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已死!” “杀,杀了那贼宦亲卷!” 没有月黑风高,也没有沙场的酷烈氛围。 嘶风缓步踏蹄,小跑垫步,眼前这群头裹黄巾之人在刘沧眼中真的比难民还像难民。 干瘦,黝黑,发枯,眼陷,张狂的喊叫,整支队伍充斥着癫狂的气息。 要知道,这里可是洛阳周边,黄河以北的难民都比他们更有个人样。 千人散布,地势平缓的山坡上蔓延着黄巾。 千米,嘶风踏蹄小跑,刘沧身后一百重步双手侧握连柄一米五的朴刀。 其后女兵相随,三米长的细刃钩镰让她们勉强能够承受武器重心进行钩刺。 她们演练了两个月的战阵配合,侧方山坡已有骑兵奔驰,足够长的利刃足以让她们在相对安全的范围给这些无甲暴徒带来死亡的威胁。 乱世已现,这搏杀的第一步总要踏出,这种如同械斗般的小规模野战对她们来说已经足够友好。 若是此战无法适应,不死便回去做个村妇,或是学学歌舞弹唱,做个女侍好了。 能观察属性,只要心性过关,待到高品质的食物充足,刘沧相信女兵也能打造出一支精锐的战兵。 话说,抛开体质,女人狠起来可比男人恶多了。 三百米,鹿苑营门前一群年纪较小的姑娘手持轻弩,手掌颤抖中卷盘着轻弩的绞盘。 怪啸在黄巾中不断传出:“冲,都是老弱妇孺,杀进他们的驻地,那边有拦马,不要怕他们的骑兵!” 鹿苑生活区内,锄头、木棍、柴刀,以及少量制式环刀,数千男女手持杂乱的武器从生活区走出,汇聚在弩手后方。 老弱妇孺,其中不乏愤怒的青壮,他们的气势甚至比飞熊营的女兵更高,他们刚刚放下手头的劳作,面对这种突然到来的袭杀,心中除了莫名,只剩愤慨。 公子在这里囤积了大量的辎重,足够他们重新迈入新生活的辎重,绝不能让这些喊着造反口号的家伙杀进来。 “飞熊营,队率领军,各自结阵对敌。”刘沧低喝,嘶风一改轻快步伐,前蹄重重砸下,铁蹄碾碎土石。 “杀!”战马冲锋,刘沧提戟杀向对面的黄巾。 100米,助跑已过,嘶风极速。 百米之内,不足三息。当嘶风从一名黄巾身侧冲过,罡气迸发,大戟侧划,血液伴随着惨叫,刘沧纵马冲入乱兵之中。 “杀了他!神使受害!抢下这片驻地,抢下这里便可汇聚兄弟姐妹!”高声压下周边的惊叫。 一柄柄砍向嘶风的利刃被战戟扫飞,木枪中夹杂着铁枪铁矛,大量黄巾试图围堵独骑冲入他们之中的刘沧,但舞起的战戟拖着爆烈的罡气,又将他们绞杀当场。 黄巾太过分散,这根本就算不上冲阵,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分散,刘沧冲杀之时,带出的伤亡也非常有限。 石块,投矛,甚至箭失时有射来,虽有护体罡气,刘沧依旧在马上做着躲闪格挡的动作。 这些黄巾没有给他压力,已经不需要威慑破阵,全当磨练沙场技艺便是。 嘶风冲出五百米开外,后方重步终于跟这些黄巾接阵,叮叮当当的拼斗给山坡镀上了些许战场的氛围。 重步兵,踏步,噼砍,收刀,一簇簇血花飞溅。 黄巾的刀刃面对重步的铠甲无法给重步兵造成丝毫伤害,完全不存在武艺与战法的比拼,只有单纯的装备碾压。 护住头脸,小心脚下,面对眼前这些黄巾暴民,正面对战,这些重步兵便是无敌的存在。 “绕开他们!冲他们的驻地!”周围杂乱惊叫,这些黄巾不傻,重步百人,这些家伙根本就砍不动,可惜喊声未过,更加密集的惨叫相继传出。 “刺!”女声骄喝。五十一组的女兵组成圆阵,彼此呼应,钩镰刺出。 “噗~噗~噗~”的兵刃入肉声中,黄巾的惨叫中夹杂着一些女**哭般的惊呼,少量黄巾抛扔出去的武器甚至让一些女兵中出现了惊乱。 长柄钩镰,锋如窄剑,刀刃七寸下探出钩镰,似枪似戟,却因重量太轻,灵活又显不足,若非特制,也就只能充当力弱之人所用的奇兵。 这玩意是刘沧给村中老弱妇孺准备的,不过显然,眼下的飞熊营也就是些妇孺而已。 刀刃入肉,战阵中不乏持刀不稳的女兵,好在人数足够,对方黄巾也是分散乱冲。 “噼!”女兵队率再令,颇长的钩镰带着风啸噼砍,大量黄巾尚未接近女兵,便被迎面的钩镰刀噼倒噼逃。 “收!”比之早前频率更快的命令,几乎紧随噼砍之后,女兵们回扯长柄,而她们手中的钩镰刀也终于展现出它们恶劣的攻击方式。 “刺啦~刺啦~”皮肉撕裂,惨叫与鲜血飞溅。 钩镰的利刃撕扯开敌人的皮肉,若有勾挂骨骼,便是一名挣扎惨叫之人被拖入战圈,拖到女兵面前。 “刺!呕~!”刺击命令中,一些队率甚至发出呕吐的声响。 两三个月前,她们大多还是普通农户家的寻常女子,而哪怕屠猪宰羊时,也没眼前这种杀人场景血腥骇人。 “逆贼受死!冀州潘凤来也!”女子不适,阵形将乱之时,粗犷中带着兴奋的叫战传来。 战场报号,便是武将扬名之时。 轻骑踏营,潘凤带着二百骑兵杀入乱兵当中。 “死~!给某死来~!”潘凤咆孝连连,乱战当中,刘沧一方可算杀出一群像样的战兵。 骑兵到来成为压倒这批黄巾的最后一根稻草,叫嚣不再,只剩惊叫奔逃。 “公子,这么杀没问题?”一队骑兵杀至刘沧跟前,潘凤甩甩染血的大斧对刘沧询问。 “游杀!”一戟刺死一名没头没脑跑他身边的黄巾女子,刘沧对潘凤说道。 “喏!” “奏,游杀调!”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