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2 / 3)

。有问题我们再联系你。”

“哦,好”焦虑、紧张、不确定性让夏树陷入了彷徨。

白雪若知道,自己与警察说的话会怎么想?会不会依旧沉默,还是会勇敢反抗。思来想去之后,他坚信着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因为报警是她说出来的!在自己的心中,她也不是那么弱小的人,看起来柔弱,实际上她独立,坚韧,一直与世界斡旋,她一定会有所回击!给他们狠狠的一拳!

人们经常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变得畏畏缩缩,失去自己内心应有的正义,可生于世,不如人愿,满腹委屈,伤痕累累又无力改变,才是常态。

想要活下去,就要面对苦涩又直白的现实,即使寿命有长有短,生活有苦有甜,但活着就又机会,反抗就会发生改变!下一路口或许就是希望,要听从内心的选择,把走向变得稍微那么尽人意一些,才能多一点对抗的底气。

但曾经历的一切,究竟谁来抚平?

答案又谁能知道。

回忆如同一把利刃不断剜挑着疮疤,直至穿透身躯,愈演愈烈。

当王警官与小李警官来到医院时,白雪在病床上假寐,她的母亲在旁边坚持着陪床,纤悉不苟地照顾着白雪,一席低马尾,鬓边的碎发渐渐落下,不同东北明艳英气的五官,如同江南水乡的美人模样,细腻的皮肤,脸色依旧苍白,变得更加楚楚可怜。白雪样子继承了她的母亲的基因,即使年过四十,依旧充满婉约韵味。

这个病房因为警察的到来,变得有些凉薄。其他病床上并没有人,只有她们两个。面对突如其来的来客,二人顿时精神了。

窗外的风依旧呼啸,深秋的落叶,稀稀疏疏地散落,冬天就要来了。

王警官与小李警官,来到床边,确认着身份。“请问是白雪吧。”

虚弱的白雪,缓缓地抬起眼皮,用未受伤的手支起上身,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声调渐渐飘出“是的,我是白雪,这位是我妈妈。”

王警官用视线不断打量着白雪与其母亲,而小李警官则低下头,翻弄着身上的口袋,拿出笔记,坐在了一旁,开始询问“你好,阿姨,白雪同学,叫我小李就行,这位是王警官。我们今天来呢,是因为有人报案。是关于撒思牧对你有过猥/亵行为的案件,我们想了解下情况?”

猥!亵!行!为!

四个字,在白雪母亲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警察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有如此遭遇,更不敢相信,听到的名字竟然是自己的老公!

为什么她都不知道,这是真的吗?

她颤颤巍巍地张开嘴巴,想要发出声音,但比以往更加费力了些许,立刻拽住李警官的胳膊,全身都在发抖,瞳孔扩散又聚合,十分不容易地问出来:“李警官,我刚刚没有听错吧,是撒思牧,猥亵,白雪吗?”

“阿姨,你别着急,目前还是初步了解。”

“这事儿是真的吗?”

白雪望着母亲的状态,陷入了沉默,一言不发,低着头。

“怎么会,这不可能的?”白雪的母亲也陷入了凌乱,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她那如同岁月静好的模样,渐渐爬满了冰霜风雨,眉毛紧皱着,双手变得脱力,落在身躯的两旁,双手变得不自觉的颤抖,眼泪在瞳孔中打着转儿。

她害怕了,害怕听到最不想要得到的答案。

她没有勇气接受在自己心爱的女儿口中说出残酷的事实。她不想要相信,可这若是事实该怎么办呢?她的身体变得无力,突然坠落在了小雪的床边,用双手慢慢地捧起白雪的双手,一阵冰凉的气息,传入彼此的身体内。

“小雪,这是假的吧,你告诉妈妈。”

白雪抬头望了一眼母亲,再次将头低下,眼框渐红,紧紧抿住嘴巴。

“阿姨,您先喝点水,坐在这边冷静下。”小李警官接了一杯水递给白雪母亲后,转过头再次站立在白雪的病床边,对着她说道:“白雪同学,你现在保持沉默,其实就是在说谎,对你,对你母亲,对夏树,都不是最佳的选择,不用顾虑太多,说出实情就好。”

真相,真的要说出来吗?

这三年来,白雪的世界,是一片漆黑的,她胆小、怯懦,又软弱,总会将自己蜷缩起来,变成一个刺猬,保护自己。所以她总是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等待高三毕业,可时间太漫长了,望着明灭明亮的光晕,不敢向前。她害怕还没有接近,就立刻变得漆黑。辗转反侧之间,又会回归最初始的地方,她害怕知道稍作驻留的光线,是否依旧是梦中那无限逆旋转的迷失。

她恐惧,她不知道如何挣脱这一切。

母亲心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萦绕,母亲是爱的她,她也很爱自己的母亲,她喜欢倚靠她在身遍,回忆着初中那些欢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