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让我想想…”舒窈只觉此事太过蹊跷,为了验证心中的疑团,她兀自走到架起的锅具前,仔细地查看起来。 会不会是这锅具有问题?当她准备掀开锅盖时,却突感一阵不适,她蓦地看向燃烧殆尽的火苗,顿时,眸光惊骇。 这火有问题! 舒窈惊得连连后退,大喝一声:“这火有问题,大家快将这些篝火熄灭。” 见众人无动于衷,宫昀傲忙来到舒窈面前,厉声下令:“把火全部都熄掉。” 众将得令,赶紧打来一桶桶的水开始灭火,而有些个心急的直接将脚下的土沙踢向了火堆,三两下就将几处的篝火堆给扑灭了。 宫昀傲眸光锐利,他知道,肯定是舒窈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反常,“窈妹妹,可是有不妥?” 舒窈连忙应承:“是。”然后,她指着面前仅剩的这堆残火,说道:“三哥,你看,这火苗的颜色是不是很怪异?” 宫昀傲眸光一沉,道:“是,有微弱的蓝光。” “那就是了,我们平时烧火的烟是青烟,而且,这烟有一股石灰水的味道,三哥,你想,能发出这样怪异的现象会是什么?” 石灰水?! 那是什么? 宫昀傲眸光锐利地看向火堆,面色十分严肃,“窈妹妹是说,问题是出在柴火上。” “对。”舒窈急道:“如果,再加上风向的助力,毒烟定会四散开来,那么,整个军营的将士都会被辐射到。” 舒窈细思极寒,“怕是会全军覆没。” 好阴毒的计谋。 宫昀傲听完,面色黑沉,声音冷若寒霜:“好阴毒的计谋,这样,他们便会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我们一网打尽…” 费江闻言,怒发冲冠,破口大骂:“一定是北周军干的,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狗-娘养的,打不过就下毒,真她妈的阴损,有本事战场上见真章,背后下毒算什么本事!等老子恢复的,定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宫昀傲看向身边的情绪激动的费江,冷冷地道:“费江,你安排人去查一下,这柴火是从哪里收集来的?” 这些有毒的柴火怎么就那么巧被我军收了来,莫不是军中有了细作?若是如此,那岂不是危机重重?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费江领命而去。 有了眉目,舒窈心下一松,终于能查出这毒物的来源,但愿原主学到的毒皮毛能帮助她识别毒性,研制出解药。 一个时辰后,费江就查明了情况,他回到营帐,对宫昀傲说道:“晋王,属下查明了。” 宫昀傲:“说。” 费江:“那些柴火是从就近的乌托山采来的,听伙房的人说,这柴火耐烧,即便是下雨打湿了也可以烧得很旺。” 宫昀傲坐在上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额,低沉道:“既是如此,军营里是不是出了敌军的细作?” 他顿了顿,几番细思下,又道:“为何我们的人偏偏将这些有毒的树给砍了回来?” 费江道:“属下也有所疑惑, 。所以,属下便问了火头军的瘦猴,听他描述,因连日雨水冲刷,烧火的木柴被淋湿,也无法再用,后来,他无意中在山上遇到一个农夫。” “农夫将一捆木材递到他的手里,并且告诉瘦猴,这木柴用来生火做饭最为合适,哪怕是被雨淋了,也会燃烧得很旺……” “他还说,山下的农户都在用,特别好烧,瘦猴担心下雨天找不到柴火从而影响大军伙食,所以……就……” “瘦猴信了那农夫,这之后,他召集了所有火头军前往山上,寻找农夫所说的那种树……” “为了求证,属下也询问了山下的几个农户……”费江启齿难言,见宫昀傲面色不耐,迟疑片刻沉声道: “属下问了山下的农户,这树名叫石番树,只有一人高,常年无果,若是燃烧会产生毒气……” “而且,这毒气如同平时生火做饭一般,没有明显的不适,所以不易被察觉……” “而且,中毒之人,轻者上吐下泻,重者口鼻流血、浑身抽搐而死,这简直和我军中毒的迹象一模一样。” 宫昀傲一听,气急,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他一掌拍向桌子,厉斥:“岂有此理!”.caset 他们说辞不一致,明显是有人冒充农户,故意引导瘦猴做下此等陷我军兵卒于危难之中的蠢事。 此事本可避免,可就是因为瘦猴的不察,没有警惕之心,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导致全军的将士被连累,毒的毒、死的死…… 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 作为军人应该时刻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怎么可以如此松散,毫无警戒之心?! 宫昀傲神色严厉,阴沉如水,“费将军治军不严,因瘦猴的过失与不察,导致我军将士损失惨重,火头军的瘦猴军法处置!” 费江面上染上愧疚之色,“是,属下领罚。” 然后,宫昀傲看向吴军医,问道:“吴军医,你可有解毒之法?” 吴军医忙倾身向前,心中忐忑地回道:“晋王,实不相瞒,虽知晓了这毒物的来源,可是,从我们带来的现有的草药中却没有一味草药可解此毒。” “与此毒相克的草药名曰榴番草,也是我们这些医者配不齐全或是药行最为缺的一味草药,但这都不是紧要的,关键是这草药会与其他药材相互作用,引起毒性增加。” 难道就没办法了吗?宫昀傲愁眉不展,他转而看向舒窈,“窈妹妹,你可有办法?” 舒窈迎面与他的眼神相触,他眼神中的希冀之光看得舒窈心中一软。 她想了想,道:“三哥,师叔曾与我讲起过这石番,不过,这解药确实难寻,得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才行。” 宫昀傲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