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领导讲道理,就怕领导耍赖皮。 更何况,丁掌殿以讲道理为借口,和他们两个耍赖皮。 明摆着的事实,他看上王福了。 鲁授师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直接来个透心凉,愤怒看向基毋授师。 老基,本以为你是个牢靠人,怎么我就出门一趟,家给丁老大偷了! 基毋授师闷头不语,心中也是恼火,本以为鲁授师能顶回去,但是这个大老粗是银样枪头,屁都不敢放。 “二位,事情就这么定下,散了散了。” 丁掌殿呵呵笑着,“孩子们还要用功,不好打扰他们。” “还有,王福那边,我会给他安排个单独的住处,总去你们那边影响不太好。” 好么,直接釜底抽薪,明晃晃挖墙脚。 “丁老大,你这吃相太难看吧!” 鲁授师忍不住,“王福这孩子,可是我先看上的。” 丁掌殿也不动怒,笑呵呵,“鲁老三,你是个粗人,应该还不清楚,是我亲手将他从膳食堂带到雷火殿。” “论其根本,丁某带他入门,比你还早。” 早,早怎么你没发现? 鲁授师越发不高兴了,心里一阵阵剧痛,痛如刀割。 出差出差,出什么鸟差,结果一趟回来,菜被偷了。 “就这么定了!” 丁掌殿一拍板,事情就成了定局。 等他走后,鲁授师许久才怒道,“丁扒皮,这事儿没完。” 基毋授师转身就走,鲁授师在他背后叫道,“干什么去?” “教课。” 鲁授师一下子反应过来,对啊,怎么说他们也是王福的启蒙恩师,就算将来丁掌殿夺走了,也还是这层关系在。 不错,趁现在,还要大力投入,培养感情。 …… 王福回到宿舍,望了眼里外两间,感觉还是略显拥挤,学生公寓而已,环境能好到那里去。 “王福,这是对方还的钱?” 陆翰升早已准备好,一个大箱子里,装着金锭、银块、铜钱和珠宝,杂七杂八加起来,约莫有一万两左右。 那帮人为了凑这笔钱,算是大大吐血了,将朋友都借遍了。 陆翰升也知道,若非王福撑腰,这些钱绝要不回来。 “这些钱你先收好,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陆翰升也是果决,咬咬牙,一分也不留,全都托付给王福。 王福正要拒绝,对方反应也快,连忙解释道。 “你听我说,修行一道,最是耗费钱财。” “我们三人资质有限,有钱也花不出去,你就不一样了,今天在掌殿面前露面,别看他没说什么,以后肯定要重用的。” 陆翰升跟着县令老爹,耳濡目染,对官场上的事情很熟。 领导要提拔你,肯定是多番考察,在心里形成结果,才会下达命令,在此之前,你一刻也不能懈怠,千方百计要表现的好。 王福今天表现,入籍录册已成定数,未来不可估量。 陆翰升估计,自己近水楼台,如果不趁机交好,定然错失先机。 “这些钱看似不少,买房买地都有富余,但在云阳观却不算什么。” “你可知道,草乌丹一颗多少?” 王福试探说道,“五百两。” 陆翰升摇摇头,“丹器坊明码标价,一千两一颗。” 王福这才知道,五百两的价格,还是太黑了,那几位师兄被教训得轻了。 这段时间在鲁授师处,也吃了两三颗,加起来小三千两了 “我这些钱财,也就勉强买十颗草乌丹。” “更别提,还有法器。” 丹器坊,除了出产丹药,还有法器,后者更加价格不菲。 “三清殿有太虚印,我雷火殿有五帝钱,都是标配,正式弟子往往要攒钱多年,还要靠着家中接济,才能为自己添置一套法器,走出去也不至于丢人。” 王福心中一动,想起那次在路上堵他的四个资深师兄,其中一人手中就有五帝钱。 想到这里,他向陆翰升提起来。 “哦,差点忘了他。” 陆翰升显然对此很熟,一口叫出那位师兄的名字。 “他有个远方叔叔在道观任职,后来羽化了,托人找关系进来,那串五帝钱本不是他的,挂在身上晃眼,却是动用不了万分之一的力量。” 陆翰升说着摇头,“别看他有五帝钱,实则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否则也不至于贪你那颗草乌丹了。” 原来如此。 王福点点头,突然听到屋外有人叫他。 “王福可在,净庭道人求见。” 几位舍友吃惊,净庭道人和他们无甚关联,为何要找上门来。 “我是王福,敢问……” 王福走出宿舍,见到一位道人带着俩两个杂役,在门口等候。 净庭道人见到王福,行个起手礼,“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福看了看几位舍友,点了点头。 然后,净庭道人撇下两位杂役,拉着王福走到某个角落。 “刷!” 净庭道人掏出一张符纸,以法力引燃,周围空气浮现细微的嘈杂声。 “我们说些话儿,也不犯什么禁忌,只是不能让外人听到。” 净庭道人解释,“这道‘天籁符’,可以行个方便。” 布置完,他才正式说出来的目的。 “王福,我在二间堂收拾废纸,见过你画的符,非常好。” “此番来找你,共谋一项富贵。” 王福笑了,一个陌生人上来找你,就说要共谋富贵,还你你信? “说来听听。” 净庭道人看出王福怀疑,也不介意,解释道,“我们这些跑腿的,看似下贱,却也有发财的路子,王福你少年有为,将来要做大人物的,可没钱铺路不行。” “你有画符本领,得了毋授师真传,稍微画几笔,就能吃喝不愁。” “怎么样?和我合作,包你一月至少有这个数。” 王福看了对方比划的手势,微微吃惊,却没有表露出来。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