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巴拉掉他的大手,幽怨地开口:“昨夜还没尽兴吗?” 宫昀傲挑眉坏笑,“新婚之夜时,你会知道的,今日,我便先饶了你……” 在舒窈一脸的惊悚下,宫昀傲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梳妆台前,又将她缓缓放下,“来,三哥帮你梳妆。” 话落,在珍珠惊诧的目光下,就见宫昀傲拿起一个发钗,挽起舒窈及腰的长发,温声开口:“窈窈,三哥帮你挽头发。” 舒窈心中自然欢喜,她微微一笑,心里被一种名曰幸福的东西填满,“三哥会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宫昀傲看着镜子中的舒窈,满眼宠溺。 “我怕你一试就废。”舒窈有些不忍心吐槽。 话音刚落,在二人惊诧的目光下,宫昀傲手中的发簪就放在了她的头发下面,直接向右旋转一圈,剩下的发尾跟随簪子绕起来,又把发簪往左横过来,贴住头皮的头发插进去,最后把发尾收进头发里。 珍珠吓得惊掉了下巴一样,合不拢嘴。 舒窈摸了摸发髻,美眸圆睁,叹为观止。 他三哥也太厉害了吧!比她还会盘头发? 这看起来还挺利落的呢,几下就搞定了,虽然有些松,但是却不失美感,这种慵懒的造型她很喜欢。 只一瞬间,舒窈兴起的惊喜就被一股失落所替代,“三哥的手艺练得炉火纯青,这利落的盘发,看来没少给女人盘发。” 倏然间,她想起几年前过世的太子妃,以前,他们夫妻是不是也很恩爱?三哥是不是也很宠她,也会有画眉之乐的相处方式呢? 虽然她不该与一个死去的人计较,可是,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就是一阵酸疼。 舒窈的话连珍珠都听出来了,她家主子是吃醋了。 宫昀傲见她一双暗淡下去的眸子,令他心生疼惜,他顺势挤在椅子上坐下,大手轻轻一揽,伏在她的耳边说道:“不管窈窈信不信,这是三哥第一次给女人挽头发。” 舒窈没有看他,而是垂眸,闷闷地开口:“那你的意思是,你很聪明呗,一看就会。” 宫昀傲霸道地扳过她的小脸,迫使她看向他自己,“三哥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许这样说有点对不起她,可是,三哥对她并没有爱。” 舒窈倏然间抬眸看去,仿佛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为人知的故事。 宫昀傲不疾不徐地道来,“太子妃的人选是父皇定的,二十一岁那年,是父皇在朝中选了举足轻重的朝臣的女儿,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她,就被迫娶了她,父皇这样做,我能理解,完成是为了集权,拉拢朝臣,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大婚后,我与她更是相敬如宾,她的胆子很小,似乎很怕我,而且又没有主见,什么事都听他父亲的,他父亲想通过女儿控制我,但是,我岂能如他意,所以,不到二年的夫妻生活,完全是名存实亡……” “后来,巫蛊之祸的发生……我被陷害,也连累得他们陈家被满门抄斩……” 舒窈静静地听完,一时间触动心弦,“三哥,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只是有点嫉妒她而已。” “嫉妒?窈窈不需要嫉妒任何人,三哥的一颗真心都交给了你,不曾给过别人。”话音落,趁着舒窈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宫昀傲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落在了舒窈的心上,令她的四肢百骸都涌动着喜悦。 他浅浅地、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入的探索,掠去她所有的呼吸。 舒窈窘得不行,脸上一阵燥热,他难道没有看见,珍珠还站在他们身边吗?三哥怎么能这么不注意? 太大胆了。 舒窈双手无力地推拒着,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想逃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牢牢捆住。 迫使珍珠看着这一幕,羞得她美眸圆睁、面红耳赤,赶紧捂住眼睛跑了出去… 良久,宫昀傲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舒窈双颊染上一层艳丽的红,这一刻,只觉三哥如深潭般的眸子越来越亮,波光粼粼,惹人眩晕。 “三哥,我饿了。”这种气氛下说出这样的话,宫昀傲一时无奈轻笑,“嗯,折腾了一宿,是该饿了。” 说完,宫昀傲一把将她抱起,向饭厅走去。 “三哥,我自己走吧,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被宫昀傲抱着一走一过,身边的侍从不少,她又没断脚,这么抱着实有点矫情。 宫昀傲低头看她烧红的小脸,利眉轻挑,促狭道:“窈窈,你确定你还能走?” “啊!你讨厌!”舒窈一听,羞得一头钻进男人的肩窝,不敢再抬头。 “哈哈哈哈……”随后,上方传来男人放肆又得意的郎朗笑声。 用完膳,宫昀傲将舒窈抱回寝宫休息,随后,便马不停蹄地和风尘开始忙着婚戒的事宜。 宫昀傲每天都早出晚归,直到舒窈觉得异常,便找来风尘问个究竟。 风尘只是神秘一笑,闭口不谈,只说这是一个惊喜,让她好好等着就行了。 宫昀傲和舒窈在温泉行宫只住了三天,而舒窈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为了给舒窈一个惊喜,宫昀傲将舒窈送回舒家,虽然他多有不舍,但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大婚,他只能为爱忍受。 夜已深,明月高悬银辉四射,给清冷的夜晚带来几分如水的透明。 忽然,一阵风吹过,摇曳的烛光火苗跳动,舒窈眉心一蹙,瞬间警觉起来… 只见,那人入夜而来,带着一身风霜。 “丫头!” 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令舒窈的心头一慌,她不由得回头望去…… 他怎么来了?还夜探闺房? 泽天山脉一别,他似乎变得更邪肆了、好像也憔悴了些许。 他冷峻雄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