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默念风行咒,感觉包裹双腿的风力,如同旋转的扇叶,一圈圈力量积累越来越强。 他这番亲身经历,总算明白资深师兄为何那般狼狈了。 风属自然,自然的力量看似平和,一旦狂暴起来,灭亡凡人如杀蝼蚁。 刚才的师兄也有二叠修为,风行咒颇有造诣,仍是险些跌断后腰。 说起来,鲁授师也有些失算,修行风行咒不该在课堂,应该在室外空旷的地方, 王福艰难调动风力,初次施展略显生涩,跌跌撞撞总算能动了。 双脚一轻,风力依然托起,飘飘荡荡到了半空。 “飞起来了。” 新入门的弟子,只知道看热闹,唯有那些自身弟子,目光露出惊呼声。 他们修行过风行咒,知道要到达这一步何其艰难,哪有人一堂课就能学会的? 妖孽! 这一刻,王福在他们心中,打下烙印。 王福在空中悬浮三尺高,上下浮沉,像水面上的木球,渐渐平静下来。 鲁授师越看越蛮满意,就差给王福贴上封条,“这弟子我要了,别人不许动。” 片刻后,王福法力耗尽,不得已落在地上。 鲁授师微微吃惊,这孩子的法力,似乎深厚得吓人。 “王福,你做的不错,悬空要稳,这是重点的重点。” 鲁授师解释起来,“人在地面行走,双足脚趾要紧扣地面,方能吐发劲力,到了空中时,如无根之木,连只鸟都能欺负你,所以必须稳住身形,才能顺风而行。” 他有指点了几句,王福体会更深了,打算课后继续练习。 然而,鲁授师不肯放人了,“王福,课后别走,和我一同回去。” 这是要私下补课的节奏啊! 原来,鲁授师见王福进度惊人,显然不适合于普通弟子放在一起,打算私底下给他补课。“晚课……” 王福倒是不介意补课,但下午还有晚课,不能耽误了。 “这个你不用管,我和老基说。 王福眨巴眨巴眼睛,老基是谁,哪位授师? 带到了下午,綦毋授师来到二间堂,目光扫视四周,没有看到王福。 然后,让众弟子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惜字如金的綦毋授师,居然开口了,一张口是个四字大句。 “王福何在?” 弟子们面面相靓,不知该在怎么回答,最后还是一位师兄起身,“早课上完,王福就被鲁授师带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綦毋授师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照旧督促众弟子画符。 好个鲁老三,恶性竞争是吧?看谁斗得过谁。 老实人也有火气,綦毋授师嘴上不说,心里发了狠。 一场龙争虎斗在所难免。 鲁授师的住所,是道观中一个独立的院落,里面不光他本人住,亲传的几位弟子也跟看。 “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里。” 鲁授师边走边介绍,“我一共收了七个弟子,两个兵解去了,剩下五个,三个突破九曲境界,已经搬出去了,剩下还有两个跟着我。” 走过一处庭院,里面呼喝有声,一位英俊小生赤膊演武,举着两米长剑破空游走,周遭银光遍地泼酒。 “这是我的六弟子,双臂有把子力气,还算过得去。” 鲁授师想到什么,口气温和,对英俊小生说道,“老六,练武要松弛有度,别太辛苦了,适当歇歇。” 英俊小生刚在热身,冷不丁听师父说话,语气前所未有古怪,不由得愣住了。 要知道,平时师父见了他,总是破口大骂,什么‘娘们似的’、‘没吃饭呐’。 今天这是怎么了? “快来见见这位师弟,打个招呼。” 英俊小生神情古怪,师父平时也不是这么客气的人呐! …… 授师都有专门的练功房,半露天规模,地面精心修整过,宽敬平坦。 “王福,你有基础再在身,我可以深入讲给你听。” 鲁授师和王福二人独对,开始指点起来。 王福望着天色,已经下午了,晚课早已开了,綦毋授师那边,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风行咒,也称作风行术,进可杀敌建功,退能自保逃命,先把这一手练好了,比什么都强。” “同一门法术,造诣不同,使出来天差地别。” “刚才你也看到了,风行术用得好了,如仙鹤腾空、姿态翩跹、来去自如,若是练得不好,就好比野猪闯稻田,横冲直闯。” “先喝了这杯茶,再练几遍。” 王福口也不渴,但授师盛情相邀,也不好拒绝,只得将面前的热茶一饮而尽。 下一刻,腹内热气翻腾,原本消耗殆尽的法力,瞬间恢复满格。 法力快充技术? 王福目光落在茶杯上,竟然不是普通茶水。 “点灵茶而已,我的弟子拿这当水喝!” 鲁授师不无自豪说道。 王福法力恢复圆满,重新开始修行风行术。 一道法咒念出,四周聚气成风,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这次要顺畅许多。 王福悬浮空中,耳边传来鲁授师的指点,“切记,风无形,却有脉络可循,你要把握住风的节奏、走向,积极融入其中,方能如同臂使。” 下一刻,背后传来一股力,推动王福缓缓前行。 “不要慌,我帮你感受下风行术的状态。” 王福心想,人情欠大了,无论是先草乌丹、点灵茶,还是现在手把手传授,鲁授师对他的恩情太深厚了。 到了傍晚,王福已经可以缓缓往前飞行,大约是正常人行走的速度,这只是起步,将来随着日渐熟练,速度将越来越快。 更重要的是,鲁授师指出,风行术求快容易,求稳难,王福今日修行,已经牢牢抓住一个‘稳’字核心。 “夜已深了,你干脆住下,明天再去早课。” 王福刚想辞别,鲁授师直接留宿了。 呃,好吧!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