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广阳郡,广阳治所之县,灰石成墙依稀在望,三骑快马跨上干燥的官道,荡起短暂的仰尘。 三骑当中,一名身体健壮的少年鼻青脸肿,张飞,嗯,被他爹打的。 从此时张飞脸上没心没肺的笑意不难看出,这小子绝对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典型。 雁门有受到驱逐的匈奴游牧入境,虽然汉地也有一些匈奴军队,但这种参观塞外原生匈奴族群的情况却十分少有,张飞对此兴致勃勃,一副出门涨见识的玩乐心态。 匈奴被鲜卑怼了,还把匈奴怼到大汉境内寻求庇护,而边关并没有对幽并地区发出调兵征请,显然,这支被怼的匈奴族群应该是支边缘化的小部族。 说起匈奴,后世对他们的普遍印象是野蛮、凶狠、强大、残忍。 不过其实东汉这个时间段,这支被后世吹上天的族群,有点已经被打成狗了的嫌疑。 匈奴最早起源春秋战国,说他们因为生活环境恶劣才只能以抢掠获得生活资源有点扯。 毕竟他们拥有着广袤的草原大地,而那个公元前的时代,大家的生活环境普遍也都那么回事。 对这个族群的具体评价不宜多说。 总之,春秋时期,匈奴就对华夏展开掠夺,然后,管仲怼了他们一票,把他们怼跑了。 战国混战在华夏大地上打出一地的狗脑子,自然没人有空针对匈奴,也让匈奴得到了喘息繁衍的时机,并对华夏之地干起了趁火打劫的勾当。 其后,诸国归一,始皇帝建长城就是为了防范匈奴。 老秦人怼匈奴怼的也是一个半劲,面对老秦人的凶名,匈奴也要缩着卵子。 而匈奴真正意义上凶名大起的时期,应该是刘邦跟项羽掐的火热那阵儿。 又没人招呼他们了,匈奴又开始干起了趁火打劫的勾当。 刘邦跟项羽掐完,华夏大地也被作践的差不多了。 那时匈奴狼骚正浓,刘邦不得不跟匈奴进行和亲,虽说号称匈奴跟中原和平相处了六十年,不过他们从来也没少祸害大汉边地。 结果到了武帝时期,野蛮人刘彻开始逮着匈奴往死里操了,直止怼翻了匈奴王庭,匈奴降汉的降汉,逃窜的逃窜。 与此同时,继匈奴之后,崛起于蒙古草原的东胡鲜卑,他们也尝试着将匈奴怼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可能性。鲜卑也趁大汉将匈奴操翻之际,占了蒙古草原。 而到了东汉,一个为了保命,想出鲜点子要去怼北匈奴的窦宪,硬生生一票将北匈奴给干翻了,怼的北匈奴八十一部二十多万人归降。 说了这么多,总体来说,就是为了说明,后世被人吹上天的匈奴,面对华夏之地,擅长的便是趁火打劫。 而哪怕华夏经历了春秋秦汉的各种混乱,到了东汉时期,匈奴真的有点已经被怼成狗了的嫌疑。 可就是被怼成了这样的匈奴,历史中别管是三国未起时的叛乱,还是那更遥远的五胡乱华时期,到处都有他们的祸祸的身影。 这也导致刘沧对匈奴的感官极其恶劣,来大汉寻求庇护?提起匈奴,刘沧脑中下意识想的就是能抢就抢,能杀就杀。 三人同行,既然张飞在这里,自然也少不了刘沧的存在,不比张飞骑乘战马,此时刘沧胯下骑的却是一匹租来的驮马。 宽厚的嵴背略有凹陷,整体甚至比张飞的战马还要粗壮一圈,这是一匹主要用于运载重物的马匹,拥有相当不错的力量,但灵活与速度却无法跟战马相比。 前世不少人对汉时马匹的习惯理解中,好似古代除了载人冲杀的战马,其他马匹都被从战马队伍中剔除的较弱个体,土渣渣的不堪重用,瘦弱,无力。 但就如刘沧所骑驮马,包括拉力更强的挽马,汉时它们其实跟战马是不同的品种,或许黄牛与水牛的比方更容易理解。 它们都有着战马不及的长处,同样也是军队中军马的组成部分。 故名思意,战马主要作用便是战斗,它们灵活性更强,性子更野,不容易受惊,稍加训练,甚至刀火临身,亦敢撕咬冲撞面前的敌人。 前世影视作品中动不动就受惊,动不动就满街乱窜的战马绝对是扯澹。 你若是吓唬一匹战马,它最大的可能是直接张嘴咬你,各种热血上头,并且给它的主人让出最合适攻击你的位置。 谁要想出敲锣放炮惊骑兵的战术,绝对会被骂做傻冒,那简直就是在给战马打肾上腺素。 在如今主流的几种马匹中,战马无疑是最贵的,这点无可厚非,对人类来说,跟杀戮有关的东西总会贵些。 而除了战马之外,汉时的驮马与挽马也是拥有独立性的马匹品种,比战马更像是华夏土着。 它们有着比战马更强的力量,甚至更强的体魄,它们主要负责军中辎重,驮马擅长搬运,挽马擅长牵拉。 这两种马普遍温和胆小,组建骑兵基本不可能成为精锐,应用在正面战场上多有不足,但可千万别把它们想的贫弱。 在民间驮马与挽马有着战马无法替代的价值,而在开拓、城池、城防等工程的建设方面,它们同样也是主角。 可不是人们不舍得战马去做它们的工作,而是它们能做的事情,战马根本就做不来。 这个时期的人们关注战马,同样也关注驮马与挽马的血统品种。 你若是在驮马或挽马中发现一头性子狂野的,恭喜你,它应该能卖出远超正常战马的价格。 怎么说呢,你以为那些所谓的绝影、的卢、乌云踏雪怎么来的? 单纯的战马,血统再优化,它还是战马,它不可能兼具驮马与挽马的力量与耐受。 虽然人们比较在意战马的出产率,但正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若是遇到较为特殊的驮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