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拦住了他,急声问道:“北冥兄,我老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北冥夜脚下一顿,略一迟疑,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安稳的女人,走到四方桌前坐下,低沉地开口:“若不是因为宫昀傲,丫头也不会去魔域谷冒险…也就不会被赤鱬咬伤,便不会…” 风尘听得一头雾水,“你这是何意?” 北冥夜的面庞像是结了冰般冷淡着,他定定地看着风尘,却仿佛是看着远在京城的另一个人,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目光很冷。 “我的意思是,那赤鱬是上古神兽,本身就具有种种不可思议的神异之象,一旦不慎被它咬伤或者划伤,那么,寒气入体,沉入经脉,蕴于脏腑,此人便会成为无法救治的寒体,时时寒气爆发危及性命!” 风尘听完,面色大变,脑子里一片混沌,“怎么会是这样?老大被赤鱬咬伤了?” 这么说,老大一定是怕他担惊受怕,所以才一个人承受,什么也没有和他说,可是此时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只要一想到,老大在魔域谷里履险蹈危,他的心就像是被蚂蚁啃噬一样。 “那、这寒症真的就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北冥夜摇摇头,语气染上浓浓的怜惜与心疼之色,“这得要问他的师傅和师叔,我又不是真神仙,我也是有极限的,对于她的寒症我只能压制却无法根除。” 风尘怔在原地,心疼得无以复加的同时,整个人也都呆傻了。 舒窈的师傅?莫归言?他在游历啊!让我去哪找他啊? 师叔?那是谁?他该怎么办? 舒窈这一觉,一直睡到晌午,起身之际,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不期然,忆起昨夜之事,好像是北冥夜将他送回来的。 舒窈揉了揉太阳穴,回忆慢慢涌上,原来,是她的寒症犯了,还真准时呢! 这该死的赤鱬,害得老娘如坠冰窟。 这时,珍珠端着洗漱用品推门而入,见舒窈醒了还坐在那里发呆,紧张地快步来到床前,嘘寒问暖一番。 “小姐,你觉得怎么样?”珍珠满眼含泪,想到昨天小姐那命如游丝的模样,一瞬间,那眼里的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打湿了一张小脸。 舒窈掀开被子,拍了拍珍珠的小脑袋,柔声安慰,“我很好,没事了,都过去了,不用担心。” 珍珠抹了把眼泪,心疼地道:“你都不知道,你昨夜身上有多冷,就像是一块冰,冷得吓人,若不是夜公子以内力化解你身体里的寒气,奴婢恐怕都见不到你了……” 舒窈闻言,一时间心里也是五味杂陈,随手捏了捏珍珠的哭湿了的一张小脸,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没事,我这寒症又不是每天发,而且,我已经写了书信给师叔,至于师傅,我也在想办法联系他老人家了………你要相信你家小姐吉人天相,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但愿小姐能找到他们,奴婢也就放心了。”珍珠将水盆放好,拿来一条擦脸巾打湿,又递到舒窈的手里。 这边,舒窈刚洗漱完,穿戴好,那边,就响起了敲门声。 珍珠将房门打开,风尘与宫昀傲就走了进来。“老大,今天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风尘来到她面前,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 舒窈扒拉下他的大手,安抚道:“放心,你老姐这么命硬的人,能出什么事,安了安了。” “丫头,我差人准备了一桌药膳,虽然治不了你的寒症,但也可以强身健体。”北冥夜看着她们姐弟聊天,也是颇感温馨,而后他朝门外招了招手,顿时间,七八个小厮便是端着各式各样的药膳纷纷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