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找到了凌晗静,舒窈为了让凌家安心,便安排风尘去凌家报一声平安,以免让他们过度担心。 另一边,黎楠儿躲在后院生着闷气,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让黎楠儿蓦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楠儿,你是为了凌晗静而不开心,不是在怪你鸿大哥吧!” 黎楠儿一听,瞬间哽咽起来,“阿婆!你说什么啊!” 来人正是一叶孤鸿的母亲,尹氏,年约六十,膝下只有一叶孤鸿一个儿子,夫君一叶孤舟因兴修水利意见相左惨遭顾长武杀害。 尹氏见状,露出一抹慈母般的微笑,安慰道:“阿婆说得不对吗?你不要生你鸿大哥的气,他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何况,我只认你这么一个儿媳妇,你还担心什么呢?” 尹氏慈母般的目光与关爱,让黎楠儿委屈地扑进了她的怀里,泪如泉涌,“谁都看出来鸿大哥对凌晗静很好,连阿基都这么说,阿婆,我好难过。” “只要有她在,鸿大哥是不会喜欢我的。”黎楠儿越说越感觉到委屈,埋在尹氏的怀里嘤嘤哭泣。 尹氏心疼地轻拍着她的背脊,原本慈爱的面容骤然变得冰冷可怖。 “楠儿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女人抢走我儿子的。你要相信你鸿大哥,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当年,若不是你的父母以身相救,我和你鸿大哥早就死了。” 当年,一叶孤舟被顾长武杀害之时,他的妻儿也没能逃脱魔爪,为了斩草除根,顾长武又在暗中派了两名杀手对一叶孤舟的妻儿下追杀令。 黎楠儿的父亲本是兴修水利的匠人,与一叶孤舟是好友。 有一次,他在无意中听到了顾长武要杀害好友妻小的消息,便偷偷将她们母子藏在了家中的地窖里。 只是,那些黑衣人很快得到消息,便在入夜时潜入黎楠儿的家中。 哪知,他们并不是什么善类,想要杀的人没有找到,那黑衣人便将怒火撒在了他们夫妻二人身上,就这样,黎楠儿的父母被他们残忍的杀害。 幸好当时,黎楠儿的母亲趁乱将年幼的她藏在了水缸里,才躲过一劫,尹氏因为愧对他们夫妻,便将黎楠儿当亲生女儿一样养在了身边,一直以来,也都是黎楠儿在她身前尽孝心。 随之两个孩子逐渐长大,尹氏发觉黎楠儿喜欢自家的儿子,便萌生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想将她收做自己的儿媳妇,也算是报了当年的恩情。 伏在尹氏怀里的黎楠儿瞬间止住了哭声,唇角闪过一抹阴冷的笑意。 “对了,阿婆,一会我还要去给凌晗静煎药,鸿大哥特意嘱咐我,她的饮食、汤药,一定不能沾染荤腥。” 尹氏闻言,心疼地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好孩子,你不用管了,阿婆去煎药,你回去好好休息。” 黎楠儿一听,心中窃喜,她窝在尹氏怀中,撒起娇来,“阿婆,你真好。” “傻孩子,你就像是我的亲生女儿一样,在 。我身边侍候着,你的心思,阿婆心里都明白,楠儿放心,阿婆只认你是我的儿媳妇。” 入夜,一叶孤鸿的房里间被人推开,他回头看去,温声唤道:“母亲。”caset “还没睡吧!母亲想和你说说话。”自从孩子大了,好像母子俩都没有好好地在一起聊过天,更多的时候,都是在谈如何为他的父亲报仇。 其实,尹氏一直处于矛盾之中,一方面,想为死去的男人报仇。 一方面,又不想自己的儿子冒险,这条路注定是不好走的,像他势单力薄,如何能与顾家这样的权势地位相抗衡呢? 一叶孤鸿听了,顿觉母亲是有备而来,他起身将尹氏带到软榻上,道:“好啊!母亲有什么话要说,儿子都听着。” 尹氏坐在他的身边,郑重且认真地说:“孤鸿,娘的话你听不听?”见母亲如此认真,一叶孤鸿笑了,“娘,怎么这么说呢,儿子当然听啊!” 尹氏苍老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凌晗静。” 一叶孤鸿闻言,心中一悸,迎向尹氏的目光有几分闪躲,他否认道:“娘,我没有,我看娘是误会了。” “我没有看错,从你的眼神和态度上,为娘更加的确定你很喜欢她。”尹氏无奈地垂头轻叹,自己的儿子她最了解不过,见他不愿承认,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 一叶孤鸿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心虚,辩解道:“娘,凌晗静是无辜的,她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见他还在强行解释,尹氏慈爱的眸光顿时黯淡,她苍老的手抚上他健硕的肩,苦口婆心地说道: “娘知道你为人正直,可是,娘不得不提醒你,凌晗静到底是顾家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若是想和她在一起,与理不合,天理不容,你一定要谨记。” 尹氏见一叶孤鸿瞬间沉默,也不再逼问,这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警醒,她要让他明白,中间横着的是迈不过去的河,他们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见母亲起身要走,一叶孤鸿忙将人送了出去,回到床上,望着空旷的屋顶,心中五味杂陈。 这几天,凌晗静的伤势有所好转,舒窈便扶着她在院子里散步,躺了数天的凌晗静面色终于有了起色。 她微微仰头,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满心欢喜地说道:“躺在床上那么久,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 这时,黎楠儿端着汤药走了过来,正巧一叶孤鸿也朝她这边看去,他阔步走到黎楠儿的面前,说道:“楠儿,晗静的药,还是让我来吧。” 在楠儿错愕、嫉妒的目光中,一叶孤鸿从她手上接下汤药,转身向凌晗静走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