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绾绾一听,怒火中烧,她秀眉紧拧,指着床上的老鼠屎,歇斯底里地喊道: “一定是舒窈那个小贱人,是她养的那只臭松鼠干的……” 翠柳被她的咆哮声吓得一个激灵,忙惶惶道:“小姐,奴婢帮你收拾一下。” 此时,舒绾绾哪里还听得进去,她冲出房间,准备找舒窈算账,却在走出房门时,被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乎在了脸上。 舒绾绾惊吓过度,旋即,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周遭的寂静…… “啊……” 舒绾绾不停地巴拉着头上的活物,凌乱的脚步让她看起来恐慌万状。 这时,赶过来的翠柳惊呼一声:“小姐,你头顶的是松鼠。”说着,忙上前去抓舒绾绾头顶上活蹦乱跳的小松鼠。 然而,那松鼠矫健、敏捷得很,不是滑到舒绾绾的肩膀上,就是跳到她的发顶,灵活得如同泥鳅,滑不留手。 “快把它给我抓下来、抓下来,我要弄死它。”舒绾绾气的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手臂拍打着头顶。 听到女人异常的惊恐声,小松鼠就越加的兴奋。 它欢快地在舒绾绾的头顶跳来跳去,并发出一声声兴奋的尖叫:“吱吱吱……” 仿佛是在挑衅,使得舒绾绾不停地抖动着身体,想要将它甩飞出去。 “死松鼠下去、下去,看我不宰了你……”此时,正赶着松鼠的翠柳,倏然间露出惊悚的目光,惊叫一声:“小姐,它、它、在你头上拉屎了。” 拉屎? 不要啊! “啊……”舒绾绾一听,歇斯底里地惊叫起来…… 一粒一粒的黑色的松鼠屎,噼里啪啦地落在了舒绾绾的头上、肩上,一时间,臭不可闻。 舒绾绾暴躁地上蹿下跳,她顾不得形象,发疯一般抽打着早已乱蓬蓬的头顶,发狠地说道:“死松鼠,我掐死你。” 然而,下一刻,松鼠却机警地腾空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出了子雨院。 此时的舒绾绾,愤怒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哪里还顾及此刻的仪容? 还未等翠柳提醒她洗漱过后再去找舒窈算账,反而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臭烘烘的衣服冲出子雨院。 舒绾绾怒气冲冲地来到舒窈的院子,指着灯火通明的屋内,大声叫嚣,“贱人,你给我出来。” 闻讯赶来的珍珠立马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见她蓬头垢面,强忍住笑意,目露不善,道: “你休要在这叫嚣,回到你的子雨院去,这里不欢迎你。” 舒绾绾嘲讽的目光看去,趾高气扬地骂道:“你个看门狗,我是舒家小姐,你竟敢拦我?你如此不尊主子,连一声小姐都不叫,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给本小姐滚开。” 珍珠不卑不亢,反而有种凌驾于舒绾绾的气势,“你也算小姐?哼!奴婢只认舒窈一个大小姐。” 舒绾绾没有想到,一个奴婢竟敢和她叫板、出言不逊?!反了天了! 如此对主子不尊不敬、目中无人,简直无法无天。 “你个下贱的胚子……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你们……这帮乡野村妇……和那小畜生一样没有人性!”真不知这舒窈是怎么调教下人的?! 正想着,舒窈便从里面将房门给打开了,只见,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开口:“是哪只小畜生又在那乱吠?” 舒绾绾一听,火气直往脑门冲,“舒窈,今日,你若不当着我的面将那死老鼠给杀了,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舒窈睁着惺忪的睡眼,定定地望了一眼舒绾绾,待看清来人的样子,舒窈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大笑出声。 舒绾绾就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头发蓬乱、满脸污垢,而且头顶似乎还挂着几粒松鼠屎,难怪她那么臭。 “哈哈哈……太好笑了……”那笑肆意、畅酣淋漓,这小松鼠还真是深得我心。 动物都是有灵性的,看吧,谁好谁坏,连动物也分得清。 见主子笑得那么开心,随即,她身边的珍珠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被一众下人取笑,舒绾绾顿觉失了面子,她怒指舒窈,大声喊道:“不准笑,我让你不准笑。” 只是,她越是阻止,越是惹得舒窈捧腹大笑。 舒绾绾怒不可遏,她大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向舒窈粉嫩的脸颊,她冷眸微眯,寒着声唤道:“珍珠。” “是,小姐。”在那一巴掌即将扇过来之时,珍珠的笑意戛然而止。 陡然间,珍珠凌厉地出手,一把握住了舒绾绾的手腕,冷声道:“有奴婢在,你休想动我家小姐一根手指头。” 舒绾绾难以置信地看着珍珠,横眉怒目地开口:“反了……反了,奴婢敢打主子……我要告诉父亲去……你们放开我。” 舒窈散漫的开口:“珍珠,放开她。” “是。”珍珠用力一甩,舒绾绾踉跄倒地。 她瘫坐在地,愤恨而又委屈,随即,抽泣了几声,带着哭腔说道: “你们欺人太甚,明明是你们指使那松鼠在我床上拉屎,我来讨个说法,你们却如此欺凌我,这是何道理?” “那小畜生……我一定不会放过它的。” 舒窈不气反笑,“小畜生?我的小松鼠是很通人性的,你不去招惹它,它怎么会在你的床上拉屎?舒府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在你床上拉屎呢?你要好好反思啊!肯定是你惹到它了。” 舒绾绾四下搜巡了一圈,气愤地开口:“我不听你这些,你赶紧把那松鼠交出来,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一定将此事禀告父亲,就说是你放任那死老鼠在我床上拉屎的。” 舒窈闻言,双手抱于胸前,似笑非笑,满眼冷漠: “你去告吧,你做了那么多让舒家丢脸的事,几次三番伤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