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的庙宇年久失修,很多梁柱都已经被虫子吃空变得腐朽不堪。 再往里走,里面只有一尊雕像,常年没有维护,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了,只是依稀从这个雕像的轮廓看出是某一位神仙罢了。 舒窈警惕地望着四周,寒声道:“若烟你出来,我知道是你,别再装神弄鬼了!” 话音刚落,登时,眼前一片大亮。 啪啪啪 舒窈心下一凛,寻着声音看去,正好看到前方一个头戴帷帽的女人赫然出现在眼前,女人冷鸷的声音在这阴森的破庙里格外的刺耳。 “贱人,我等你很久了,没想到,你真的会为了一个丫头甘冒危险。” 舒窈平静的语气下,暗藏着无尽的杀气,她冷嗤一声,“若烟,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做什么假惺惺,本宫可不吃你这一套。” 见她认出了自己,若烟也不再继续装下去,而是一脸厌恶和憎恨地看向她,阴冷地开口: “有胆色,当年在幽冥府,我就看不惯你这副嚣张的样子,时至今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依旧是我最讨厌的样子!” 舒窈寡淡一笑,一脸的云淡风轻,“呵!没想到你这么惦记本宫,可惜啊,本宫却从未将你放在过心上。” 如此轻描淡写的回话说出来,令她七窍生烟,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舒窈置于死地,可是她呢?反倒从未将她当过对手。 若烟狠狠地看着她,如今,她一身贵不可言,仅看她一身的绫罗绸缎、身上戴的金银首饰,再到她的仪容仪态、无不彰显出她优雅精致又潋滟的女王范儿。 宫里,拥有皇权的男人宠爱着,宫外,有北冥夜这样绝尘的男人护着、明目张胆地喜欢着,她不费摧毁之力就拥有了这世间两个最出色的男人竞相争抢着爱护! 可她呢,容貌没有了、地位没有了,连她爱着的男人都对她毫无怜悯之心,不止一次对她痛下杀手,若不是她命大,若不是她对幽冥府的了解,恐怕她必死无疑。 她还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从来都没有过。 现在,她东躲西藏,只为报仇,一解心头之恨。 舒窈背手而立,一派傲然,“放了珍珠,我给你留一个全尸。” 若烟一听,好像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舒尔,她纵声冷笑,“哈哈哈……” 舒窈蹙紧了眉峰,冷冷地看着她,须臾,就见她渐渐敛住了笑,“你好大的口气!” 旋即,她目光阴鸷地问道:“你是怎么猜出是我的?” 舒窈不屑地冷哼,“那还不容易?也只有你笨而已。” “你少猖狂!”若烟话头一噎,剑锋怒指。 “这世上,和我结仇的也只有你而已,费家小姐长不出这样的脑子,你在她身边潜伏,与她同盟,我早有所怀疑,从你以丫鬟小隐的身份进宫开始,你看我的眼神就充满了仇恨,只那一眼,我便知道,伪装成丫鬟的就是你若烟。” 若烟黑色帷帽下,一张狰狞的脸格外的恐怖,她缓缓抬手,摸向自己被毁得惨不忍睹的一张丑脸,阴狠狠地开口: “都是因为你,我才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今日,我要把我所受的苦一一都还给你。” 舒窈偏头冷嗤一声:“自信是需要实力的,而不是你所谓的迷信。” “你……你就嘴厉害,一会就让你跪地求饶……”若烟发狠地说道。 舒窈背手而立,扫了一眼帷帽下的一张疤脸,有了算计,“若烟,被金雕啄伤的滋味不好受吧?” 看到她即将在爆发的边沿,舒窈又道:“若烟,来做笔交易怎么样?” 若烟眸光一凛,她又在盘算什么,“交易?你休想拖延时间。” 舒窈道:“我用赤鱬的血帮你恢复容颜,你就放了珍珠。” 若烟一听,眸光涌动,心中大惊大喜,这赤鱬的血竟然被她得了去,传说中的神兽之血可药用,涂上之后,可以瞬间令伤疤恢复如初,皮肤也会变得光滑细腻如初生婴儿。 “你不是幽冥府的神医吗,不会不知道赤鱬的血的功效吧。”舒窈准确地捕捉到了若烟面上一闪而逝的惊喜,尽管她还带着面纱。 “贱人,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响,我是来要你命的,你以为,区区赤鱬的血,我就可以放过你?那不能够。” 若烟眸中恨意深重,她未多思量,而是冲着舒窈狠厉地道:“你放心,你死了,我会找到你说的赤鱬血,你的命我要得,赤鱬血我更会拿到。” “或者你跪地给我磕头谢罪,再将神兽的血乖乖奉上,我考虑一下给你留个全尸。”说到这里,她几近狰狞的脸上近乎变态。 舒窈见她冥顽不灵,知道她心意已决,遂,冷冽地道:“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珍珠呢?你把她带出来!” 话音落,若烟伸手在空中一拍,陡然间,一阵声响传来,暗格之中,一道身影被人带了出来…… 舒窈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她的珍珠吗? 舒窈瞪大了眼睛,急唤:“珍珠!” 只是,珍珠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头低垂着,似乎晕了过去。 舒窈急红了眼,“你把她怎么了?” 若烟鄙夷看她,不屑道:“放心,没动刑。” 只是,话香刚落,就见若烟嘴角带着森寒的弧度,眸光似毒蛇一般,“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在舒窈惊诧的目光下,竟有两道鬼魅的身影踏风而来,竟在空气中留下了数道残影。 那二人带起的残影相互交替着,同时也是在迅速地逼近舒窈。 待到他们离舒窈只有数丈距离时,两道身影竟诡异地重合起来,仿如一个人般向着舒窈奔袭而来。 移形换影? 杀气流转,狂风奔涌,滔滔内力席卷之间,只见那两人竟是如影随形一般,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