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累死我了……”云桑若轻喘着气,双手扶着膝盖,她雪白的面庞透出淡淡的粉色,像一颗水蜜桃,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即便这样,她看着也不显狼狈,反而有几分凌乱美。 云念绪和桑兰秋已提前到达山顶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刚上来时仅是额头出了一层细汗,被山上的风吹了一会儿后,一点刚爬完山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夫妻二人都是会武功的,而且是一等一的高手,云桑若虽然武功也不差,但在体力方面是比不过她的爹娘的。 过了好一会儿,云桑若才重新直起身子来,她看着眼前的寺庙,心中是说不出的惊奇。 整座寺庙都被一层隐隐约约的金光笼罩着,寺庙周围没有一点雾气,更为奇怪的是生长在寺庙中的那棵银杏树。 银杏树生长得硕茂,在寺庙外面便可见到其伸展出来的枝叶。 “现在不是初春吗?这银杏怎会有如此多的叶子,还是金黄色的!”云桑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白一棵凡树为何不遵四时之序。 “这便是这座寺庙的奇特之处。寺中的银杏树叶落不尽,四季都是如此之景,传说是住在仙人峰的仙人种下的。”桑兰秋温柔地向女儿解释,神情中满是母爱。 “别站在外面了,进去看看。”不等云桑若做出什么反应,云念绪就拉着妻子往寺庙里走。 佛堂内,张宜蓁敬完三炷香后,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在内心祈福。 她的母亲近日身体不适,用药多日也不见好全,她便想着来银叶寺为母亲祈福,祈福完成后她便起身,正准备离去,转头却见佛堂左边还有一个小的厅堂。 一名胡须花白的老和尚坐在一张矮桌后,桌子上摆着几根红绸,他手中转着珠串,正抬头看着张宜蓁,眼中是佛祖般的慈祥。 张宜蓁走过去,向他行了一个简单的礼。 “阿弥陀佛,施主是有缘人,贫僧有一物要赠予施主。”老和尚先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就如他的面貌般慈祥。 “多谢,小女感激不尽。”张宜蓁低垂着眉眼,双手接过老和尚递给她的东西。 她仔细一看,原来是放在老和尚桌子上的红绸,红绸是鲜血般的红艳,有一尺长。 在红绸的尾部,有用金线绣的刺绣,张宜蓁手上这条绣的是一朵桃花,那桃花绣得栩栩如生,很是好看。 “施主,这条是姻缘红绸,待施主书写祈愿后可挂于外面院子里的银杏树上。”老和尚转动了几颗佛珠,随后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 张宜蓁原本想再问些什么,但见老和尚不欲多说的样子,只好作罢,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佛堂。 一阵春风拂过,院子里的银杏树的树叶碰撞发出轻响,地上没有一片落叶。 佛堂门口一侧放置了一张长桌,上面放着笔墨,张宜蓁走过去,将红绸郑重地铺平在桌上,提笔写了一句话。 待墨水晾干后,张宜蓁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红绸,走到银杏树下,寻了一枝她能触到的最高的树枝挂上。 红绸随风飘舞,一片银杏叶落在了张宜蓁的肩头,发出了一瞬微不可察的金光,随后又要往地上落,在接触地面之前化作了飞灰,消散在风中。 云桑若躲在院中的一角,远远地望着在树下双手合十虔诚祈愿的张宜蓁,欣赏她的温婉之美。 “爹爹和娘亲也不知道去哪了,兴许是躲在哪偷看嫂嫂吧。” 等张宜蓁走后,云桑若走到了银杏树下,她先抬头看了看树上绑着的根根红绸,果然比方才在远处看时要多上不少。 一株硕大的银杏树,几乎将整间院子占满,金黄色的银杏叶海中垂着红色绸带,红绸因虔诚愿力散发着淡淡光芒,这光芒凡人自然是看不见的。 云桑若又顺着粗壮的树干往下看,果然看见了树根处连接着一条灵脉,正源源不断地往银杏树输送着灵力。 灵力加上愿力,这棵树便有了些许实现愿望的能力,所以才会让祈愿的人觉得很灵验。 即便如此,云桑若也并不觉得这对她有什么吸引力,毕竟她本身就是锦鲤仙下凡,自带福运,锦鲤之愿的能力要远远强于这棵树。 这时,云念绪总算带着桑兰秋出现了,然而,云桑若看见自家娘亲的手上拿着鸳鸯双绸。 她回想起在佛堂里,看见老和尚的桌子上放着几种不同的红绸,除了绣桃花的,还有绣金元宝、书卷、小娃娃的,最特殊的就是绣着鸳鸯的。 因为绣鸳鸯的是两根红绸用金线连在一起的,红绸尾部各绣了一只鸳鸯。 当时她觉得红绸很是好看,又听娘亲说外面那棵大树是神树,就想求一根去祈愿,奈何老和尚说她已有缘分,不肯给她。 “爹爹和娘亲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