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还是福祸，只要你向狐仙求一求，它都会满足你。我家儿媳妇就是永寿向狐仙求来的，温柔贤淑又能干，多好的人啊！”

老爷爷却面色不虞地插了一嘴：“那也没见她生个儿子。”

老奶奶回手拍在他的手背上，他闭上嘴，像个蚌壳一样不发一言。

警车驶离老城区。

程十鸢嗅嗅自己的袖子，感觉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沉香味。

孟九舟一上车便和姜昆说了余氏夫妇在小美如去向上说谎的事情，姜昆立刻联系同事追查余美如的行踪。

林欣欣回头递来一瓶去味喷雾，程十鸢欣喜道谢。

左侧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让她无法视而不见，她喷完后疑惑看去，戴着黑框眼镜一身西装、看起来一身精英范的孟九舟正睁大眼睛用一个无辜中带着些许乞求的目光看着她。

“有事？”

孟九舟伸手点了点她手中的去味喷雾：“可不可以也喷我一下。”

程十鸢：“……”

孟九舟弯下身子，程十鸢抬手往他的上方喷了两下。

他挥手把水雾往身上带，笑得憨态可掬，像一只小狗。

狐狸也是犬科，可不就是小狗吗？

程十鸢扭头向窗外，玻璃中与她回望的人正弯着笑。

她连忙压下嘴角。

毫无察觉的孟九舟满脑子都是自己身上是和程十鸢一个味道。

“孟九舟，这世界上真的有狐仙吗？”程十鸢问。

前座的林欣欣还在睡，姜昆则同样好奇地看了一眼后视镜。

孟九舟正在擦眼镜。

“狐仙似有若无，凡是会法术的狐妖都可以做他们口中的狐仙实现别人的愿望，只不过要收取相应的报酬。”

他戴上擦干净的眼镜，那双多情的狐狸眼被镜片遮住，多了些许锐利。

“余家的狐仙像干干净净，显然没有妖来过。”

没有妖来过的话，那白薇便不是余氏夫妇口中“向狐仙求来的媳妇”了。

“程十鸢。”

她回过神，孟九舟不知何时凑到了她面前来，他唇边挂着笑，目光恳切认真的看着她。

“我愿意做你的狐仙，实现你的所有愿望，不需要报酬。”

程十鸢的耳垂冰凉，耳旁也没有钟鸣。

她看见孟九舟的左侧的眼镜片上弹出一个红色的警告符号。

她曲指敲敲镜片：“还是遵纪守法吧。”

孟九舟失望地缩回去。

程十鸢不可否认自己心动，她还剩下不足一年的寿命也可以延长吗？

从老城区回到九道区已经是中午了，姜昆带着他们两个去吃警察局的食堂。吃完饭后，四人又赶往会议室。

“由于余永寿家里人的不配合，再加上之前倾向于是过失杀人，所以现场没有得以保留。”

会议室里只有姜昆、程十鸢和孟九舟三人。孟九舟和姜昆都已经看过资料，故而所有的资料基本都在程十鸢面前的桌子上。

程十鸢翻动照片，果不其然在卧室的电视柜上看到了和老城区相差无几的狐妖像。

“正常来说，供奉仙家都会让仙家在单独的一个屋子。即便没有这个条件，也会像余永寿的父亲家一样，在卧室隔出一块空间。这个余永寿家为什么直接放在卧室的柜子上了？”

孟九舟的提问刚好问到了程十鸢的心里。

“这个问题我们也向余永寿提出过。他的回答是前几日家中大扫除，怕污了狐仙，便将狐仙搬到卧室里了。”姜昆回答，“但是不排除他早就计划好一切，做贼心虚，所以才搬动狐仙像。”

余家的厨房和客厅是分开，凶案发生地点主要在客厅。客厅现场混乱不堪，但不难看出当晚的丰盛晚饭，以及混乱中仅有的两双筷子。

之前听沈秋安说过，这一日美如被爷爷接走了，不知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客厅只有两双筷子吗？他们的女儿当晚不在吗？”

程十鸢诧异地看向孟九舟，她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对她用了读心术。

但孟九舟的手中正捏着一张他早在会议开始前挑出来的照片，他很显然是早就准备好这些疑问了。

“据余永寿和他父母的口供，老人想念孙女，所以在当晚直接在幼儿园将孩子接到老城区了。”

程十鸢想起早上那位老爷爷的话，对面的姜昆显然也知道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但目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