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冬在一旁目睹了一切,这会儿苏糖和乔小满已经离开了会场,他走过来勾住陆洲的肩,道:“感情你们祖孙二人喝的是同一壶酒啊。不过我怎么看着那男的对苏家小丫头像是有点儿意思啊?” 刚刚还在别处跟人聊天的孙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展厅,听完石冬的话跟着附和到:“我看也是,你危险喽!” 听着面前这一老一少的调侃,陆洲没出声,只是眼底翻涌着的情绪这会儿更浓了一层。 -- 帮导师代完两节课后,苏糖赶在天黑前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今晚苏城和陈婉有应酬,估计很晚才会到家,苏糖自己从冰箱里翻出了芝士焗饭的半成品,用微波炉热好吃完,打算早早上床休息。 临睡前,苏糖突然想起今天在展会上买到的展品,因为下午一直在忙代课的事儿,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观赏一番,于是爬下床,将展品从玻璃展盒里取出来把玩着。 苏糖看好的这件展品是一套乳白色的瓷托盏,仿的是河北一座晚唐墓出土的定窑白釉瓷托盏。托盏胎薄而体轻盈,上盏下盘,通体呈现均匀的乳白色,透着股素雅的气息。 整套托盏做工精细,很细腻地还原了原版文物的细节,而最为难得的是,这件仿品的作者并没有刻意去追求二者的相似度,而是在一些微细处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处理的很得体,也充满了让人舒服的松弛感。 苏糖捧着这套托盏,越看越觉着喜欢,就算今天不是陆洲坚持让她选一件展品作为伴手礼,苏糖大概也会自己买回来收藏的。 想到这儿,她突然有些好奇这套托盏的作者是谁,虽说古玩界藏龙卧虎,可看着这薄而匀的釉面,若没个五七八年的功底估计是成不了手的。 这样想着,苏糖将托盏整个上下颠倒过来,底部镶嵌着的一枚不大的金属标签展现在眼前,她定睛看着上面的文字,苏糖突然愣住。 上面标注着作者姓名:陆洲。 这套展品的作者是陆洲!难怪,苏糖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陆洲当时要跟她确认是不是想要这个,原来她挑选的竟是陆洲的作品。 等一切真相大白后,再次去看这件展品的时候,苏糖心里莫名多出一层欢喜的感觉来。 可紧接着,乔小满在车里的那一番话再次浮现在苏糖的脑海中,她的心里不免有些堵得慌。 乔小满问她:“糖糖,你说陆洲怎么对咱们这么殷勤啊?他会不会对每个女生都这样啊?他之前不是还带你去了他们家的庄园,你们两个单独相处了那么久,你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这件事,说不定他就是故意不想让你知道,在培养备胎呢!” 当时苏糖听完乔小满的话,一脸懵懵地看向她,后知后觉地发问到:“你是说,陆洲他把我当成备胎了?” 乔小满也不太确定,不过还是使劲儿点点头,道:“虽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你年轻漂亮,又傻乎乎的,一看就是很好骗的样子,难说他就是对你动了什么歪心思呢。” 苏糖听完乔小满的话,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她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但这会儿却也被乔小满的话说得有些动摇。 虽然之前陆洲帮过她的忙,按说她不该这样怀疑人家的,可是....苏糖突然想到,陆洲连大黄都不喜欢,看来他的确并非什么善良之辈!说不定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可怕! 一旦接受了渣男的设定,苏糖觉得这套托盏看着都不那么顺眼了,她想了想,把准备摆放在展示柜里的托盏又放回了盒子里,并塞到储物柜的最里面,然后义愤填膺地熄灯睡觉。直到第二天起床后,这后劲儿还没有完全消失。 第二天是周六,苏糖不用去学校上课,手头导师交代的工作也已经完成,她索性直接睡到了快十点钟才起床。等她洗漱完,在餐桌前坐好,陈婉已经将给苏糖准备的芝士火腿可颂端上了餐桌。 见苏糖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似乎还透着点儿不高兴,陈婉捏了捏女儿肉嘟嘟的脸颊:“怎么啦,昨晚没睡好?” 苏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含糊着应了一声后便没再说话。很快,随着微波炉“叮~”的一声响,牛奶也热好了。今天苏城有事不在家,母女二人安静享受着这难得的空闲时刻。 早餐吃到一半,陈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放下手里的牛奶杯子对苏糖道:“糖糖,上次妈妈跟你说过的刘阿姨想介绍个男孩子给你认识,你还记得吗?” 苏糖当然记得,不过她对相亲这件事并无兴趣,于是低头用筷子戳着盘中的可颂,闷声应道:“哦,记得,怎么了?” 见她不好好吃饭,陈婉用筷子敲了敲苏糖的餐盘,示意她赶快吃,然后继续道:“前段时间那个男孩子一直在忙导师给布置的任务