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却是高了一些,哈哈,无妨,无妨,皓轩身子尚未长开,说不得来年便是相得益彰。” 张绣娘家中,看着院中为刘沧晾晒褂子的张绣娘,东村族老对刘沧笑道。 清晨开打,辰时基本也就收工,张绣娘与刘沧说不完的贴己话,正午十分,村老拎着半只卤鸡上门,两人也就诚惶诚恐的将其引入家中。 听族老评价,刘沧咧嘴强笑,倒不是对族老有什么不喜,完全是张绣娘他爹,整幺蛾子了。 张绣娘他爹跑了! 自从听说刘沧与蔡邕家闺女定亲后,张绣娘他爹就跑了。 张绣娘她爹跑洛阳去寻张让去了。 我去,说好的不能确定呢?说好的担心张让心怀恨意呢?你丫要不要这么狠? 我又没说不纳你闺女,而且你丫也只是想让我纳你闺女而已,用不着找张让吧? 刘沧此时各种无力。 张绣娘完全不担心他爹,就她所说,她爹从小漂泊,怎么说也是个老江湖。 刘沧对此表示怀疑,你个老江湖能被我整的自挂房东梁上?老梆子吧? 张绣娘还说,她爹早有打算,远远传递信物,确认张让身份,观察张让表情,再决定是否露面相见。 刘沧无言,你先翻个栅栏我看看,就你那老胳膊老腿,搞的跟零零七一样,我怕你远远信物没传递,被人当刺客射成了筛子。 张绣娘还说。。。 唉,心好累,有点不想说了。 张绣娘他爹想的还挺多,什么张让名声不好,什么不跟他说家里情况,什么等他攀上高位,自能惠及家中。 我去,当年跟您老争那半席地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运筹帷幄过。还攀上高位?你问张飞他爹同意不? 刘沧心累,张绣娘倒是不太在意,亲爹,她熟。 张绣娘琢磨他爹是不想看她抹泪,又感觉面子上挂不住,出去晃荡一段时间也就回来了,反正家里多年的余钱都被他爹装走了。 嗯,张绣娘比刘备有钱,跟她的名字一般,她有一手好绣活,攒了不少,被他爹拿走了!被他爹全拿走了~~~! 好吧,拿走就拿走,人别出事就好。最好,别真去张让面前浪。 刘沧这边胡思乱想,族老那边悠然的东拉西扯,而紧接着一句‘摆席送女,流水三天’,算是让刘沧彻底清醒过来。 “啥?几天?”刘沧惊问。 “一惊一乍,绣娘是老夫从小看大的,早前虽有坎坷,但如今也算好事多磨。” “你看看这闺女,身段好,脾气好,还有一手好绣活,放到谁家,那日子还不都过的红红火火。” “再说,蔡大家也同意你纳她入门,你定亲之时,刘氏也不知道给你撑撑门面,我东村。。。”巴拉巴拉,族老开启了播报模式。 “等等,等等,您老先别慌。”眼看东村族老实在停不下来,刘沧摇手打断。 “族老,您给我说句实话,您到底想干什么?”刘沧对东村族老问道。 “说的甚话,老夫还不是为了你好。”族老板脸。 “好吧,我知道了,让您说实话是我的错。。。”刘沧幽幽道。 “你在刘氏也是这么跟你们族老说话的?”东村族老问道。 “别管您信不信,比对您还真诚。真的!”刘沧认真道。 “。。。”东村族老沉默,这小子,不好对付啊。 “族老,我与绣娘两情相悦,我俩早已心心相映,真心相爱。。。”刘沧摆正姿态,正进屋的张绣娘打了个冷颤。 “嘶。。。停,停,老夫听不得这酸话,想说什么,你尽管直说。”东村族老嘬着牙花子,颇为惊恐的看着刘沧。 “怎得,您不信我?”刘沧不满。 “信,那你娶她。”东村族老指着张绣娘。 而张绣娘与刘沧同时翻了白眼,您老真当说书呢? “还是啊。”东村族老扬头,如同胜了一场。 “小子,你也不是蠢钝之人,老夫也不瞒你,老夫想为你俩大摆宴席,流水三天,算是借你名气,让这十里八乡知我涿县东村。”东村族老对刘沧道。 “借谁名气?”刘沧质疑。 “你小子这就没意思了吧。刚还说你稳重颇有城府呢。”族老面色不好。 “刚刚说过这个?唉,算了,您老想借用父亲大人名头邀名?”刘沧对族老道。 “老夫一把年纪,哪有你说的这般。。。好吧,确有此意。”东村族老瞪眼,眼见刘沧有拍桉而走的架势,吃了死苍蝇一般,点头承认。 “你可知道,我虽与阿翁父子相称,但到底只是阿翁喜欢。” “你在这纳娶之事上大作文章,纵然我能让阿翁不恶绣娘,若是阿翁对东村不喜?”刘沧平心静气道。 “哈哈,老夫甚喜你这后生,你也算东村之人,老夫也不瞒你。”见刘沧劝慰,东村族老抚须而笑。 刘沧诧异,啥状况,这是要爆料?东村除了个跑去找张让的张老头,还有什么私货? 嗯,张老,虽然很想气死他,但再叫张老头不太好。。。吧? “你啊,到底年轻,心气甚高。”东村族老摇头,刘沧沉默受教,东汉国学有点狠,刘沧被蔡邕搞怕了,心虚,先受教准没错。 “蔡大家乃天上星辰,我等皆为泥中瓦砾,你小子或可算是金顶之瓦,日后说不得化金化玉。。。”东村族老短暂停顿,观察刘沧表情,见他无喜无悲,满意点头。 “但那星辰,又如何会与我等瓦砾相干,喜与不喜,又有何区别。”东村族老对刘沧道。 刘沧恍然,很好,他明白了。果然,东汉这地界,不是谁都吊打现代人的,这样他就放心了。 简单来说,蔡邕跟咱爷们没关系,能借名就借下,机会难得,过期不候。 “大夯啊,老夫话糙理不糙,而且咱这东村亦是你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