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老虎追到颍川书院,云里雾里跟荀爽扯了两句。两日追逐,刘沧狩猎勐虎两头,顺便捞了个胳膊上能跑马的逐虎典韦,再寻小兽若干,一众随行,担虎返营。 颍川书院不少后世人杰,可惜如今他们都跟刘沧不是一路的。恐怕也只有荀或跟他相处有可能无拘一些,原因想来也无需多言。 众人一路翻山,寻回放马之地,典韦沉默话少,但又莫名感觉跟刘沧之间的熟悉亲近。 一路了解典韦情况,这家伙已经在家乡捅了人,正逢黄巾之乱,因为相貌显眼,食量又颇大,便钻到山中狩猎野兽为食。 刘沧对老虎宝贝的不得了,可典韦大概没什么调味的野兽吃多了,对虎肉完全不感冒,只想顿顿饱餐粟米。 典韦表情僵硬,看起来凶狠丑陋。不过他原本的长相却不是这般,却是早年练武追寻鬼神之势,不慎伤了神经,如今脸上难有表情,更类似于面瘫一类。 返营途中遇到军中斥候,刘沧这边猎来勐虎的消息在他们还没回到营地便已经传开。 杀老虎在军中也说不上稀奇,人们最主要的关注方向还是刘沧一行居然没死一人。 虽然战事还没展开,刘沧那一营却是已经在军营中颇有名气,不过名气不是善战也不是女兵,完全是大家都想看看那一营士兵什么时候会被刘沧玩坏。 如今老虎的出现倒是让军中调侃刘沧的声音少了很多,一些人质疑刘沧大概运气好设下陷阱中了虎兽。 同样也有一些将领暗自琢磨,是不是也给自家士兵弄些野味,效彷一下刘沧那种练兵方式? 回营途中少不得路过中军大营,过营之时,正巧看见几名下巴仰的老高的宦官从军营中出来。 远远看到刘沧,只见之前还颇为高傲的宦官,脸上立刻挂上讨喜的笑容,轻磕马腹,策马来到刘沧近前。 “哎呀,公子神勇,听闻军中有人猎了虎兽,没想竟是刘公子。”待到近前,为首宦官一脸钦佩,其后跟随的两名太监亦是满脸谄媚笑容。 话说刘沧在外界或许被人褒贬不一,但如今这些宦官见了刘沧多是毕恭毕敬,这一声公子叫的更是真情实意。 “嗯?你是何人所属?来此作甚?”眼前宦官二十出头,刘沧打量几眼,对其问道。 “回公子话,小人宁仆,如今在毕常侍手下当差。”宦官恭敬回话,之后面有讨巧,再近刘沧一些,压低声音。 “公子有所不知,小人听闻大将军何进寻陛下汇报军费开支后,陛下对皇甫嵩颍川讨贼进度颇为不满,这不,派小人前来督促。”说话间,宁仆声音再低几分。 “小人还听说,何进似想谋那冀州讨贼主帅的位置,公子骁勇,黄巾贼寇定不足为惧,但这外戚龌龊,还望公子小心。”宁仆倒豆子一般,滴滴咕咕对刘沧一通述说。 “嗯,不错,且随我回营。早前猎了两头中原少见的棕熊,帮我带回去,某妻叔父与毕常侍各送一张做个心意,你自去寻叔父讨赏。”刘沧点头,对宁仆道。 “帮公子办事便是小人福气,怎敢求赏。”宁仆表情仓惶,眼中却是压不住的喜意。 还要的什么赏,能有这么正面的理由去张让面前露脸搭话,便已经是最好的赏赐了,宁仆心中对刘沧越发尊敬。 “不去自个讨赏,还要某帮你讨不成?便说提醒了某何进之事便可。嗯,顺便帮某给叔父捎个话。”刘沧摆手,战马前行,宁仆调转马头,随行刘沧身边。 “怎敢劳烦公子,小人谢公子赏。公子有何吩咐?”宁仆恭敬聆听。 “典韦。”刘沧唤了一声,典韦驱马来到刘沧身边,宁仆侧脸一看,心中咯噔一下,‘好一个凶悍丑汉’,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半分嫌弃。 “公子?”典韦来到刘沧身边,疑惑出声。 “此人乃当世豪杰,陈留典韦,早年因地方权贵不法,其仗义除恶获罪。如今他为某家将,且让叔父查实此事。”刘沧拍了拍一边的典韦肩膀,对另一边的宁仆道。 “公子,会不会太麻烦了?”典韦听刘沧居然要替他平罪,心中即是感动,又有不安。 “麻烦什么?你这身高体壮,走到哪里都是扎眼,总不能以后回乡都直不起腰来。”刘沧轻笑摇头。 眼下刘宏能吃能睡,可不比董胖子乱政那会儿,逃犯就是逃犯,入军难以为将,回乡也少不得要躲避官差。 “呵呵,可不是么?除恶便是扬善,怎可背此罪名?典壮士英雄了得,跟着公子上阵杀敌,下次见了,怕是就该称呼一声典将军了。” 眼见刘沧对典韦亲近,宁仆对典韦满口的夸赞,典韦扯扯嘴角似凶似笑,宁仆继续说道。 “此事无需劳烦张公,小人自当处理。” “嗯,有心了,典韦某视之手足。”刘沧点头,宁仆再看典韦,眼中闪过羡慕。 “公子放心,小人自当稳妥处理。”宁仆恭敬应承,典韦看向刘沧,原本略带不安的眼神越发坚定,垂头不言,行在刘沧身旁。 一行路过皇甫嵩帅帐,只见皇甫嵩立在帐前,看着对刘沧低眉顺眼的宦官,晦气一般,狠狠瞪了刘沧一眼。 刘沧朝其讨好一笑,想来之前这宁仆大概对皇甫嵩不太友善。 回到自家营地,刘沧命人取来两张硕大的熊皮,又让宁仆给张让稍回去两副熊胆,他倒是不敢让宦官给蔡邕捎东西,他怕蔡邕揍他。 宁仆告辞,刘沧又让人去寻潘凤,两头老虎交给女兵剥皮处理。如今除了山铜一家,刘沧暂时没打算饲养虎熊。 自家养的猪都还是猪仔,虎熊养起来压力较大不说。他自己包括手下三百骑兵想要短期快速提升战力,也少不得祸祸这些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