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与珍珠就站在回廊的不远处,听得真真切切,她面冷无波,可身边的珍珠却淡定不了了。 她几步走到三人面前,拉起正说得津津有味的绿衣宫女,上来就是一巴掌裹在了她的脸上。 啪! 啪 啪! 打完一个,又像拎小鸡子似的拎起另一个宫女,二话不说,一个巴掌扇飞了出去。 一人一巴掌,响声震耳欲聋。 直打得那三个小宫女晕头转向,跪在了地上,茫然无措、瑟瑟发抖。 舒窈缓缓来到她们面前,清冷地开口:“你们继续,本宫也听听,这宫里都传了什么?看看与事实相差几何?” “娘娘…奴婢…错了…这些话也都是奴婢们听来的,不是奴婢说的……”面对正主,几个宫女坦然失色,口不知何言。 珍珠面一冷,高声斥问:“到底是谁先传的?”只要揪住源头,就一定能还娘娘的清白,然后在好好惩治她们这些嚼舌根的。 “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是听杜鹃说的…”胖丫鬟指着身边的绿衣宫女说道。 杜鹃一听,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挥舞着双手否认,“不不不……不是奴婢传的,奴婢也是听春燕说的……” 被唤春燕的宫女面色苍白,带着几分哭腔求饶道:“娘娘,奴婢冤枉……也不是奴婢说的……奴婢也是听了宫里的姐妹说的……” 几人互相攀咬,争先否认,完全没了当时非议宫中贵人的那种不知后果的气势。 她们十分畏惧皇贵妃的强大气场,无一不低垂着头,不敢直视。 “看来,你们是欺生啊!怎么?本宫看起来很和善是吗?” 春燕忽地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不不不……奴婢想起来了,奴婢是听一个眼生的宫女说的…几天前,奴婢正看到她和其他宫女太监在传娘娘……” 说到这里,她惊恐地瑟缩了一下,就见舒窈威压感十足地开口:“接着说!” “奴婢以为她是别宫的,后来听说她是新来的…哪知根本不是宫里的……所以,奴婢也不知道她是哪的……” 这一套绕口令下来,珍珠面色骤冷,她耐着性子冷声质问:“你可知那个传话的宫女叫什么?” 连皇贵妃身边的侍女都气势逼人,春燕惊惧不已,她匍匐在地,失声求饶,“奴婢真的不知啊!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饶恕奴婢吧!” 舒窈听罢,目光清冽如霜,她冰冷的话语随即响起,如寒冰般渗人,“对了,你们在传本宫和北冥夜的时候,你们可有想过,幽冥府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几个小宫女胆怯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中一片迷茫。 但同时,舒窈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和威压之力,令她们更是胆战心惊。 舒窈俯视着几人,嘴角弯起一抹冷戾,“那是一个闻之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府,听说,只要被幽冥府的人盯上,非但死不了,还会受到地狱一般的折磨,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了……” “一旦进到这种地方,就会被他们实施各种刑具,比如穿琵琶骨……” 舒窈理了理衣袖,眸色犀利地扫向她们,言语散漫却不失威严:“对了珍珠,和她们科普一下什么是穿琵琶骨的极刑。” 珍珠颔首,一把捏住绿衣宫女的琵琶骨,目露凶光,恐吓道:“就是这里。” 说着,她加重了力道,眸中划过一抹狠厉之色,“你的琵琶骨会被铁钩硬生生地穿过,然后,再被铁链吊起来,整个人悬在半空,受力点全在琵琶骨上,接着,你身体里的血液会不停地往下流,痛得你求生无门,求死不能。” 绿衣宫女吓得面色灰白,不停地磕头求饶,“娘娘,奴婢错了、请娘娘饶恕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舒窈俯视着已经惧怕得浑身抖动如筛糠的三个小宫女,森冷地开口:“还有一种惨绝人寰的死法,叫抽肠!” 珍珠接受到舒窈的暗示,瞬间眸色一狠,继续阴森森地吓唬道:“就是用铁钩从人的肛门处塞入,钩住肠子后再一点点地抽出,直到将内脏完全掏空,犯人痛苦地死去为止。” 几个宫女一听,吓得面色铁青,瞬间魂不附体,只余下惊恐的嗓音带着哭腔凄楚的响了起来,“娘娘,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自做孽不可活,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一点。 舒窈清冷的面庞似结了冰般冷淡着,冷峭一笑,“既然你们说本宫与北冥夜是相好的,你说,若是北冥夜知道你们在背后这么议论我们,他会不会在今夜就来找你们或者你的家人?” “然后……各种惨绝人寰的刑具都上一遍?嗯?” 一句嗯,是从舒窈嗓子眼里阴冷冷地抛出的字眼,直吓得宫女面部的肌肉不断地抽搐,豆大的冷汗直冒,嘴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僵硬难言,“娘娘……奴婢错了,奴婢、一时头脑、不、不不清,受人唆摆,胡…胡言乱语…” “宫中出现很多流言蜚语,本宫听到真的很难过。” 舒窈浑身气势一凛,声线冷寒发怒,“本宫是陛下亲自迎娶,有三书六礼,受封大典礼仪,享受和皇后一样的金册金宝,怎么,你们几个也敢质疑陛下的决断?” 舒窈这一怒威势十足,宫人不敢答话,只鞠身唯唯而已。“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质疑陛下,对本宫不敬!” 几个宫女一听,吓得心脏颤抖,匍匐在地,不停地磕头认罪,“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舒窈浑身散发着淡漠高贵的冷然气息,她就这样看着她们,只是,她言出慑人,眸冷刺目。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就应该承担后果,你们说,是鞭笞三十还是拔去舌头?你们选一样!” “娘娘……” 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