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还有香味儿。菱歌爱得什么似的,玩得都不肯好好吃饭,气得玘弟说要给她烤了吃了!” 众人俱觉得好笑。 这时李妃拍拍菱歌,轻声道:“宝宝儿,醒醒神,快来拜见皇后和你小姑母。” 菱歌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长睫弯弯翘起,一双大眼睛还有点雾蒙蒙地看着大家,娇声娇气地轻喊;“皇后殿下春祺,小姑母春祺!”说完,白生生的小手还向两人拱了拱,想了想又对东乡大长公主说:“小姑母美哉!” 东乡大长公主心花怒放,牵过菱歌道:“我的宝宝儿哦,不枉你父王母妃视你如珠如宝,你这可人疼的小嘴哟,谁教你的啊?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女儿呀?哎呀,痛煞我了!” 说完又回头瞪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却不住朝菱歌挤眉弄眼,逗她不停发笑。 众人看着这眉眼官司,都忍不住一乐。连素来端庄的桓敬兰也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一时殿内笑语融融。 李妃按了按眼角笑出来的泪,对着桓敬兰说:“还不是她二兄,没事就逗她玩,已经教她把我们府里夸了个遍了!” 桓敬兰笑道:“之前还听我阿姑说阿康这孩子光长个子不长心,这不很是会讨人喜欢的吗?也是十叔母慈和,孩子们都教得有礼又友爱。” 桓敬兰说的阿姑就是桓侧妃,她是桓敬兰的堂姑母。 李妃道:“我这身子不争气,委实没操多少心,都是他们父王上心,安排得妥妥帖帖。” 东乡大长公主安慰道:“几位兄长都常年在外,侄儿侄女们都多亏了几位阿嫂鞠养,再过几年等侄子们年纪大一点了,给他们都择一门妥当的亲事,新妇娶进来,就可以帮阿嫂们分忧啦。” 说着,又调侃道:“尤其是菱歌,可要给她挑个俊的好的,要不然十兄肯定不依。我听说十兄已经给她攒了不少嫁妆了,京城里都在传昭华郡主妆奁丰厚呢! 哎,我十兄啊......”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众人都听得懂东乡大长公主语中的未竟之意,不禁莞尔。 原来,因菱歌是庶女,照律例是没那么容易封郡主的,但定王在菱歌三岁时,就跑去高皇帝面前给她请封,并说自己女儿如昭昭美玉,还拟定了封号“昭华”给高皇帝参照。 高皇帝开始又气又好笑,说不能破了规矩,定王就缠着连番耍赖,高皇帝走哪他就跟到哪。高皇帝被缠得没办法,说:“朕怕要是不同意,你又会在朕面前打滚!你现在都是几个孩子的阿耶了,朕也不能再拿环首刀磕你,免得你没面子。” 高皇帝到底最喜欢定王这个幼弟,爱屋及乌,最后还是如了他的意。从那以后,宗室里都知道定王是个女儿奴了,大家时不时就会调侃一下。 当然这事被吴太夫人知道后,气得更讨厌菱歌母女了。 这时唯有沈清沅听了东乡大长公主的话后,不以为然地说:“旁人挑的不一定好,将来我若嫁人,一定要自己挑个合心意的,强过让别人来左右我!” 她母亲沉声喝道:“小沅儿不得轻狂!“沈清沅嘟嘴道:“我哪里胡说了?我一想起瑛阿姊就心里难过,她才比我大一岁多,却要去那么远,远离至亲,还,还......” 说着泫然欲泣。 旁边一个和清沅年龄差不多大小,也是胡服打扮的明艳少女,却轻轻地哭起来,至此,大家刻意营造的和谐气氛为之一滞。 有几位有女儿的心肠软的也在拭泪,西河大长公主肩头也垮了下来,慈祥地看着女儿说:“莫要这样,从小你们就都知道,生在皇家也不可能万事顺意。” 清沅含泪不语,心中却在大叫:“如果皇舅父还在,必不会如此,即便要联姻也不会如此催逼,六舅父都差点赶不回来相送。” 心中再不满,却也知道这话不能宣之于口,只垂头不语。 西河大长公主招手,让那个哭泣的明艳少女过来,搂住她说:“玖儿,你也莫难过了,你只比瑛儿小一岁,当初选和亲的宗女,你俩都是有被选中的可能,但比较起来,我到宁愿去的是瑛儿,不是我不疼瑛儿,而是你个性比她刚烈,瑛儿要比你圆通许多,女儿家过刚易折啊!你们都是天之娇女,出去的人要好好筹谋,留下的也要不折堕太*祖爷的血脉!” 少女是定王的九兄陈王嫡女慕容玖,封号“光华郡主”,平时性情骄傲,现在却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是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