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城防三段,东汜水,南群山,正北面向黄河。 汜水为虎牢护城之河,群山亦大军难攀,正北之关则为豪强布军之所。 众军点兵,兵进虎牢千步余,结阵下寨,拒鹿拦马,军寨连携数十里。 联军频频叫战,却又是数日僵持。 凉州骑军出阵势勐,董卓军欲以逸待劳,联军不动,即便阵抵千米,董卓军也不布阵以待,常派小股骑军出战,不攻主营,尽扰连营薄弱之处。 双方往来,皆有伤亡,倒是并州狼骑战备显眼,联军唤将不出,军中却也多有人庆幸并州军被牵制此处,希望孙坚捷报得传。 而数日等待,等来的却是袁术延误粮草供给,致使孙坚损兵败北消息。 所谓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孙坚损兵折将,险些与袁术大大出手,众人苦劝之下,袁术一脸委屈,孙坚各种亢奋。 也说不好是袁术感觉孙坚已经无用,还是他感觉孙坚不好束缚,总之这一刀捅孙坚老腰上,南阳‘话事人’的位置,孙坚应该是没法跟袁术争了。 联军因袁术、孙坚纠纷小乱一阵。 不过许是潘凤、纪灵数万人马落营鹿北引来董卓猜忌恐慌,吕布终率并州狼骑列阵虎牢关下。 虎牢关守将华雄一改往日严谨,亲自现身阵前,点将叫战,反倒平息了联军的内乱。 将帅出阵,袁绍中军展旗帜,刘备、曹操两军因兵力较少,反倒列在袁绍近处,成为护持中军两翼的护军。 联军与董卓军之间斗将、斗阵频繁交互,数场阵战交锋下来,虎牢关下,尸身遍地,血流成河。 两军敌视亢奋,战罢仓皇收了自家伤兵后,战场中依旧存在不少伤患昏死之人。 双方多少有点打红眼的倾向,说不好是不敢还是不想,无人派兵收敛的战场上,犬吠阵阵,战车入局。 “放犬,搜救,一刻离场!”女声高喝,虎牢关双方前军皆能听清。 上千壮比青狼的巨犬窜入尸骸之地,闻嗅吠叫,板甲重步般的鹿北天禄将一名名未死之人搬上战车。 “救我,先救我!混蛋!先给我止血啊!先救我。”一名疼醒战兵狰狞叫骂,只见其人肩甲破碎,右腿折断,腹部被开了四指长短伤口。 甲胃、上身衣物已经稀烂,分不清是董卓军还是讨董联军的战兵。搬运时因疼痛疼醒,刚一看清形势,见天禄女兵还在往战车上搬其他伤兵,焦急咒骂起来。 “噗!”人头断飞,叫骂戛然而止。 只见一名天禄骑兵奔至癫狂叫骂者的车架旁,一刀断头,钩镰长刀顺势将那叫嚣的战兵挑下战车。 骑兵游走战场,清醒的伤兵尽量忍耐呻吟,而远望这般场景的董卓军与讨董联军皆是无声。 鹿北天禄立志救助伤患,可她们却绝对不是圣母,不敬者、制造混乱者皆斩,她们除了救人,也有专门负责杀人的骑兵。 “唉,就闻鹿北天禄之名,却未想此军竟也如此凶悍?看来皓轩依旧还是早年的性子啊。”联军中军,刘备观察天禄营动向,对身旁关张几人,感叹说道。 “呵,不识好歹,被人救治还这般叫嚣,杀了才是痛快。”张飞说着,看向身旁刘运。 “运哥儿,听说你媳妇也在天禄营任职?嘿嘿,这营中可还有待嫁良家?某甚喜此营之女。”张飞嘿笑对刘运询问。 “哈哈,三哥喜骑军还是车军?若是骑军,三哥就别想了,早就被鹿北的那些小子们骗光了。” “车军时有增兵,待平了战事,三哥有暇,倒是可以多去鹿北逛逛,主公也从不限制天禄女兵外嫁。”刘运笑言。 “如此甚好,灭了董贼,当一睹鹿北风光。嘿嘿,到时二哥可欲同往?”刘备皱眉严肃,张飞不敢打扰,却是扭脸对关羽笑问。 “可。”关羽扶须,嘴角带出一丝笑容。 关羽高傲,不过远观天禄一营,对待这般女子,倒是无需冷傲。 “大战在即,切记谨慎对敌。”几人调笑,眼看天禄收兵,刘备严肃说道。 战车奔走退场,寻安全之处治疗伤患。两军再出躁动,天禄骑兵护卫战车,其间见一骑接近联军阵营,奔马似在观察各营骑将,待到刘备一阵之前,驱马再度接近。 “呼~!”一副酒囊抛甩刘备等人所在。 “啪!”刘备身旁刘辛走马接住酒囊。 “丢三落四,莫要死了!”女声传来,天禄女骑策马远离,追战车而去。 周围众人看向刘辛,刘辛嘿笑摇头,将酒囊系在腰间。 “呵呵,出门甚急,忘了带疗伤药酒。”刘辛轻笑解释,刘备等人了然,显然这也是个将女骑哄回家的主。 短暂插曲,看清具体者不多,天禄一经退场,对面出阵战鼓雨点擂响。 “大兄,某且出战。”只见董卓军中奔出一将,刘运持戟对刘备请命,刘备点头,刘运策马奔出。 “务必小心。”刘备交代之时,刘运已策马奔向对面骑将。 “华将军有令,叛军立退,可免死罪!”散发头箍,此多为凉州装扮,战将见刘运奔来,拖刀蓄力,远远对刘运喝道。 “幽州玄德公麾下,刘运在此,死~~!”刘运厉声呼喝而出,声震于野。 两军众将尚未反应过来那幽州玄德公是几个意思,突骑提速,刘运战戟直奔凉州骑将袭去。 “锵~!”大刀脱手。 “噗~!”战戟入腹。 “彭~!”敌将被刘运高高挑起,狠狠贯在地面。 “律~!”战马人立踏蹄。 “刘运在此,敌将速来受死~!”刘运扬戟高呼,联军欢呼阵阵。 “嘶~,这楼桑子弟端是悍勇,朱富,你二人与其相比如何?”眼见刘运挑将似惊涛拍石,曹操吸气惊问。 这几日朱富、唐山跟曹操族中兄弟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