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出来,也才一点。 赵栖栖很自觉的上了副驾,刚要系安全带,玻璃窗就被人敲响了。 “干嘛?”她降下车窗问,一脸狐疑。 赵西祠朝驾驶位抬了抬下巴,“你说的,你开。” 刚才那帮人劝酒,他以开车为理由推拒,这货啃着鸡翅拆他台—— “你喝吧,一会儿我开车。” 赵栖栖不知道被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还觉得自己特别体贴。 穿着裙子,不太方便爬过去,她示意他走开一点,推开车门下车,换到了驾驶位,刚发动了车,就见副驾那人调了座椅,半躺着,双手随意搭在腹部,一副大爷样。 “果然啊,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赵栖栖嘟囔一句,一脚油门。 副驾的人突然病中惊坐起,不可置信道:“你开车这么猛的?!” 赵栖栖瞅他一眼,嫌弃道:“大惊小怪。” “别看我,看路啊!”赵西祠立马把她脑袋扭了回去。 赵栖栖嫌他烦,“别吵吵。” “……” 赵西祠瞪着眼睛看窗外。 不睡了,睡个屁,万一她开树上,他跳车都来不及。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赵栖栖瞥他,“你咋不睡了?” 赵西祠翻了个白眼儿不说话。 赵栖栖撇撇嘴,也不去贴他的冷屁股,看着外面的红灯等秒数。 “你真酒精过敏?”赵西祠想起什么,突然出声,眯着眼睛打量她脸上的表情。 赵栖栖倒是坦然承认,“不是啊,就是觉得酒好难喝。” “你们学校领导不一起出去吃饭?吃饭不劝酒?”赵西祠又问。 赵栖栖摸摸食指上的倒刺,红灯变绿,踩油门。 “他们不敢劝我喝。”她一脸骄傲,像是打赢了的孔雀。 “为什么?”赵西祠看她。 赵栖栖抬手,指了指自己, “因为,我、是、狠、人。” “……” 赵西祠嗤了一声,懒得搭理她了。 其实,赵栖栖这话也不算是说谎。 作为新人,办公室里的不是领导就是前辈,出去聚餐或是请人吃饭,是要有点眼力劲儿的,主动去敬人家酒,但赵栖栖不是啊,被前辈提点了两句,才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倒了杯茶,去敬领导。 那领导顿时挂了脸。 “喝酒啊,喝什么茶?”主任恨铁不成钢的小声说她。 赵栖栖满脸无辜,“我酒精过敏,不过没关系”,她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当着一桌人的面儿,反手就要拨120,还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惜命,得等救护车到了才敢喝。” 这一操作,以后出去吃饭时,谁让赵栖栖喝酒,主任就跟谁急,生怕她一进医院,二中就被挂上热搜。 纵然有人觉得这话是搪塞,但这么几年,还真没见赵栖栖喝过什么带酒精的东西,时间一长,也就信了个七八成。 车子开到赵家村的桥沟时,赵西祠撑不住了,拍拍车窗,示意她停车。 赵栖栖狐疑的瞅他一眼。 车子刚靠边儿停,赵西祠活像是被鞭炮崩了屁股,解开安全带滚下车,一阵狂吐。 赵栖栖皱眉嫌弃,探着脖子往外面看,“你还好吗?” “呕——” “……” 赵栖栖挠了挠脑袋,在车里没找到水,一脸舍不得的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水杯,开门下车。 “弱鸡,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她嘟囔一句,把水杯递过去,“你漱漱口吧。” 赵西祠吐得眼泪都飚出来了,伸手接过,拧开保温杯灌了两口,吐掉。 “甜的?”他仰头问。 “泡了蜂蜜枸杞。”赵栖栖鼓着脸,忍不住说他:“山猪吃不了细糠,你说你喝那么多干嘛呀。” 赵西祠忍无可忍,“老子喝得多?!不是你他妈把老子的车当火箭开?!” 赵栖栖的表情风轻云淡,摆摆手,谦虚道:“嗐,一般般啦~~” “……” 赵栖栖把醉鬼送回去,“走了,你自己回去喝点儿蜂蜜水解解酒。” “你杯子。”赵西祠把手里的保温杯递过去。 赵栖栖立马摆手,还往后退了两步,“送你了。” 那嫌弃样儿…… 赵西祠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