的。
秦冰道,“要说什么就这儿说吧,对了,小晏睡你床,你到外面找地儿吧。
咱们孤男寡女凑一起不方便,诺,被褥都给你收拾好了。”
许舒一看门角,果然竖着个大包裹,他气得胆固醇偏高。
这秦老师分明有了新人忘旧人,以前挤一块床板都方便得很,现在不方便了。
他奈何不得秦冰,瞪着晏紫道,“秦副队,有些人外忠内狡,坑蒙拐骗是天生的本事,您可要擦亮慧眼。”
晏紫柔声道,“许公子,不就是人家曾经在曹广校家用火烧过你么?
你就这么记恨人家?别忘了,若非人家,你早吃了有毒的黄杏柑,一命呜呼了。
都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人家不图你报恩,也不能因为人家过去的一段弯路,而处处针对人家吧。
再说,您说我坑蒙拐骗,可秦姐姐蕙质兰心,冰雪聪明,岂会受人蒙骗?
别忘了,您不在的时候,可是秦姐姐掌握全局,和白眉等人抗衡。
许公子,您说这样的人,可是受人蒙骗之人?”
许舒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呆若木鸡。
“没事了吧,没事就赶紧回吧。”
秦冰挥手赶人。
许舒抬头一看,上铺的新铺盖都换好了,知道这间舱房已无自己容身之所,提了包裹就走。
才出门来,便见邵润领着厉俊海疾步而来。
许舒迎上两人,招呼他们原路返回。
“不是说开会么?”
厉俊海一脸懵逼。
“不开了,由她们折腾去,早晚有亏吃。”
许舒嘟囔着,返回二层甲板的大舱房,里面设了二十多个铺位。
夜色已深,幽暗的房间,一片静悄悄。
厉俊海和邵润各自返回自家床铺睡下,许舒则麻利地打开包裹,开始铺床。
包裹才打开,他便愣住了。
包裹里的被褥皆是秦冰床上的,湖锦绸缎面的,里面填充了厚实的棉花,喧软得不行。
解开被褥,里面还裹了东西,一个尚有余温的大铝钵,一瓶精巧香水。
香水瓶只有拇指大小的水晶瓶,封口处有个“明”字,是春申有名的明家香。
许舒在君健俱乐部搞事情时,还见过明家香的老板。
他打开大铝钵,热气夹着浓浓肉香直袭鼻口。
不用看,便知道是他最爱的辣椒炒肉,
许舒将饭菜拌匀,一勺汤满汤汁的米饭混着辣椒炒肉塞入口来,味蕾险些没炸飞,心中对秦冰的那点怨气顿时不翼而飞。
转念又想,晏紫对自己还真有救命之恩,那自己对晏紫的敌意从何而起?
难道是不爽她扮作自己的模样,和秦副队在那儿起腻。
许舒摇摇头,将这荒唐的念头赶走,埋头干饭。
一大钵辣椒炒饭盖饭下肚,不仅五脏庙安逸了,便连精神也松弛下来。
倒在床上想了想,总觉得该开的会还是要开。
他起身叫醒邵润,邵润唤醒厉俊海,三人赶到秦冰房门前,敲响了房门。
秦冰从猫眼里看清是许舒,拉开门,盯着他道,“怎的,认床?”
许舒撇嘴道,“认人。”
秦冰噗嗤一笑,前嫌尽释。
秦冰让开门,许舒三人进门,晏紫已卸掉假许舒的妆容,化作一个朴实的青年渔民,脸上的皮肤呈现着淡淡的龟裂状。
这手化妆神技,许舒佩服得五体投地。
瞧见邵润和厉俊海跟了进来,两人手上都提着铁艺的椅子,秦冰和晏紫都微微吃惊,许舒拖过室内仅有的一把矮藤椅,坐了下来,“开个短会吧,有些情况,我觉得你们有必要掌握。”
见许舒这么郑重其事,秦冰和晏紫便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