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晗静只顾她这个好妹妹的终身大事,却不想,一道灼热又凄迷的目光一直朝她看来…… 凌晗静下意识地抬眸,这才看到那道灼热的视线的主人,心,倏然间一下一下地悸跳着。 四目相交、两两相望,一叶孤鸿从凌晗静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残存的忐忑与慌乱,她在怕什么? 他的目光灼灼地望着凌晗静,眸子里饱含着浓烈得化不开的深情。 凌晗静目光闪烁,佯装镇定地移开视线,却不想,看到对面顾琰那陌生又危险的目光向她们射来。 他阴厉的目光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顿觉有一股强大的侮辱袭上心头,掌心渐渐握紧,她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与一叶孤鸿眉来眼去? 顾琰紧攥着酒杯,仰头喝下,斜凝的眸子看向一叶孤鸿,渗出缕缕阴森之气。 这时,大殿之上,北周国的无冽公主起身,她清澈动人的声音缓缓响起:“殿下,为表我北周国对大擎王朝的衷心,特奉上我北周国国玺。” 闻之,全场哗然,众所周知,北周的玉玺是以和氏璧刻成,闻名天下,其上盘曲巨龙,玺方四寸。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形如“龙凤鸟鱼”之状的篆字镌刻其上。 “殿下乃大擎国真龙天子,必须拥有这枚玉玺,青青特来奉上,以彰显我北周臣服之心。”无冽公主朗朗之言震慑着在场每个人,就连舒窈都忍不住佩服此女的胆色与胸襟。 王公公将玉玺从北周国使者的手中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在御案上,宫昀傲凝了一眼,拂过玉玺,触手生温,果然是闻名天下的宝物。 宫昀傲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眸看向无冽公主,喜不露于色,“好,甚好,孤看到了北周的赤诚之心,今后,我大擎国必将诚心以待,互通有无,共祈和平,缔结两国友好。” 无冽公主右手抚上胸前,以表谢意,“青青代北周的百姓谢殿下,有殿下真心以待,有大擎国相护,是我北周之幸事。” 话到这里,还有谁能不明白北周的用意,大擎国的重兵盘踞在北周边境,自上次一战,他们损失惨重,惶恐不可终日,每天都在疑虑和恐慌中度过。 按照北周的思维,战败后的北周将受到大擎国一场接着一场的羞辱和天文数字的赔偿。 所以,北周做低了姿态,有心臣服,作为大擎国的附属国之一,这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无冽公主莞尔一笑,又道:“殿下,那玉玺不只是玉玺,殿下您再看看?” “哦?还有什么名堂?”宫昀傲将玉玺拿在手中,仔细地端详起来。 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这玉玺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宫昀傲摇摇头,不解地问道:“有何不同,还请无冽公主解惑。” 无冽公主浅浅一笑,露出一对迷人的酒窝,“殿下,唤我青青就好。” 宫昀傲但笑不语,无冽公主继续说道:“那玉玺的内里有一块扳指大小的玄真赤玉,神农四经曰,又玉脂芝,生于有玉之山,常居悬危之处,玉膏流出,万年以上,则凝而成芝。” 无冽公主说到此处,扫了一眼在场的群臣,最后将目光定在舒窈的身上,“殿下,它的连城价值在于玉脂玉膏捣服可解百毒。” 宫昀傲眸中一亮,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此乃无价之宝,本殿甚慰。” 无冽公主举杯,笑意深深,“殿下喜欢便是这玉玺的福气,青青甚是欢喜。” 话落,宫昀傲也举起酒杯,朗声道:“各位爱卿,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日设宴,为的是欢迎北周国的使臣,本殿为你们准备了美酒佳肴、歌舞助兴……” “你们远道而来,一定要尝尝我大擎国的美食、美酒,感受我们大擎国的文化,来、大家畅饮,不要拘谨。” 无冽公主以及使臣举起酒杯,客气道:“多谢殿下,殿下盛情款待,青青不胜荣幸。” 话落,大殿廊下,鸣钟击磐,乐声悠扬。 舞姬们迈着细碎的舞步,繁响的脚铃,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笙歌艳舞,美不胜收。 席间,大擎的无忧公主四下张望,惹得虞妃连连摇头。 她这个女儿真的是太好动了,她无奈地将她转正了身子,责怪道:“辞儿,你看场上哪家小姐如你这般好动,别失了威仪。” 无忧公主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娇嗔道:“母妃,女儿还小嘛!” 虞妃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无冽公主,眸中闪过一丝羡慕的光,叨念道:“不小了,你看北周国的无冽公主,她就比你大三岁,你看看她,懂得为父王分忧,出使他国。” “听说,她一身武艺,还善骑射,你再看看你,还是这样骄躁的性子,可怎么好?” “母妃,你是在嫌弃女儿吗?”无忧公主那一张明媚的小脸倏地杵到虞妃的面前,佯装生气的模样,撒娇卖萌。 “母妃,你不觉得你的女儿是天底下最最最最可爱的女儿吗?” “母妃,我为什么要与别人一样?我就是我,是大擎最尊贵的公主,是母妃最疼爱的辞儿,你说是不是?” 虞妃在她的鼻头上轻刮了一下,宠溺地开口:“好,大擎最尊贵的公主。” 话落,无忧公主的目光看向靠近宫昀傲的那一桌,神神秘秘地道:“母妃,太子哥哥看上的女子是不是舒家嫡女?女儿看得出来,太子哥哥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太子哥哥都快是做皇上的人了,既然喜欢为何不下旨求娶?”无忧公主吃着点心,嘴里咕哝了一声。 虞妃的目光随着无忧公主的视线看了过去,谨慎地道:“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 看来,殿下对舒窈的喜欢不止一点点,如若不然,一道圣旨下,还怕自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