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了又亮了,身边的火堆燃尽。 舒窈幽幽转醒,看到自己埋在北冥夜的怀里,吓得一个激灵,她轻轻动了动身子,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浊气,以为北冥夜没有发现,下一刻,男人整个脑袋便伏在了她的肩头,还带着蛊惑人心的声音,“丫头,昨日抱了你一晚上,没有谢意,怎么,你还想逃?” 轰 舒窈窘得脸一红,蓦地弹飞了出去,她指着北冥夜,不客气地道:“昨日之事,我是冻得不清醒,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什么样?”北冥夜邪魅一笑,坏坏地引诱。 “我管你!”舒窈怒骂一声。 想到昨夜,他以内力为她取暖,算是救了她一条小命,她还是十分感激的,想了想,道:“昨夜,是你救了我,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北冥夜侧卧在地上,一条大长腿曲起,修长健硕的手臂支撑着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邪魅一笑,调戏道:“丫头,昨日温香软玉抱满怀,可惜了…” 男人一脸的不正经,吓得舒窈赶紧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了你,别在瞎说了,事急从权,我没有怪你占我便宜就不错了,还在那里耍嘴皮子、臭屁。” “好,听丫头的。”北冥夜就喜欢她洒脱不扭捏的模样,越看越爱看。 他霍地起身,一脸的凝重、认真之色,“丫头,以后每月十五都有可能发作一次,你要在这之前,做好保暖的准备。你放心,我也会寻求他法,将这寒症根除。” 舒窈见他如此正经,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实在不行,我还有师傅和师叔呢,到时候问问他老人家,是否有方可医。” “嗯!”北冥夜紧盯着她的美眸,倏地兴起了作弄之意,他邪魅的嘴角微微上扬,戏谑道:“丫头,在没想到根除之法时,每月十五,我也可以事先为丫头备上暖炉。” 舒窈美眸一眨,问道:“有用吗?” 北冥夜颔首一笑,“当然有用。” 舒窈狐疑地问道:“什么暖炉?” “就是我这个大暖炉啊!”北冥夜双臂一伸,眼角笑意渐浓。 舒窈一听,脸颊上倏地爬上一抹俏丽的红,羞赧地骂道:“你个流氓。” 这男人怎么回事?正经不过三分钟! 北冥夜见好就收,怕再逗下去,恐怕会真的生气,倒时候有他苦果子吃。 舒窈检查了下浑身的伤势,心中暗道,这赤鱬的血液还真是神奇得很呢,那么严重的伤口竟然不治而愈,不但没有疤痕,就连皮肤都胜从前。 她激动地摸了摸挎包,里面鼓鼓的正是从赤鱬身上收集的血液呢。 再看到北冥夜身旁那泛着幽光的紫金藤王,舒窈一下想起,这紫金藤王怎么会落在他的手中?这不是风尘的吗? 舒窈疑惑地问道:“紫金藤王怎么在你手里?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们人呢?” 北冥夜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愧疚之色,“你入林子好一会也没有回来,我担心你,便和风尘入林去寻你,后来,通过蛛丝马迹才才发现你掉进了深潭……” “为了救你,我也跳了下来,这之前,我顺手从风尘手里夺过紫金藤王就是为了治服深潭里的赤鱬。” 舒窈一听,心中豁然开朗,“所以,你知道这深潭里有赤鱬?而且,你也知道紫金藤王是它的克星?” 北冥夜点了点头,应道:“对。” 舒窈感叹一声:“原来如此!” “我发现,这世上就没有你不懂的。”舒窈轻笑了下,算是对他的一种认可。 北冥夜幽幽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所以、丫头开始对我改观了吗?我很荣幸。” 舒窈向他走近了几步,面上的温和笑容陡然消失不见,替换上的是了然于心的肃杀冷意: “你别得意,我被若烟怨恨,她心生杀意,罪魁祸首还不是因为你?”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我自会找你的人算账,虽说不是你将我推下来的,但是,也是你没有约束好手下导致,我这人呢,恩怨分明,这笔帐,我早晚都会算的。” 北冥夜神色微敛,正色道:“我明白!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若烟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也不会饶了她的。” 舒窈的神情清冷倔强,说出的话无比的正式与严肃,“北冥夜,以前,你暗杀我、算计我,对我做出的种种恶事,如今,你又救了我三次,我们扯平了吧,两两相抵,谁也不欠谁的。” 北冥夜心里无比清楚,她这样说就是想和他划清界线,可是,这句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口。 北冥夜默默地听完,漆黑的眸子里拂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带着心疼,却也有隐忍与克制,一番酝酿,终是说了句:“好,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舒窈转过身看了一圈,正色道:“喂,说正事,我们赶紧去找那两味灵草吧!” 北冥夜兀自走到洞口,目光眺望着远处的山涧,“这深潭之下,可不好找出去的路啊。” “我们现在不能出去,那灵草好像就在那赤鱬的洞穴-里。”舒窈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山洞的深处,若有所思。 “你是怎么知道的?”北冥夜蓦地转身,一脸探究地看向舒窈。 “我从深潭里出来之时,正好遇到了赤鱬,几番大战,我就受了重伤,一时慌乱躲进了山洞。” “我记得山洞的深处有一处百米高的冰洞,那里冰笋玉立,玲珑剔透,在那原古石柱之下有一个冰湖,上面长个一珠神奇的植物,和梁大人描述的一模一样。” “哪知,在我采摘的时候,那赤鱬竟然追了上来……我也没想到,那山洞竟是它的巢穴,赤鱬穷追不舍,慌忙躲避之下,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