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选择哪一方都不需要她多加思考。

“你已经跟踪我两次，如果你再不离开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孟九舟心里一个咯噔，手上泄劲儿了一瞬。

他自以为做的蛮隐蔽的，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居然会被发觉。

云卿没料到他会突然松劲儿，大力的手握着对方的手一下子砸在自己的胸膛上。

砸得他直咳嗽。

程十鸢的神情流露出些许担忧，云卿及时地向她摆手表示自己没关系。

“我……我没跟踪你，都是偶然的！偶遇！我等有缘。”孟九舟慌乱地解释着。

“我信你个鬼！”

程十鸢骂骂咧咧地拿过手机准备报警。

没等她播出去，手机铃声就先响了起来。

云卿和孟九舟看向她，她把刚按完“110”的手机屏幕给他俩看。

孟九舟不可置信地看向云卿，那表情似乎并不相信居然是云卿报警。

云卿摸上他的口袋，隔着衣服将口袋中的手机按在孟九舟的身上：“孟公子，是你的手机在响。”

孟九舟这才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轻微的震动。

“喂？”

孟九舟接起电话转过身背对着云卿弯下身子，双眉逐渐皱在一起。

程十鸢的肚子发出叫声，和火锅汤底沸腾的声音融在一起。

云卿拿起公筷下了些菜进去，红色的薄羊肉在接触到沸腾的火锅汤几秒后变色，云卿又将已经完全变色的肉夹出来放在程十鸢面前的盘子里。

云卿：“先吃。”

程十鸢歉意地向他点点头。

“我知晓了，这就过去。”

孟九舟挂了电话后，拿起旁边已经用过还没收走的菜单撕下一角，将自己的手机号写下来递给程十鸢。

“我有点事儿要先行告辞，这是我的手机号，微信也是这个。如果有不法分子一直纠缠你——”孟九舟说着瞥向身边的云卿，“随时都可以联络我！任何时间我都会来帮你解决的！”

“可是你的行为更像你口中的不法分子。正好借今天这个机会，我把话和你说清楚。你昨天从南通跟着我一直回到小区门口，今天又跟来火锅店，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了。如果再有下次……”程十鸢拿起还在拨打“110”界面的手机，“我一定报警让警察叔叔来教育你。”

孟九舟急切地举出手：“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下次！”

程十鸢目送孟九舟出门，转回头时目光刚好看到他临走前放到自己面前的纸条。

云卿轻咳一声，夹了一块郡肝放到她的盘子里：“这家的郡肝腌制过，特别好吃你尝尝。”

程十鸢应声。

随着孟九舟的离去，程十鸢这才发现旁边那桌喝酒的人不知何时离开了，没有了撒酒疯的人，整个火锅店安静不少。

云卿：“之前说过除了一些小改动之外，我还有几张同系列的插画也想同你合作，具体的要求和剧情我已经整理好了。”

程十鸢：“那发给我吧，我现在看一下。”

一顿饭两个人吃的很高兴。

程十鸢拒绝了云卿想要送她去地铁站的想法，她打算趁着思维还在稿子上，找个咖啡店先把稿子改了。

云卿目送程十鸢离去，直到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之后才离开。

他经过垃圾桶，将手里的一个纸条丢进去。

那是火锅店菜单的一角，上面写有十一个数字。

程十鸢改完稿子后才发现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手机上沈秋安发来信息说，约了昨天加微信的那个帅哥吃饭。

程十鸢收拾东西回了家，原本想直接拿出录音笔确认有没有落下的改动时，肚子却突然叫嚣起来。

她翻出家里的方便面和鸡蛋，应付一下晚餐。

鸡蛋磕在锅沿，楼上又响起一声暴喝。程十鸢的手一抖，整个鸡蛋碎在手心里。

紧随其后的是一些摔摔打打的声音。

程十鸢叹了口气，洗了手后拿着筷子将锅里的鸡蛋壳挑出来。等她吃上饭，楼上才停下来。

她点开手机里的录音机，播放中午的录音。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她吸方便面和手机中传出的吵嚷声音。

第一个稿件改动部分的语音并不长，程十鸢喝完最后一口汤底时，录音里的她和云卿刚好也进入到“多肉葡萄”的部分。

背景音里一道刺耳的男声也越来越高，好似吃了什么兴奋剂。

“……这媳妇不打不听话！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