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孟知虞没有迟疑。 她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时闻淮了,后来重逢,本想着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当做不认识,但时闻淮一直往自己身边凑,明显是在追她。 赤诚又炽热的爱,没有人能拒绝。 当初她也不成熟,和时闻淮提分手,主要的原因也是察觉出,时闻淮表现出来的爱和自己想要的不一样。 但现在看来,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 “但我没怎么感觉出你爱我。”时闻淮低声道。 一直付出情绪,但却没有得到相同的情绪价值,他也会累。 孟知虞沉默,这些年她被那件事折磨着,几乎忘了被全心全意的爱包围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也忘了应该怎么爱人。 她迟迟没有说话,时闻淮炽热的眸光一寸寸冷了下去,他道:“我们收拾一下回去吧。” 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只是回去的路上二人沉默不语。 时闻淮将孟知虞送回玉堂春,孟知虞和他道别。 时闻淮笑笑:“你收拾完可以早点休息。” 孟知虞点点头,看着时闻淮的背影离去。 现在才中午,要是往常,时闻淮一定会想办法在玉堂春蹭一顿饭的,可他今天没有。 —— 时闻淮和孟知虞这几天的联系比之前少了。 他发信息说最近在筹备新的专辑,会比平时忙一点。 孟知虞回复他,让他专心工作。 她这几天还在积极看心理医生,期望再次和时闻淮见面的时候自己能够变好。 洪凌不清楚两个人之间怎么了,只敏锐察觉到时闻淮最近来店里找老板娘的次数变少了。 每次提起时闻淮为什么不来,老板娘都会用一些其他事情搪塞过去,像是闹了什么矛盾。 她拐着弯询问过,却从老板娘口中得知时闻淮正在筹备新专辑的事情。 她释然了,没分手就行。 但最近几天,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有一个男人,一直都在他们店门口徘徊,但也只是看着,没一次进去过。 她当即就起了怀疑,可每当她逮着这人,问他他又不说。 不知道第几次看到那个男人站在玉堂春门口的时候,洪凌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男人忽然却主动和她说话了,他说他是玉堂春老板娘的亲戚,想要来看看孟知虞,不知道她在不在。 洪凌上下打量他一眼,还真看出有几分和孟知虞相似的地方,她道:“你是老板娘的谁呀?” “我是她外婆那边的亲戚,你去问问知虞,她肯定会见我的,你带我去见她吧。” 洪凌睨他一眼,留了个心眼,没直接带着他去见孟知虞,而是先去告知时闻淮。 “我外婆的亲戚?”孟知虞皱眉,她小时候和外婆住在一起,但对于外婆是否有别的亲戚她也记不清了。 而且,外婆已经去世多年,她的亲戚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来? 孟知虞最后还是同意了和那个人见面。 可当洪凌把男人带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孟知虞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比,她几乎是惊慌地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人是孟玚。 孟玚穿着朴素,几年未见,他苍老了许多,也颓废了许多。 孟知虞这几年一直刻意回避孟玚,她不想见他,每次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当初遭遇的事情,会让她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态再被破坏掉。 “知虞……”孟玚喊着她的名字,神情懊悔极了。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忏悔道:“我知道是我错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喝醉了酒啊!我今天来是来给你赔罪的!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他语气诚恳,似乎真的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 可孟知虞知道,面前的人虚伪又自私,他要是真的对自己做的事情有悔意,也不至于会在几年后才来道歉,之前也没见他露面。 “洪凌,把他赶出去!”孟知虞深呼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惧,转身往回走,不想和他多说一句。 “知虞!” 孟玚还想要再说什么。 洪凌已经飞快挡在他面前:“这位先生,既然我们老板娘不欢迎你,你最好自己识趣离开,不然让人把你架出去可就不好看了。” 孟玚却不把洪凌的阻拦放在眼里:“知虞!不管怎么样,我终究是你的父亲!血缘的关系是割舍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